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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了绝命毒修的崽(92)

作者: 赫米特 阅读记录

书信内容很简单,大致是提了几句西厥与北疆和亲的事,蓝五一直读到最后,才定住:

西厥这位官家竟打算将太和寺一释子嫁入北疆?这等荒唐事可是空前未有的。西厥王脑袋到底是什么做的?他难道没想过如此侮辱北疆会产生什么后果吗?!

蓝五面色铁青地收起信件,转头对女僧人说:“吩咐下去,我要去太和寺。”

女僧人不知道信上写了什么,呆了一下,问:“现在吗?”

蓝五瞥了她一眼:“不然呢?你有事?”

女僧人反应过来,立即说:“奴……我这就去安排!”

杵济见状,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

思衿回到太和寺后,一整日都待在禅房中。

他待在禅房中不是什么稀奇事,可这回凌曲也跟着他一道待着,他做什么。凌曲就跟着做什么。

禅房僻静,悬窗上挂着一笼鹦鹉。那鹦鹉毛色蓝中带绿,头顶却有一抹红。凌曲挑起扇子把玩着,忽然笑了一声。

手握经书正在阅读的思衿心神不宁,此刻放下经书,问:“你笑什么?”

凌曲回头,无辜地说:“我未曾笑啊。”

明明就是你笑的。思衿皱眉,问:“不是你是谁?总不会是我吧?”

凌曲折扇一指:“这只雀儿笑的。不信你问它。”

思衿说:“它可不会讲话。”

凌曲却道:“它只是不会讲人话。你看我用雀语跟它说道几句。”

凌曲还会雀语?思衿将信将疑,索性看他表演。

凌曲带着三分笑意俯首,长发随着他的动作拂过鹦鹉笼。用折扇挡着,凌曲装模作样同笼中鸟讲了几句话。由于声音太小,思衿压根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于是思衿好奇地问:“你都跟它说什么了?”

他刚才似乎听见鹦鹉叫了几声,仿佛真的在同凌曲说话一样。凌曲那不成真是孔雀变的?

凌曲轻轻咳嗽了一声,故作神秘地问:“想知道?”

思衿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但还是答:“想。”

凌曲道:“我同这只雀儿说,羡慕你可以每日看着眼前这个和尚读书念经写字画画。岂料这只雀儿却道,若是你羡慕,不如你替我关在笼子里?”

思衿若有所思。难道红儿真的不愿呆在笼中吗?

凌曲又道:“于是我就说了,可以是可以,可笼子太小,你得给我找个大的。雀儿说,我从哪里给你找个大笼子?我只是只鸟儿啊!”

思衿等待下文。

凌曲笑了:“我说,整个禅房就可以当成个大笼子。雀儿没明白,问我这是什么意思。”

思衿于是问:“然后呢?”

凌曲笑意深了几分:“禅房是雀笼的话,阿衿也是只笼中鸟,我愿日夜守着阿衿。”

思衿脸一红。即便他知道凌曲肯定是在说浑话,做足了心理准备之后依然被他弄得不好意思。

此刻思湛匆匆忙忙地赶过来,推开门就说:“思衿城主你们都在啊!”

凌曲放下折扇,问:“何事?”

思湛喘了一口气,激动又高兴地说:“门口……门口北疆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凌曲:雀语十级!:)

第43章 献花

思湛一路跑来的, 跑得满头大汗,连忙撑到桌边灌了一大口凉茶。

“你确定是北疆王吗?”思衿等他气顺了,这才问。他有些不可思议, 北疆王怎么就像事先知道太和寺发生了什么似的, 这么快就造访太和寺了呢?

他不由地看向一旁神色没变的凌曲。忽然, 他有个大胆至极的猜测,这猜测令他刚垂下的眼神猛然又看向凌曲。

前一个眼神若是还带着特有的含蓄, 那么后一个眼神就显得有些直白了。

凌曲“哗啦”一声甩开折扇,又“哗啦”一声收回去:“你觉得我是北疆王的亲信?”

没想到一个眼神,孔雀就能明白自己的意思。思衿咬着唇点头, 说:“在魏公公当众为难我的时候搬出北疆王替我解围, 现在北疆王又亲自造访太和寺,这一切都太巧了。”

亲信什么的思衿不能确定,但孔雀与北疆王之间的往来是肯定会有的。

朝野权贵私下里肯定四处扩大自己的势力, 偶尔超出西厥范围也是常有的事,思衿不觉得难以理解。

但凌曲他并非朝野权贵,他只是取代巫马真坐上城主之位的。他披着巫马真的皮,却四处扩展势力, 长期以往只会让自己的处境越来越艰难。毕竟每扩展一份势力,他就会多一成身份被揭穿的风险。

然而。

思衿不是没有发现, 凌曲一点都不为巫马真的皮随时会掉而感到焦虑, 相反, 他甚至很期待这一天的来临。

为什么呢?凌曲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又是东晟的苍府, 又是北疆的女王,凌曲同这些牵连在一起, 恐怕不是为了西厥的江山社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