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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装大佬总想对男主始乱终弃(91)

侍从慌作一团,殷夫人安静半晌,目光直直落于不远处的巨石,“都该死!”

她一头撞上去,倒也正合当初大婚时生死不离的诺言。

消息尚未传到临谷峪,殷辞月回到小院,轻叩对面紧闭的门扉。

“落落。”

听到声响后宴落帆将头埋在被子里装死,一声不吭。

在门外又锲而不舍地唤了好几声,似乎下一刻便要破门而入时,他才有气无力地回话:“什么事,说!”

殷辞月的冷冽声线一如既往,刻意放低后更是让人下意识心软得动听,像哄小孩子般,“不要生气,我知道错了。”

宴落帆灵机一动,从床上弹坐起,来了兴趣:“那你觉得自己哪里错了?”

门外陷入安静。

久到他觉得人是不是已经离开准备开门查看时,殷辞月才再次开口:“哪里都错了。”

“是吗?”宴落帆明知故问,难免失笑。

原来就连作为主角的殷辞月面临这样无理取闹的问题,也只能说这样糊弄人的回答。

他打了个哈欠,“我现在不要见你,等什么时候你的回答让我满意了,我再开门。”

殷辞月垂眼思索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再次叩门,等那好消息传过来落落总会主动出现。

方才他的沉默并非找不到自己的错处,而是清楚落落不会想听那些,就连她当时在演武场的话都是在刻意反讽。

“落落,你是不是还在疼?”

宴落帆继续咸鱼躺在床上,回答得十分硬气:“不要你管。”

结果一抬眼刚好发现自己因心烦意乱,回来后只顾着将门锁住,却忘记晌午为练字采光而打开的木窗。

他再次重新坐起,难免陷入纠结,去关?还是不去关?

为了防止殷辞月发现本该在生闷气的“未婚妻”其实正躺在床上睡得舒服,宴落帆最终还是做下前去关门的决定,谁知还未走出去两步——

殷辞月那光风霁月的身影出现在窗口。

两人面面相觑,气氛微妙尴尬。

首先打破沉寂的是殷辞月,他目光落于宴落帆的颈脖处,那里仍然存在的红痕已经被织锦所遮掩,然后轻唤:“落落。”

宴落帆脚停滞在半空,继续前进也不是,退回去也不好,只能站在原地,绷着一张小脸命令道:“替我关窗。”

殷辞月并未回拒,上前一步抬手准备关窗,可是却被屋内窗前桌案上的凌乱书画吸引住视线,他停住手,看向宣纸上已被涂黑的人脸,一时沉默。

“看什么?”

宴落帆注意到这举动,立刻注意到不对,心中庆幸离去前已经用浓墨涂黑脸部,而且当时出于私心还将衣物画成了现代风。

这种地步,殷辞月还能认出画中人是自己才有鬼。

确定不会引起误会,宴落帆态度自然地走过去,迅速伸出手打算将涂鸦收起。

可殷辞月已经先一步按住,目光直勾勾地望着眼前的小骗子,隐藏去执着后发问:“是谁?”

宴落帆被问住,正语塞时蓦然回想起玉清传授过的惹人厌技巧:‘说他处处不如旁的男人,表现对旁人的心悦’。

他迟疑地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拉扯着伤口,颈脖处随之传来隐约刺痛,皱眉试探,假意遮掩:“不值得一提的人。”

果然殷辞月已然眸色微沉,将那张轻飘飘的白宣拿起,“这服饰不曾见过,是外邦人。”

“嗯。”宴落帆干脆应下,却没有进一步介绍的意向。

有一句话叫多说多错,放在这里刚好合适,适当地留白给殷辞月想象的空间就足够,他会自己构设出合适的故事。“你若是好奇,将这纸拿走也没什么。”

殷辞月视线落在白宣纸上,最后倒还真收了起来,回了一声:“好。”

然后他顺应小骗子刚开始说的话,帮忙关上了木窗,两人视线被隔断,唯剩沉默。

亲眼看着窗被合上,宴落帆抬手捂住胸口,感觉那里的心脏正在嘭嘭跳动,回顾细节,刚才他的表现堪称完美,没有丝毫漏洞,单是这一幅莫名其妙的画就足够将好感拉下。

要从这修真界找到个根本不存在的人,完全不可能。

可之后同宴落帆想象中的待遇有所不同,那画仿佛不曾存在。

因他除每日早课外基本闭门不出,殷辞月会在那紧闭的门外停留很长时间,询问伤口是否有所好转,继而说一些普通闲聊,寻找自己压根不存在的错处。

今日的内容是,“落落是因我去春满楼所以气恼?”

宴落帆临摹着抄写,一听就知道是宋青望说的,也用不着纠结,他明知故问地试探:“所以,你乞巧那日为何要去?”

事到如今他仍是难免担忧自己当日的装束有纰漏,而且仔细回想起来殷辞月的冷淡也确实是从七夕翌日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