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的鹦鹉竟然是陛下(105)
第二日一早,曹公公就笑着跟黎星宿贺喜:“恭喜皇上,严妃有喜了。”
黎星宿一愣,随即笑开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现在才告诉朕。”
曹公公连忙跪下请罪,说是请罪,声音却是笑着的:“皇上恕罪,昨夜奴才在殿外叫过您,但是皇上应该是睡着了,奴才就想着早上告诉您。”
黎星宿摆摆手让他起来,“罢了,朕一睡着,极难醒来,不怪你。”
曹公公高兴,乐呵呵的站起来,“皇上,该上早朝了。”
黎星宿颔首,准备去面对那些叫嚷着要立后的朝臣。
柳无故来到寒山关的第三日,皇上要立后的消息已经传到他耳朵里了。
“柳文柏何时回来?”柳无故面沉如水,看着掌柜。
掌柜迟疑,“大雪封山了,怕是还要再过段时日。”
“柳文柏身为边关的将领,去寒月山打猎数日不归,他就不怕出什么事?”柳无故纳闷,这种放心扔下大军的,都是对军队有极高的掌握立,且军中有心腹的。
还是说柳文柏已经将边军收心了?
柳无故站起身来,对着掌柜说道:“他进山的路线你可知?”
掌柜有些着急,“大人,大雪封山,你此时进山,太危险了。”
“无碍,你只管告诉我。”柳无故沉声道。
开玩笑,小皇帝都要立别人为后了,他哪里还等得住柳文柏回来。
说来也怪,柳家父子权势滔天,但自从柳文柏掌管大军以来,再也没归过京,而以往原身又是个傻的,除了年关宫宴时能见到朝臣,其余时间几乎见不到外人。
原身成为皇后以来,柳文柏就没有归京过,一次也没,哪怕过年。
而以往在宰相府,原身也没什么几乎见到人。
所以柳无故原身对柳文柏的记忆,还停留在小时候那一面,那时候柳文博十几岁,而如今柳文柏,应当有三四十多岁了。
柳无故离开了客栈,骑马踏过长街,一路来到了寒月山。
面前的山白雪覆盖,几乎看不见一丝葱绿,进山的路被厚厚的雪封住。
柳无故脚尖掠过雪地,身轻似燕。
大冬天上山打猎,柳文柏是不是脑子有病。
柳无故沿着被遮盖的路一路上山,周遭看不见一点有人走过的痕迹,他一边找着人,一边在心里骂道。
怀里的小福宝也醒了过来,它从衣襟出冒出一颗脑袋,好奇的打量着这白雪皑皑的山。
它飞出衣襟,柳无故揉了揉它的脑袋,“帮我去山另一边找找,看看有没有柳文柏的踪影。”
小福宝披着玄色的斗篷,在这雪白一片的山里格外明显。
“啾啾。”我去了。
一只手却把它抓了回来,柳无故啧了一声:“算了你还是跟着我。”
“啾啾啾。”莫名其妙。
小福宝瞪他一眼,但还是乖乖跟着他飞。
看着柳无故踏雪而过,脚丝毫没有陷进雪里,身轻似燕的模样,小福宝眼神亮了亮。
就很帅。
心跳一阵快过一阵,小福宝用翅膀摸了摸胸口,没有作声。
柳无故在寒月山搜寻许久,一个人影也没发现。
他下了山,骑上被拴在树上的马,又踏上了回城的路。
出来时天还大亮,此时已身披夜色。
既然没在寒月山了,柳无故便去了将军府。
马被他放在离将军府一条街的地方,自己只身前去。
柳无故挠了挠肩膀上蓝团子的下巴,饶有兴趣的想到:也不是只身,还带着一只鸟。
戒备森严的将军府,无声无息的溜进去一个人。
柳无故朝着位置最好最大的房间摸去,轻轻落在了房顶上。
揭开一片瓦片,看到里面的情景,柳无故牙齿磨了磨,将小福宝放在房顶。
柳无故悄然无声的跃下房顶,推窗而入,房顶上的小福宝眨了眨眼。
房内,柳文柏穿好衣服正准备叫人,一个人就站在了他面前。
与此同时,还有一只掐在他脖子上的手。
太快了,几乎是一瞬间,柳文柏毫无还手之力。
柳文柏想出声,但是脖子上的手掐得死死的,扼住他命脉的人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杀意。
他说不出话,柳无故却开口了,声音很轻:“他几岁?”
柳无故的视线落在床上,那里躺着一个小男孩,面色死白,已经没气了,他身下是大片大片的血迹。
柳文柏狰狞着扯出一个笑,脖子上的手松了些,勉强让他能开口:“不知道,七八岁?”
“小男孩滋味很好的,你没试过吗?”柳文柏故意惹怒他,期望能发出一点动静来。
柳无故盛怒之下,面色却极致的冷静,他死死的掐着柳文柏的脖子,让他不能再说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