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谁妖（修订版）(360)

“我知道，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看起来不可理喻，可我的世界除了你，不曾有别人走进来过，为你而活就是为我自己，现在的你却变了，眼里心里只有火云洞，难道火云洞对你来说真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可以放弃一切？”

玉瞳的眼光也变得怅然，眺望了一下火云洞的方向，却是很肯定地回答：“是。”

小狸很是失望，可是仅仅一霎那又变得精神百倍，“如果这样，那我也要加入火云洞，如果火云洞是哥哥的梦想和归宿，那么以后也是我的，我愿在你身边做牛做马，听候差遣，只要能时常见到玉瞳哥哥，怎么样都好。”

玉瞳冷然道：“别傻了。”

“我说的是真的。”小狸道，忽然摇身一变还原成本相——一只白色的狐狸跳跃到玉瞳脚边，呈匍匐之态，很是恭敬。

玉瞳很是无奈，“这又是何苦？”他蹲下身子，想扶她起来，白狐却纵身一跃跳进了他的臂弯之中，玉瞳看了看她，“何必呢？爱一个不爱你的人根本没有前景，有些情感看起来很美妙，就像太阳，可以远远欣赏，日复一日感受着它的光芒，可太过靠近奢想得到，只会让你痛苦，不如忘却，若你执意寻求，就注定只能做一粒孤独的火种，伴着他燃烧，直至把自己燃至完全熄灭，我不希望你承受这无畏的痛苦罢了。”说完，轻轻将白狐放在地上，义无反顾地走了。

小狸又还原成少女的模样，在他身后高声喊着，“我不会放弃，玉瞳哥哥，我一定要进火云洞，即便你是太阳，我也要站在最近的位置看着你。”

玉瞳好似身有感触，脚步暂缓了一下，却是没有回头，最终依旧大踏步地离去。

突兀的山石上，乌金问红孩儿：“大哥，你是知道二哥不会让你去应战，才故意应承小狸的吧，你想让他和小狸对战，为什么？”

红孩儿沉默了一会儿，“玉瞳常年呆在火云洞，几乎足不出户，他太孤单了。”

乌金不解，“你是想成全他们？”

红孩儿道：“我没想怎么样，何去何从得看他们自己。”

乌金摸了摸鼻梁，笑道：“可惜呀，二哥不喜欢她，要是让她接进火云洞，就着女妖的实力也算是个不错的战斗力了。”

红孩儿冷冷瞥他一眼，“火云洞什么时候要靠女妖来增加战斗力了？”

乌金嘻嘻一笑，“我只是说说，反正多一份力量，总归也没有什么不好，”接着又问道：“倘若她执意要加入火云洞怎么办？火云洞一向是不收女妖的。”

红孩儿面无表情，“火云洞是什么地方？岂是说想进就能进的，想进来还得看有没那个本事。”

“大哥……，还有件事，”乌金嗫喏着道：“已查实，五年前那两封匿名信就是她写的，大哥你看要怎么处理？“红孩儿这次沉默了好久，显然确实很为难，良久才道：“这件事不要告诉玉瞳，人死不能复生，即便我打杀了她，逝去的人能回来吗？看在她当初是救玉瞳心切，”他叹了口气，“这件事就暂且先放着吧。”

我心里却是比任何人都惊讶，原来早先向他们告知我仙株秘密的竟然是小狸？

我的思绪混乱极了，回忆又拉到了五年前，我一点点的理清脉络，恍然明白了那天在芭蕉洞的后花园偷听我和红孩儿谈话的就是小狸，当时的她因为玉瞳正是伺机想报复红孩儿，得知红孩儿心属于我，便将心思用在了我的身上，这么说她离开芭蕉洞并不是放过了红孩儿，而是打听和我有关的事去了，她原本就对我的能力好奇，而且她在外学艺这么多年，难保不认识见多识广的妖或仙，打听到了我的秘密便将匿名信投给红孩儿，没想到红孩儿迟迟未有行动，他便又投了另一封给乌金，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一系列举措。

明白了这一点，我悲愤之情难以言喻，红孩儿只道她是单纯地想救玉瞳之故，却不知道她当初是处心积虑的做了这一切，虽然救玉瞳我并不后悔，但如此被人利用和算计，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不甘心。

提起这件事，乌金也是满怀愧意，道了声“是。”便没再多言了。

两人正准备下山，红孩儿对着我们藏身的大树嚷了一声：“要走了，还不快下来，打算躲到什么时候？”

黄莺听闻，只好和我从树上跳下来，笑嘻嘻地来到他们面前，“大哥，三哥。”她首先打招呼。

“你要观战便光明正大地观战好了，何必那么鬼鬼祟祟的？”红孩儿道。

黄莺笑着道：“小狸到底是女孩子，我们现在都住在芭蕉洞，我担心她一旦输了，又心高气傲，怕以后见了面难为情，故还是隐蔽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