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偏执九千岁之后(91)
见她看过去,大灰忽然一个就地翻滚,变成四脚朝天的姿态,露出肚皮,咧开嘴,满怀期待地歪头看着她。
这是个求揉肚子的姿势。
邬青叶:“…………”
“噗嗤——”纪无咎先是忍俊不禁地轻笑,随后就笑得一发不可收拾,肩头耸动,连那只按在她肚子上的手都开始跟着一颤一颤的。
邬青叶顿时面红耳赤,推开他的手道:“我已经好多了。”
纪无咎缩回手,笼进衣袖,不太明显地深深吸了口气。
他的嘴角尤挂一丝戏谑的笑:“好多了就起来啊。”
邬青叶撑着扶手坐了起来,也不知是不是他揉肚子的手法关系,她只觉比之前要轻松不少,至少没有那种稍微一动就要吐出来的感受了。
她忍不住朝纪无咎看了过去。
他对她弯了弯眼眸:“不用谢。”
邬青叶:“……谁说我要谢你了。”
“知道言不由衷是什么意思吗?”
“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衷就是内心,话不是从内心出来的,便是违心之言。”
“那直接讲说假话不就行了?”
纪无咎“嗤”了一声,正要反驳,突然发觉这句话并没有错,简直无可辩驳。
-
因为前一天晚上吃撑了,邬青叶遵医嘱要清淡饮食,休息一两天。
纪无咎一早进了宫。邬青叶百无聊赖,突然想起了杜雪娘,便带着大灰出门,来到烧饼铺外。
杜雪娘见到她,不由惊喜万分,急忙擦擦手,从铺子后面绕了出来:“邬小娘子,你来了!”
“叫我青叶就好了。”
“嗯,好。”杜雪娘笑着应了。
“这些天独眼龙坏蛋来过吗?”
杜雪娘摇摇头:“他再没有来过。”
不仅独眼龙不敢来,就连其他的狂蜂浪蝶也都跟着消失了。
都知道烧饼铺子的小娘子有翰林夫人的干闺女撑腰,连县丞的外甥都讨不了好,哪怕被打伤眼睛也只能哑巴吞黄连,还有谁敢再来骚扰烧饼铺?不是自讨苦吃吗?
说起此事,杜雪娘就是满心感激,总想着等邬青叶来时要好好谢谢她,但青叶却一直没来。她又不敢去翰林府打听,直到今日才等到青叶再来。
她想起分别那天,青叶说还有事要忙,便问:“你的事忙完了吗?”
邬青叶微微一愣,想起那时候她还一门心思地要见濮文洲,可如今却……
杜雪娘见她神色突然黯淡下来,知道自己这句触动了她心事,急忙道:“是我不好,我不该问的。”
“没事。”邬青叶轻轻摇了下头,“只不过就是让人退了婚而已。”
杜雪娘吃了一惊:“退婚?为什么?啊,你不用告诉我的……”
邬青叶倒被她这般小心翼翼给惹笑了,坦然道:“告诉你又没什么。其实我到这会儿也没有弄懂是为什么。野猪精说,是因为文洲哥还不够喜欢我,他更心疼他自己。”
杜雪娘一脸纳闷地问:“野猪精?”
“啊,就是那天在烧饼铺外和我说话的那人。”她平时野猪精野猪精叫得太顺口,一张口就带了出来。
杜雪娘立时想了起来:“原来是他啊,第二天陪着你一起来的也是他。”
邬青叶:“对,他叫纪无咎。”
杜雪娘回头朝杜老汉看去:“爹,我和青叶进去说会儿话行吗?”
杜老汉朝她点点头:“去吧。铺子这会儿也不忙。”
杜雪娘便领着青叶到铺子后面的小院里,请她坐下,又为她倒了杯水。两人肩并肩地坐在院子里说话。
邬青叶在京城里就没认识几个同龄人,难得与杜雪娘投缘,既提起了,她觉得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便将她和濮文洲之间的事告诉了雪娘。
杜雪娘听完后细细想了会儿,问道:“你说你一提鲁王或是那天晚上,他就特别生气?还把剩下的那只花钗也扔了?”
邬青叶点头。
杜雪娘轻声道:“你是不是还未告诉他,那天晚上鲁王其实没有……没有碰过你?”
邬青叶蹙眉道:“我是没来得及说那天晚上的事,可是他自己不许我提的啊。后来我们就吵起来了,我哪有机会说?”
她顿了顿,宛如醍醐灌顶:“你的意思是说,他以为我……所以才会莫名其妙地发火?又不许我再提鲁王府。”
“对啊,你每提一次鲁王府,他都会想起那件事,心里憋得难受才会发火叫你不要提。”
“这误会太大了!你们俩相处得那么好,因为这个误会就分开,也太可惜了,本来是多好的亲事啊!”杜雪娘急道,“你快去找濮公子说清楚,他肯定会后悔退婚的!”
作者有话说:
大灰:求揉肚子!为神马你们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