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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种(50)

作者: 打簿 阅读记录

不时,里头便传来音乐。

“过来。”他在岸上说。

罗文作一路脱衣,扔掉衬衫长裤,姿态散漫,举手投足间都充满着性感的气息,阿随不免为他心动着,甘愿为此堕落的出水上岸,来到他身边。

他仍然是那副冷淡的模样,抚摸上她的耳朵,说:“怕我吗?”

阿随轻微摇摇头,不明所以。

罗文作嗯了声,纹路粗糙的指腹沿着脸颊摸到她的唇瓣,却在下一刻转到她的后颈,背部往后一仰,双双坠入温泉池。在两人沉到水平面时,罗文作吻住了她的唇。温泉池极大,容下两个成年人也绰绰有余。

阿随水性不错,但还从未在水下接过吻,于是在三十秒后,她憋着气开始挣扎,伸手去推他。

罗文作抱着她在水下翻了个身,一手安抚着她的后背,嘴上则教她怎么在水下接吻,倒没有太为难她,如此如胶似漆纠缠数下便抬着她颈脖浮到水平面上。

阿随一上水就禁不住大吸一口气,紧闭着双眼,墨黑的眼睫颤动着。

罗文作看着她:“小可怜。”

阿随左眼睫上挂着水珠,不敢贸然睁开眼,但她双手被束缚着,只好睁开右眼看他,可怜兮兮地说:“水。”

罗文作吻了吻她颤动的眼皮。

“真乖。”

阿随坐在他腿上,轻咬下唇,害羞着一时没睁开眼睛,听觉便更加集中,这才注意到音乐的人声,又或是前半段的三分钟都没有人声,只有外在华丽、内里腐蚀的氛围,就像误入到一座颓败的花园,从深处流泻出来的歌声,交错着优雅,飘渺,诡谲,诙谐,颓败的音符,疯魔的唱腔……

“下雪了。”他突然说。

“嗯?”阿随立即睁开眼,看向阳光房外,夜色如墨,空中飘扬着零星的雪花,仿佛伴随着屋里的音乐飘舞打转。

罗文作手一伸,攥住冰桶里的葡萄酒瓶颈,两个杯子搁岸边,洋洋洒洒半杯酒。

“真美。”她凝视着雪景,喟叹着,接过酒杯,浅尝一口便拧起了好看的眉,不免嘟囔,“好苦。”

罗文作却不以为然,杯底一抬便见底。

“去年这个时候,你在干嘛?”

“这是在怀缅过去?还是……突然好奇一个女人的过去,可不是什么好前兆。”阿随不怀好意道。

罗文作怎么可能会被她诈到,却也没追问下去,双臂展在池沿边,望着天花板接的落日灯,自嘲道:“说得也是。”

“就不问了?”阿随追吻着他的嘴角。

“不想问了。”他的兴趣也没有到追问的地步。

活了这么多年,他对问问题这件事多少有点抵触,也许是世界上多得是像阿随这样不老实非要拐着弯儿说话的人,建立在这样的基础上,他轻易把自己活成了明知故问的样子。

既然她不说,罗文作也有的是手段知道,就像去年平安夜,蒋旭然指证着阿随是冲他而来,还有方才下属打来电话的一部分证实。

——

几年前,栩山确实有一则关于女学生失踪的新闻,但当地没多少人知道,只有当事人曾居住的社区,就读过的学校有所轰动,爆发过一段时间的议论。

当事人名叫汤阿随,今年二十一岁,事发当年十五岁,起初街坊邻居,同学朋友,没有一个人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只印象中有一段时间没再见到这个人。

直到邻居和学校问起,家长才对外宣称是该学生的亲生父母寻上门认领,汤家说这家人家庭条件优渥,可以给汤阿随更好的生活环境,且汤阿随成绩优越,值得更好的教导,因此被亲生父母带出国了。

校方怀疑是父母软禁女儿,毕竟曾经不是没有这样的事例发生,于是报警。

地警方上门调查审问,还真抓出一点端倪。

这对‘养父母’根本给不出‘亲生父母’的联系方式,对话中频繁露出马脚。

后经一再调查确认,女学生是独自一人旅行,旅途上遇难,劫匪打来电话要求两百万的赎金,遭拒。

通过当年的出警录像,几个警察都感到窒息和悲哀:“劫匪讨要赎金,你们无视女儿人身安全,一再拒绝劫匪的要求,没有报警,还谎称女儿被亲生父母带走?”

事发第一时间距离警方上门调查,已经过了半年时间,亦是错过最佳破案时间,除了最开始的两通电话,劫匪再也没有来电,各地监控也查不出学生的行踪,随着时间的推移,没有任何实质性进展,这件案子只好随着时间的过去而搁置到一边。

三年后,栩山又发生了一起绑架案,这回报案人是当地一个干部家庭,第一时间报案,将劫匪捉拿归案,在审问几天后依然审问不出什么,但劫匪却说出一个惊人的事实,他说他囚禁了一姑娘,如果再不喂她吃的,也许活不过明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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