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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凤影锋芒(129)

三更时分,宫门紧锁,暗黑沉沉,是谁独立于高墙内院默然抚琴?是谁黑夜惊醒,挑烛而坐?月馥溪睁开惊悸的墨玉眸子,聆听飘风来悱恻琴音,缓缓阂上眼帘这一夜,又是无眠之夜。

[羲旒殿]离冷宫太近,只有一墙之隔……琴音便是从冷宫里飘出来……也是它让月馥溪心里安和,谁会愿意天天来离冷宫一墙之隔的[羲旒殿]?宫里的妃子们没有人会愿意平白无故沾染晦气吧。月馥溪想,也许冷宫也是皇宫稍微干净一点的地方。自己选在[羲旒殿]里住也是最好的选择。

……

晨霭蒙蒙的官道两匹俊马蹄溅泥土飞驰而过,马背上策马的两衣素白衣袂尘埃沾襟,高高扬起马鞭驱马快奔,呼啸的风声刮过官道两旁伸展出地树枝落下绿叶几片。

“妹妹,歇歇再走吧,累死了,救人前也得照顾好自己吧,不然人还没上场,倒先挂了。”

[吁!]将马策停下,翻身下马,拭去额前不知是雾水还是汗水的水滴,牵着马绳走到一脸疲惫不堪的师兄身边,“好吧,赶了一早上,是有点累了!”

雁桅烬不习惯的扯扯身上素白色的衣袍,拢起耳鬓青丝桃花潋目打量了四周森野,“知道就好,还以为你是铁打的人,你在此地看着马,我去采些野果来。”

“别!”我将马绳递给师兄,满目歉意的看着师兄显瘦的脸,心痛道,“你在这里歇着,我去看看,认识野果我比你熟悉,不过现在都是春季估计只有野蘑菇。”

雁桅烬微微一笑,“快去快回,过了这座山前面就有个小镇,今夜我们可以在镇上落脚,明日清早出发不出三个时辰便可到荆都。”

走进树林里手腕儿粗大的滕蔓绕树,荆棘丛生,每走一步不是头发被树刺勾住,就是袍裾被带刺的灌木勾穿,撸起右袖看着凤影剑笑叹,“伙伴,今日就要拿你来挥条路出来,真是委屈你了,大材小用啊。”

有了凤影剑帮忙很快穿走到荆棘灌木,在一片幽潮阳光透性微暗的树林里仔细辩认采了一怀无毒蘑菇,才急忙往回走,出来也有近半个小时了,也不知道师兄在外面怎么样。虽说暂时还没有遇上什么危险,可现在这深山老林里谁也不知道有没有隐在的危险。

警惕穿出丛林,离师兄不远时,手中凤影剑突然红芒幽涌,丛林外传来隐细的打击声,面色蓦地凝重顾不得什么蘑菇立马冲出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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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将素白无尘的衣裳穿成分外妖娆的话应属雁桅烬莫属,素白的飘飞衣袂有鸦色青丝掠起,回眸间,青丝飞绕,白衣翩跹。腰及束着的丝带垂着飘逸的素白络缨流苏,罗袖丝带被风吹得不飞飘舞,掠飞的青丝里是潋滟妖媚的面靥,浅浅的笑勾魂摄魄,淡淡的疏离撩拨心弦。举止风情,缱绻迤逦……

“诶呀呀……想不到宵焚楼也能买通我楼里的人,真是厉害!紫局棋高一等本公子认输了!”挥起袖袂遥手一招,“对不起了啊,师兄没有将家事管理好,此次连累了师妹哦。”说是道歉,可戏谑的慵笑声哪有半分歉意呢?

我无奈仰首,师兄,你真不知[害怕]两字何写吧,孤身被里三层外三层的黑衣人围住,还能跃到树权上与我聊天打招呼,真是服了他。

来袭的人躯体高壮,气势张扬阴冷,全身黑衣精短装扮,蒙眼黑巾只露双目。我虚起凤眼森寒无情注视黑衣弯弓。几年来就是不断在她们手上吃亏,无奈人家背后有个帝王撑腰,以我个人之力如螳臂当车,自不量力。诶……看来是一场小小的决斗,师兄的武功有多深我测不出,也无意探测,如果他能杀掉一半的话,我们胜算100。

“师兄,看样子你不太将这群喽子放在眼中啊,那师妹给您烤蘑菇去,你解决完事儿这蘑菇也就熟透了。”我笑眯眯站在树影下,学着师兄挥手而招,满不在乎加一脸不屑的表情明显将黑衣人惹怒。

为首的黑衣人手中弯刀在阳光下掠过一丝寒芒,嗡声嗡气冷哼,“哼!有心情叙聊,还不早聊聊等着怎么个死法!”

雁桅烬潋潋美目冷寒飘过,手袖里滑出一柄薄如蝉翼短匕,匕身清涨如水,乍然冷冽,嫣美地菱形嘴唇挑起一抹浅笑,“师妹,你说怎么个死法才好呢?开膛剖肚?抽筋削骨?脖子一抹?心中一刀?”

“我选脖子一抹,这死法干脆利落,抹得好自个身上不沾半点血,而且在30秒内可以感觉自己血流如柱一倾而去。”凤眸幽冷,薄唇轻吐冷道,“死神……就在身边招手,死亡,即将来临,而你们……明年今日便是忌日!”

“好,师兄便听师妹一回,诶呀……” 雁桅烬慵媚的声音轻落,诶呀一声,黑衣人中不知不觉有两人蓦地捂住自己脖子,雁桅烬缓身轻转,袖掩唇瓣,嫣然一笑,“我都说了诶呀,怎么就不小心点呢?啧啧啧,看来家里的叛徒也未全然告诉你们呵!本公子好心提醒你们,诶呀一声过后,就是动手时!别忘记哦。”

细缝裂开,血先是缓缓从细缝里溢出,再来是冒着血泡的溢出,[扑]如注的血喷着几米,两具高大的身影[砰]地倒地,死不瞑目的眼睛瞪得恐惧,那边风吹过将树林里枝叶漾起层层绿浪,一层掀一层,清风暖阳里绿海微波中两个生命陨落。

[啪……啪……啪啪]清脆的掌声流淌在风中,飘进黑衣人耳里格外刺耳,训练有素的黑衣暗手未被小小的意外骇住,有条不紊地分为两拔拢开,锐利的弯刀一拔对着明是手无缚鸡之力,却身手非凡妩媚的男子,一拔对着明是恣意漫笑,却无法遮掩她眉心里冷然绝傲的少女。

“上!”风云暗涌,杀机乍起,身手也是不凡的黑衣人身如狡兔,带着索命的杀气掠身而来,常年以杀人为生的暗手身带笼着浓浓令人作恶的血腥味。称她们阿罗地狱的索命人也不为过。

呼啸来的人影里我疾身掠起,凤影剑在空中荡开朵朵剑花,许是骨子里有噬血的疯狂,我竟然有点开怀大笑的爽快之感,幽冰凤眸凝看还在玩得不亦乐乎的师兄,我几乎是没有思考就脱口爽道,“师兄,我们比一场,看你抹得多还是我抹得多,谁要胜了今晚一切费用全包!”

雁桅烬眸带担忧轻瞟前方的素白身影,很快,眼底一片清明,担忧挥去,慵懒声音带着安定的低缓,“好!那让我们且试高低!一决胜负!”

我低低笑起,师兄呵!这次我真的相信你是真心帮我的,眼底里的担忧是骗不了人的,唯有在生死关头,人的想法才是最真实的想法,因为我们都发现……黑衣人似乎吃了某种能瞬间提高功力的药,我们应战似乎有点麻烦……

对敌人大动干戈,颇有出乎我意料,看了眼手中凤影剑,我苦笑,原来又是你惹的祸啊,那夜在定王府里将凤影剑暴露,府里的探子早就第一时间报告给幕后主子,现在是朝臣黎民无不知道失踪几百年的凤影剑重现于世,只是具体是在谁手上只有最高主子才知道。

[嘶]“你奶奶的,竟将划伤本公子!”背部被弯刀划了一道血口,雁桅烬暴怒,本还是带着一动玩心蝉姬剑霎时像长了眼般,见一个抹一个像是抹鸡抹鸭。偏偏抹脖的动作优雅无比。翩翩少年,奈何奈何……只能怨这群黑衣人小心得罪了他。

凤影剑威力渐渐在我手中发挥,本以为寡不敌众我与师兄会有性命危险,结果我却是愈战愈有动力,清急急抹了十多个黑衣人,飞身掠到师兄身边,目光瞟见师兄溢血的后背,轻道,“师兄,咱这赌不打了。”

雁桅烬秀眉一挑,“为何?师妹怕输?”

我学着师兄眉梢一挑,拉着他手就冲出重围,马也没来得及牵踏风而掠,风中传来我郁闷的解释,“这群龟孙子,吃了长功力的药越战药性越强,不抹在她们要害是不会倒下去,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撤退储存力气,今晚怕还有一场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