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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养的鹦鹉竟然是陛下(48)

他的视线落在窗外那一大片池塘上,嘴唇动了动,说得让鹦鹉不想听懂的话:

“或许我们可以试试吃鱼。”

“啾啾啾!”那是锦鲤!

柳无故叫来含春,让她找一根鱼竿和一些鱼饵。

含春不解,但主子的话容不得她置喙,极快的找来了鱼杆和饵料。

柳无故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

含春身上惯常带着香包,是茉莉干花做成香料的味道,这花香味浅若是在油烟味中的厨房呆过。

身上就会混合着那股饭菜味和茉莉花香味。

方才含春给他送饭时,身上可没有这个味道。

而且她刚才给柳无故递鱼竿时,柳无故便看到了她衣袖下方沾上的汤渍。

当时这些都不足以咬定含春给他送了青菜白饭后自己去吃好的了,只是一个小小的端倪。

小肥啾一翅膀拍在他手心:

“啾啾啾,啾啾”都要沦落到吃刺多干柴的锦鲤了,还笑得出来。

柳无故只当它在闹脾气,将鱼竿放下去。

伸手摸了摸它的小脑袋,轻叹一声:

“一只鹦鹉,整日只会啾啾啾,别不是有什么毛病吧。”

小肥啾闻言拿屁股对着他:“啾。”你才有病。

柳无故爱怜的摸了摸背对着他的脑袋:

“小可怜,改日找大夫给你瞧瞧。”

手心的小肥啾一个倒栽葱栽了下去,柳无故眼疾手快在它快要落进池水里前捞住了它。

看着手心里已经睡着了的蓝羽鹦鹉,柳无故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真的能有鸟,上一秒还精神奕奕,下一秒就熟睡不起的吗。

看它那么有精神打人的样子,也不像是生病。

……

坤宁宫内的荷花池边上,架着一根鱼竿。

如今快要入冬,荷花衰败那根鱼竿在池面上横着,很是明显。

鱼竿后面摆着一张躺椅,躺椅旁是一个小桌。

桌上有一壶茶和一茶盏,许许白烟从茶盏上飘起又消散。

一副悠闲垂钓的架势,躺椅上却没有人,只看那茶盏里尚未冷却的茶水,才知道人刚刚离开。

柳无故无声无息的出了宫,满宫的守卫没有一个人发现他。

戒备森严的皇宫,就任由柳无故来去自如。

出了宫,柳无故找人打听了一下位置,径直去了一家医馆。

“大夫,你们这儿可否能给鸟看病?”柳无故放下一锭银子问道。

站在柜台后面的是店里的掌柜,看了看那一锭银子,有些眼热,但却为难的说道:

“客官,我们这只能给人看病,这鸟…”

柳无故了然,收起那枚银子,放下了几俩碎银,“那你可知,哪里有能给鸟看病的大夫?”

那掌柜的收了银子,连忙点头:“就在那西街,有个能给动物瞧一病的,您过去一问,就知道他在哪。”

柳无故出了医馆便往西街走去,他脚程快,虽然东街和西街隔的远,但也不消半个时辰便走到了。

此时他怀里的小肥啾还没醒。

街角的一家店铺,没有招牌,只有一块破布挂在门口,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非达官贵人恕不接待。”

这个古代以东为尊,住在东街的,都是些有钱有势的,住在西街的,尽是普通百姓。

这大夫,非达官贵人恕不接待,可店开在西街,哪有什么达官贵人。

柳无故看着紧闭的大门,扣了扣门。

里面无人应答,但能听到打呼噜的声音,柳无故又扣了扣门,这门自己开了些。

柳无故干脆推门进去,老旧的破门发出嘎吱一声响。

店铺里倒是整洁,但窗户紧闭,有些昏暗。

一个人正趴在柜台上睡觉,呼噜震天响。

柳无故修长的手指曲起,用指节敲了敲柜台。

呼噜依旧,那人连停都没停。

咚咚咚,柳无故又敲了敲。

那人动了动,呼噜声停了,但是依旧趴着。

柳无故眼神冰凉,内力贯注于指节,又一个轻敲。

轰隆一声巨响,整个柜台碎成一堆废木。

趴在上面睡觉的男子失去了支撑的力道,顿时一个仰翻倒了下去。

“哎哟,哎哟……”男子发出痛吟,躺在木堆里。

柳无故仍站着,丝毫搀扶的意思都没有,语气冷峻:“醒了吗?”

那人张嘴便骂:“什么人啊你是。”

“老子这可是扬朝年间宫廷贵族用的上好的檀木浮雕梅花柜,你一进门就给我弄坏了。”

“我赔。”柳无故看着面朝碎木堆趴着的男人说道。

男人撑着地站起来:“好,你赔,一口价三千两黄…”

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这才抬头看柳无故。

男子的视线落在柳无故发间插着的琉璃簪子以后,哑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