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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天下第一甜(133)

而在地下,则隐藏着另一种不为人知的热闹。

子意子茹还有徐允嘉他们并不能跟来,只有戚寸心和谢缈,还有丹玉以及徐家兄弟通过蜿蜒曲折的密道,终于抵达彩戏园地下的另一方天地。

黑布终于被摘下,戚寸心一时还有些无法适应这里的光线,她伸手挡了挡,抬眼却瞧见一道半开的石门。

那石门上有一个浮雕圆盘机关,其上整齐排列着榫卯机关,其中神秘之处,单用肉眼是看不出的。

“秦管事带来的?”

一名身着枯黄衣袍的老者从门内走出来,正同身旁的青年说话,“身份呢?都清楚么?”

“贾叔放心,这些秦管事都一一核实过了,没有那边的人。”那人谄媚地答话。

那老者才将青年手中递过来的册子瞧了一眼,随即便抬眼看向谢缈,或因他的相貌实在难以令人忽视,但也只是一瞬,在与身旁的青年窃窃私语了一番后,扬起一张笑脸,看向一旁的徐山岚,“原来是徐世子啊。”

“你又是谁?”

徐山岚负手而立,兀自打量着四周嶙峋的石壁。

“老朽贾忠,是这底下的管事之一。”

贾忠笑眯眯的,伸手指向一侧的长条桌案上,那里放着些新鲜的茶果,一盏香炉,还有一只木托盘里放了厚厚一沓写满字迹的纸,旁边还有笔墨砚台,以及湿润的朱砂。

“诸位贵客来我彩戏园便是我等的荣幸,但徐世子与其他几位贵客来之前应该也听秦管事说过,此处有此处的规矩。”

徐山岚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随即又率先走上前去。

抽出一张纸来,只略微瞧了几行字,他的脸色就变了,“这是什么意思?”

徐山霁不明所以,上前去抽出兄长手里的那张纸来看了看,他一下皱起眉头,看向那贾忠,“这些不会是给我们准备的吧?”

贾忠但笑不语。

戚寸心心生好奇,便也走上去接过来看了几眼,随后她又去翻看那木托盘内盛放的纸张。

每一张,皆是累累罪状。

“杀人害命,强抢民女,收受贿赂,卖官卖爵……”戚寸心转过身来,指间那纤薄的纸张被这地下洞穴里不知何处来的凛风吹得来回晃动,“这么多的罪状,都是为我们准备的?”

“诸位尽可挑拣一张来,签字画押。”贾忠抬手,示意他们去看一旁的朱砂与笔墨。

“荒唐!真是荒唐!”

徐山岚心气儿不顺,“本世子没做过的事,如今还想按到我头上来是怎么着?”

“什么稀罕玩意!不看了!”

说着,他便转身要走。

徐山霁也是有苦说不出,他昨儿就知道这一趟怕是不简单,可偏偏昨天夜里太子的人递了话给他,要他和兄长徐山岚今日一定要来这彩戏园。

那可是太子,徐山霁本就因“软饭”一事开罪了太子,又如何敢违抗太子的命令?

可怜他憋得难受,到此时也不能对兄长徐山岚袒露昨日在那楼巷院中的真相。

这会儿徐山霁才跟着徐山岚走了几步路,那贾忠偏头去看身侧的青年,那青年回身便去按下石门旁的一处莲花浮雕装饰。

急躁刺耳的铜铃声响一阵阵蔓延,随后便有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全都是从他们进来的密道那个方向来的。

不过片刻,许多提着刀的男子鱼贯而入,将他们几人包围得水泄不通,其中有一名彪形大汉,手上还捏了个鸡腿,吃得满嘴流油,那一双眼睛却阴戾得吓人。

他身后背着一根精钢棍,上面镌刻着鎏金的梵文,密密麻麻几乎刻满,他那一身僧袍已经破烂不堪,补着颜色不一的布块,头发毛躁又枯黄。

在如此紧张的境况下,徐家兄弟明显都已经慌了神,连戚寸心见了那穿着僧袍却头发浓密茂盛,嘴里嚼肉的大汉时也被他那样阴冷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憷。

也是此时,纸页翻动的声音便显得尤为清晰。

徐家兄弟与戚寸心都不由看向那长条桌案旁,衣袍殷红的少年以拳抵唇轻轻地咳嗽着,在那堆写满罪状的纸张里挑拣出来一张。

徐山岚瞧见他伸手拿起毛笔蘸墨,便大惊,“沈小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看来看去,杀人害命最适合我。”

少年轻咳着,抬起眼帘看向他,随后又将另一张纸递给身旁的戚寸心,“这个适合你。”

戚寸心茫然地接过来,上面的日期地点以及犯案的过程都已经编造清楚,只等她画押签字,便能将其变成真的。

徐山岚见谢缈落笔签下“沈崇”二字,便忍不住喊:“沈小公子,你这不是坑你爹吗?”

徐山霁脑仁儿更疼了,他忙拽了拽徐山岚的衣袖,“大哥,你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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