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是绝情神尊的白月光(55)+番外
承晚对伙计的做法很是满意。本来嘛,开门做生意,能赚一单是一单。这样多好,两不耽误。
她接过这两件衣服,簇新的布料柔顺丝滑,针脚细密结实,一摸就是上等料子和上等做工,和顾谙之身上那身半新不旧的袍衫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转手把这两件衣服塞进顾谙之手里,一指身旁的隔间,语气十分不容抗拒:“去,试试去,若是不合适再让师傅改改。”
顾谙之许是知道自己再怎么推拒也没用,这会儿倒是十分听话,应了一声转身进了隔间。
伙计很殷勤,招呼着承晚坐下等,又忙不迭的端来茶水点心。
承晚茶还没喝完一杯,隔间的门就开了,帘子一撩,一道挺拔的身影出现在承晚眼前。
承晚刚才拿着衣裳并未细看,这会儿细细看去,觉得这件月白色袍服实在太衬顾谙之。
饶是见惯了南来北往的伙计也笑着拍拍手:“公子好相貌好身量,这衣服也只有在公子身上才能穿出韵味。”
这倒不是客套敷衍的话术,一袭月白色的精绸上隐刺绣着竹叶纹路,袖口裾边翻折出寸许丝面,上面用藏色密密纹着花纹,显得闲雅又规整,衬的顾谙之面若冠玉,温文尔雅,只是站在那里就如同皎皎明月令人不忍亵渎。
承晚放下茶杯,十分满意:“不错,这件不错。你再去试试另一身。”
趁着顾谙之进去换衣服的空档,承晚问伙计:“这两件若是我都买下来,要价多少?”
伙计看着也是个实诚人,压低声音说:“这两块布是新料,又是现在京城最时兴的款式,一身定价二十两。但掌柜今日嘱咐过,新年迎客第一天,价格上都要给让点利出来。若是公子真能定下这两身,大概只需要三十两。”
承晚咂摸咂摸嘴,还行,这个布料和做功要三十两是有些贵,但是还算合理。
见她没还价,脸色也如常,依旧气定神闲的喝茶,伙计知道这单生意是肯定做成了,添茶倒水的更勤快了三分。
承晚吃了块点心,门帘一挑,顾谙之又换了一身衣服走出隔间。
只一眼,承晚就愣在原地。
这套色深,鸦青色的布料泛着柔密的光。相较于上一身,这一身利索许多,更像是身骑装。合体的衣服包裹住顾谙之挺拔的身体,显得身长如松,玄色腰封束在腰间清晰地勾勒出他的宽肩窄腰。
承晚愣愣看着,仿佛看见了当年在泫清池旁练剑的苍濬。
唯一不同的是,苍濬练剑时都会束发,一头乌发用一根玉簪束起,棱角分明的下颌如刀削般干脆流畅,持剑而立,带着些不怒自威的巍巍气势。
但顾谙之是个书生,今日只是简单的梳了个半束发,还有一半青丝顺着胸膛瀑泻而下。比起苍濬,柔和许多。
“公子好气度,”伙计上前殷勤的给他理了理衣角,“这两身衣服倒更像是为公子量身定做的一般,实在是好气度!”
承晚还是愣愣的,顾谙之有些局促,上前走了两步:“夫子,夫子……”
承晚这才回过神来。
“这一身怎么样?”他问。
承晚站起身,微仰着头,看着咫尺距离的顾谙之,眼中有汹涌的恨意翻涌。
“很好看,”她的声音带着些不易被察觉的颤抖,仿佛在努力克制着什么,“若是能将头发全都束起来,想必会更好看。”
顾谙之的心沉了下去。
他认得这个眼神,昨晚承晚将他认成苍濬时也是这样看着他的。
承晚的眼神轻飘飘的,仿佛越过了他,落在了他身后那个叫‘苍濬’的人身上。
顾谙之的心一寸一寸变冷。承晚是不是准备再杀自己一次?
他知道此刻落在承晚眼中的人并不是他,而是她恨的‘苍濬’。
自己明明是个活生生的人,为何总是要活在那个恶男人的影子之下?就因为自己长得同她的仇人一个模样,所以她就没法接受他是吗?!他的一颗真心就这么不被重视吗?!
顾谙之恨,他恨啊!恨造化弄人,自己为何会长的同承晚的仇人一个模样。恨自己无能,一颗火热的真心都没法打动承晚。
他沉默着回了隔间,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又换上了自己的旧袍衫。
待到他出了隔间,二楼已经没人了。他拿着那两件衣服下了楼,发现承晚正立在柜台前解了钱袋子付账。
伙计见他下来,勤快点从他手中接过那两件衣服,熟练地打了个包袱递回给他,可他并没有伸手去接。
承晚付完银子,一转头瞧着顾谙之脸色有些阴沉,以为他是心疼这些银子,于是伸手将那两件衣服接过来,拉着他一同出了布坊的大门。一边走一边喜滋滋的劝他说:“没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为师钱多的无处花。这大过年的,本来为师还得给你封点压岁钱,这样也好,一下替为师解决了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