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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喜欢我/一个人的一往情深(64)

阮流筝听着,又想起了他昨晚说的那些话:不管怎样,我们在一起那么久,照顾你已经成了我的习惯。

谭雅不说,她还没想到亲人两个字,这一说,她有种恍悟,他也曾说过,人在一起久了就会有感情,这种感情,莫非就是亲人之情?

深想之后,她愈加确定了。

他们之间没有谁对不起谁,没有别人离婚的那些爱恨情仇,所以,不会成仇。她曾经倒是想过陌路,然而,现今也不是。

于是笑了笑,“大概吧,我们仍然像亲人一样。”

如果真的多了一个亲人,她还是欢喜的。

谭雅没有再说别的,只是看着她,握住了她的手,“流筝,没什么,我、你和他,我们都是好朋友,我只是希望你们都开心幸福。”

“我知道。”阮流筝抱了抱她。

忽的,一颗小脑袋从门外探了进来,肉乎乎的脸,圆溜溜的大眼睛,轻轻地一声,“妈妈。”

宁想来了。

“雅姨。”宁想走进来,看见谭雅,也很有礼貌。

谭雅听见宁想对流筝的称呼虽然惊讶,不过也只是一笑,“想想来了。”

“嗯,妈妈病了,我来看妈妈。”宁想拉住了阮流筝的手。

“好,那我忙去了,想想陪妈妈吧。”谭雅笑着离开。

阮流筝怕自己感冒传染给宁想,戴上口罩,跟他隔得远了些,“想想一个人来的?”

宁想偏偏要靠近她怀里,“不是,奶奶和我一起,我走得快,奶奶走得慢。”

正说着,温宜也来了,手里提着一个汤煲。

“奶奶!”宁想把温宜拉进来,眼睛笑起来亮晶晶的,“妈妈,奶奶给您炖了汤。”

“伯母,怎么好意思麻烦您啊。”

阮流筝赶紧请温宜坐下。

温宜笑道,“是宁想记挂你啊,早上去幼儿园的时候特意交代我要给妈妈做好吃的,他下午要去看妈妈。”

宁想被说得腼腆起来,贴着流筝,嘻嘻地笑,甜甜地叫妈妈。

温宜把汤盛出来,倒给阮流筝喝,“鸡汤,我去了油,炖得很清淡的,多吃点。”

“谢谢伯母。”这样的盛情,她只有接受。

“妈妈,您喝,我先去找爸爸。”宁想松开了流筝。

“小心点,别摔着。”阮流筝叮嘱一句。

“知道了,妈妈。”宁想欢快地跑出去。

然而,刚刚出去,就听见外面传来他的一声惊呼,“哎呀!”

阮流筝和温宜都是一急,两人立即跑出去看,原来宁想是真的摔倒了,此时正自己从地上爬起,还对身前的人说,“对不起。”

温宜和阮流筝走了过去,轻声问,“怎么回事啊?宁想。”

宁想却难为情地道,“奶奶,我跑得太快,不小心撞到人了。”

“哦,对不起啊。”温宜拉着宁想再次道歉。

阮流筝也拉住了宁想另一只手,看着眼前被宁想所撞的人,正是蔡大妈的女儿娟子。

宁想和温宜连续对娟子说着对不起,可是,娟子却愣愣的,不回话,也不动。

“奶奶……”宁想见她这样,也有些害怕了,看着奶奶。

“你好。”阮流筝把宁想护在怀里,“刚刚小孩不小心撞到你,是不是撞疼了?需不需要检查一下?”

恰在这时,宁至谦的声音响起,“怎么了?”

“爸爸!”看见爸爸,宁想像见了救兵一样,挣脱奶奶和阮流筝的手飞快跑过去了,抱住爸爸的腿,小声问,“爸爸,我是不是闯祸了?”

娟子突然之间活了过来一般,只是慌里慌张地,对阮流筝道,“哦,阮医生,不好意思,我没事,孩子呢?孩子没事吧?”说完回头看宁想。

宁想躲到了宁至谦身后,只露出一个头来往外看,“我没摔疼,阿姨,您疼吗?”

“不,不疼……”娟子看着宁想,眼神有些奇怪,然后又看了看宁至谦,急匆匆地跑掉了。

“怎么回事儿啊?”阮流筝觉得奇怪。

“没事儿。”宁至谦牵着宁想走近,“刚刚她来跟我说,蔡大妈的手术还是要做的,让我们重新给定个日期。”

阮流筝点点头,觉得大概娟子是担心她妈妈的手术吧。

“宁想,你不是说带了鸡汤来吗?在哪呢?”他低头问儿子。

宁想瞬间将刚才的事忘了,露出欢喜的笑容,“嗯!带了!妈妈还没喝呢!我找您来了。”

“我还有点事,你们自己先玩着,下班一起回去。”他拍拍宁想的头。

“好!”宁想乖巧地回到阮流筝身边,仰起小脸,“妈妈,我们不耽误爸爸工作。”

阮流筝一笑,这孩子真是十分懂事。于是和温宜一人牵着他一只手回了值班室。

宁想边走边掏口袋,从里面拿出一张小卡片来,递给流筝,“妈妈,还有这个,我差点忘记给您了。”

阮流筝接过一看,是一张粉红色小纸板,画了太阳青草花朵,写着字:祝妈妈早日康复。落款是想想。旁边画了一个大笑脸。当然,康复都是写的拼音。

“妈妈,想想给您的祝福卡。妈妈喜不喜欢?”宁想眼里充满了期待地问。

“谢谢想想,我可喜欢了,是想想自己画的吗?”她把卡片收好,摸了摸宁想的脑袋。

“嗯!妈妈,您喝鸡汤,快坐下喝。”宁想把她按到凳子上,端起了小碗。

温宜也催道,“快喝吧,凉了就不好了。”

第100章 又是一年叶落时

那晚,宁想说,妈妈病了,要陪妈妈吃饭。对于流筝来说,是没有办法拒绝宁想那双眼睛的,所以,四人一起在外面吃的饭颏。

因为流筝生病的缘故,宁至谦不准她开车,而且语气还十分霸道。她原本想反驳一两句的,被他眼神一瞪,又被宁想嘻嘻哈哈一拉,她的反驳就不了了之,上了他的车了。

此画面非常有喜感,就连温宜看了,也是躲着在笑。

到餐厅的时候,温宜让司机先开了辆车回去,只留了一辆车,足够四人乘坐。

四人吃饭的时候原本气氛还算是温馨的,服务员都认为他们是真正的一家四口,虽然阮流筝仍然觉得有些别扭,但在宁想和温宜的照顾下,也不能说什么。

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气氛却骤然变了,因为遇上了宁守正,她的前公公夥。

“爷爷。”宁想第一个看见的,脆生生地叫。

自她嫁进宁家,她在宁守正面前就没自在过,并非宁守正这个人苛刻难相处,事实上,见着宁守正的时间并不多,除了大节日,基本一周能见个两三次就算很不错了,而且这两三次里,她跟宁守正的对话也不会超过三句,可即便是这三句,她都全身绷得紧紧的。

所以现在一见宁守正,她条件反射地绷紧,看看宁至谦,再看看温宜,两人表情都很冷漠,她顿时绷得更紧了。

宁守正在宁家的存在,对宁至谦来说,从来都是空无,她知道,而婆婆对他,也总是淡淡的。有时候她想,在宁家,只怕宁守正自己比她更尴尬吧,所以,在这个家里也待不下去,常常躲出去也是一种方法。

宁想却是最特别的存在,人人都喜欢他,看样子宁守正也不例外,听见孙儿叫他,脸上浮出慈祥,走了过来,摸摸宁想的头,“吃饭呢?”

“嗯!爷爷!我们跟妈妈吃饭!”宁想用力点头。

阮流筝这时候得站起来了,虽然笑得很勉强,还是很有礼貌地叫了一声,“宁伯伯。”

宁守正点点头,“流筝回来了。”

“是。”她站着说。

“坐坐,你坐着。”宁守正示意。

她坐下来,温宜淡淡的一句,“吃了吗?没吃就坐下吧。”

宁守正是从里面和一群朋友走出来的,肯定是吃过了,但听了这话,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坐在宁想和温宜中间。

“爷爷,您喝酒了?”

宁守正坐下来的时候,一股酒味,被宁想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