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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谁妖(修订版)(100)

作者: 弄清影 阅读记录

他一尘不染的站在几步之遥的屋檐下看着我,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小丫头,梦该醒了。”

“梦?”我一愣,“我所看的全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吗?抑或只是幻境?”可是不对呀,我自己根本就想象不出这样的美景,难道他真侵占了我的大脑,控制了我的思维吗?可是,也不可能呀。

尽管如此,我还是怒气冲冲,“惠岸,你——小人——所为!”

惠岸停下脚步回头瞧着我,“我可不是你想得那样,”他坦然道,“不过,梦境也好,幻术也好,还是营造出来的空间也好,这些都是不切实际的虚无,这此等要求下不为例。”

这种要求怎么了?是你被人占了便宜还是少了块肉?枯燥的人!还真是令人无聊和愤懑。

虽说惠岸一直都想去柳塘镇的捉拿窥探唐僧肉的两蛇妖,但按唐僧的行程来计算,他们到达柳塘镇的时间还有好几天,所以我们路上也就不赶急了。

我们偶尔飞飞,走走,却也自在。

途经之处有个叫荆棘岭的地方,惠岸谈起来神色愉悦,即便绕道也要到此稍作停留。

这荆棘岭,可谓名不虚传的荆棘岭,遍布八百里地带都是荆棘,薜萝牵绕,杂刺丛生,普通行人想通过,那只能是望尘莫及。

我看着这荒郊遍野,不由得疑窦丛生,惠岸何以喜欢这种地方?难不成他手上长藤萝,掌上生莲花的功夫是在这儿炼成的?

第078章

但是,随着惠岸飞过八百里荆棘后,才知道荆棘岭深处的风景别有洞天,从空中看起来凝烟带雨,薄雾飘渺,一棵棵大树苍劲有力,翠绿的华盖舒枝伸展,有松有柏有竹,有桃有梅有杏,比青绿,赛妖艳,这天然而成的野趣,还真是人间少有!

我们落下云端时,树木之间竟不着痕迹的让出一条道来,再仔细看看这林中的树,薜萝缠古树,藤葛绕垂杨。盘团似架,联络如床。少说也都有几百年的历史。

惠岸来到一个大大的老树根似的圆桌边坐下,一旁有好几个树根做的凳子,皆光滑无比,倒像是经常有人闲坐一般。

这野外之地,莫非有人家?我迷惑地打量着周围,除了树还是树,除了花仍是花。

正疑惑间,不知哪里转出来个一个老头,脸色泛青带灰,皮肤粗糙如树皮,目光精湛,对惠岸拱手道:“惠岸行者已好久未来此地,什么风今天把你吹来了?“惠岸问候了一句:“孤直公可好?”又答:“正好路过。“接着又转出一个老头,绿发婆娑,面部慈祥,对惠岸也是一抱拳,微微笑道:“见过行者。”

惠岸又答:“凌空子好。”

刚刚坐定,从林中又边说边笑走过来两个人,一个细细长长,一个头戴角巾,惠岸和他们寒暄后,我才知道他们一个叫拂云叟,一个叫劲节十八公。

这时又悄然而至两位佳人,一个头上戴着桃花,明眸皓齿,妖娆非常,手里端着一壶茶;另一个头上插着梅花,清新秀雅,摇曳生姿,手里端着一盘异果,依次奉上。

从几位老头的谈笑声中,知道她们一位是桃姑,一位是梅姑。

在她们斟茶的时候,惠岸也介绍着我:“灵珠仙子。”

一听说灵珠仙子,他们均是讶然,“久仰,久仰,我等老朽能若沾得灵珠仙子一点仙气,就又能多活上百年了。”

我微笑还礼,心里却颇感遗憾,这些人苍老如此,恐怕难得有什么共同语言了,也不知道那两位姑娘能否说得上话。

果然,惠岸一坐上来,就是和他们谈经论佛。

我无话可说,在那里坐着也无趣,站着也无聊。

他们谈兴很浓,谈着谈着,似乎又觉不够高雅,邀梅姑唱歌,请桃姑跳舞,两位女子倒是落落大方,也不推辞,款款助兴,音乐声声中,却也颇有几分情趣。

我原本对歌舞并不抵触,但这所唱之歌,跳之舞皆是古色古香,缓缓徐来,就惹得我只想昏昏欲睡,广众之下又不敢明目张胆地打呵欠,不得不硬撑着眼皮陪着他们,最后终于一派索然的盯着惠岸,他这次会友何时完毕?

大概是见我没精打采,桃姑,梅姑极力邀请我也歌舞一曲,我摇头摆手,说我素听奇词异曲惯了,这古典范儿可不是我的菜。

又陪坐了一阵,倦意一阵阵袭来,而且在不紧不慢的说笑和歌舞声中越来越浓。

什么是难受?什么是无聊?当你陪着一帮人谈着无关痛痒的话题,而你眼皮打架,完全插不上话,还得笑脸相迎,那是真的无聊,难受堪比受刑。

惠岸终于看出我的苦闷,“灵珠,这几日你劳苦奔波,若是累了,就去靠在枝头上歇息吧,不必陪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