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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期许的默守(4)

作者: 手心里的时光 阅读记录

哦,少爷说,小姐有着超凡脱俗的仙气,对了,超凡脱俗。”莲花为自己想出这么个词而面露喜色。

群芳听了暗自好笑,真是服了她这个弟弟,平时就知道咋咋呼呼地,好象心里永远没有烦心事儿,还往往言过其实,說他拥有口吐莲花的口才一点不为过,他能把炒熟了的花生,說到开出花来呢。

“好了,莲花,也就你吃他这一套,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莲花听不明白小姐說的啥意思?在她眼里,少爷聪明过人,怎么在小姐眼里的少爷,跟自己想的不一样了呢?

这回,冬生乘机接过话茬“也不知是誰,动不动就我们家少爷,我们家少爷的,说着也不害臊。”把个莲花急得追着冬生就捶,你可知道,冬生是扛着箱子的,跑不了多少路,只得放下箱子,大口喘着气,作了个揖“行了,姑奶奶,我认错还不行吗?

“莲花,快别闹了,本是你冒犯冬生在先,怎么,还不许人家抓你小辫子,?我们还是快些到家要紧。”

见小姐发话了,莲花只能作罢,再不敢纠缠。群芳看着他俩打打闹闹,反倒不觉得生分,心情舒畅了许多。他俩从小就在霍府和群芳一起长大,他们的长辈早在群芳爷爷那辈时就在霍府干活。因此,明为主仆身份,实际上与兄弟姐妹相差无几。想着在外生活,被禁锢在循规蹈矩的条条框框里,累的是心,馈乏的是精神寄托。回到了家,压抑的心得到了释放,她不用畏首畏尾,甚至感到空气都是甜的。

上了马路,尽管冬生坚持說他扛箱子到家没问题,但群芳还是雇了两辆黄包车,说钱不够,到家给。她家在宁波城的海曙区,离码头还是比较远的。在回家经过的葯行街上,有着她家的葯铺,名号“顺昌葯行”,最早有爷爷经营,后传给群芳她爸,如今,已有弟弟群溢继承,管事。她爸已不再天天上班,但隔三差五的会去店里坐堂。这些年来生意不错。

而在当时,这条街上类似的葯铺,大大小小差不多有五十多家。那时还流传着一句:“不管伤风咳嗽,葯行街上走一走”之說。可见葯行生意在宁波做的是风声水起,十分兴隆!同时也承载了葯行街久负盛名的历史使命。更是当时宁波经济繁荣稳定的标牌。

下午的葯行街相对来说远没有上午闹猛,那些有空逛街的主顾,一般都在上午光临,下午这个点,要么在打中觉,要么在打麻将。因而黄包车一路畅行无阻。

快到顺昌葯行时,群芳他们早就看到店铺门口并排站着三个小伙,挥着双手和他们打招呼:“欢迎小姐回家”,领头的自然是群溢,小群芳三岁的弟弟,另两个分别是伙计罗斌和满屯。不用說,这准是群溢的点子,他就是个乐天派。

莲花似乎特别兴奋,不住地叫着:师傅,停下车。车子一停下,莲花跳下车,就要拉群芳下去,可群芳并未理会,对着弟弟说:“群溢,要是妈没事的话,我明天会过来。”

“好!姐,我可盼着你亲临店铺指导,咱可就真成了名副其实的芳香四溢了!”群溢呵呵呵地笑着道。

“你啊,还是这么贫。我能指导你什么?我呀是监督你来了,看你是不是和爸一样诚信做生意。”群芳也打趣着說。然后,笑对俩位伙计說:“俩位,谢谢!辛苦了!”接着吩咐拉车的”师傅,继续走。”

这下莲花急了:“小姐,小姐等等我呀。”群芳才又吩咐车停下:“我看,干脆调你去葯行算了。你呀,在家里保不齐也心不在焉的”?。

“小姐英明!”冬生坐另一辆车从旁超过插话道。莲花上了车,有些尴尬地辩解道:“我以为小姐要去葯铺呢?”

“你以为,我說过要去葯铺吗?凡事都有个轻重缓急,我心里着急,想尽快见到我娘,你不知道吗?”

“小姐,我错了,我以后一定注意。”莲花低下了头。

“好了,我也不是怪你,以后多用点心就是了。”说话间,车子已到家门口了,三人赶忙下了车,张妈早已在门口迎接:“小姐,一路辛苦,饿了吧,快洗手吃饭吧。”

冬生忙着把箱子放到小姐房中,群芳哪顾得吃饭,三步并作两步地即往母亲房中奔去。

亲情暖意

推开房门,见母亲靠在床背,父亲正端着碗,给母亲喂着汤药。

母亲面容苍白,消瘦无力,群芳心疼不已,一个“娘”字刚喊出口,便哽咽着……说不出话来,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芳儿。来,坐下。”见到群芳,母亲心内欢喜。聪慧、懂事的女儿素来是她的骄傲!她见女儿伤心的样子,心中不忍,硬撑着身子拉起女儿的手:“芳儿,娘吓到你了阿?”说完又咳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