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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装大佬总想对男主始乱终弃(172)

将远离计划贯彻下去,不行吗?宴落帆并没改变想法,他对于这个修真界的心魔并不了解,在指了指自己后:“我?”

宴朝瑜的点头十分沉重,将全部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我早该想到的,辞月他接连遭受变故,我还催着你理清二人感情,迫使你远离……”

宴落帆摇摇头:“哥哥没逼过我,只是这心魔到底算什么?”

“是修炼时所产生的执念。”宴朝瑜这话似乎是在预告结局,“稍有不慎便会越陷越深,最后被心魔所吞噬,失去原有的理智靠欲望驱使行动。”

宴落帆更加茫然了,他将目光落到从方才没说一句话的殷辞月身上,“什么时候出现的?”

殷辞月眨眨眼:“忘记了。”

宴落帆得到了这样的回答,不知道怎样才能将话题继续,只好再次看向一旁的大堂兄:“哥哥,我应……”

话还没说完,他扭过去的头又被外力给转了过去,感受到脸颊上若冷玉的冰凉,后退一步然后看向罪魁祸首,“干什么?”

殷辞月将手收回,眉眼中透出冷淡,可说出的话却充斥着不正常的占有欲:“阿宴,看我。”

宴朝瑜有些愕然,不过这也印证了他的猜想,落落便是殷辞月的“执”,全部的言语化为无可奈何:“随他吧。”

宴落帆也是看过不少修真小说的,他不自觉再度偏过头:“随他?不应该和心魔做斗争吗?”

然后下一刻,他的头又被强行转了回去,对上一张明显气鼓鼓的俊脸,一时无言,殷辞月倒是比之前情绪外露许多,只是话依旧如此少。

宴朝瑜解释道:“在产生心魔前期可以通过满足执念的法子来抑制,后期欲望无法实现时才需要对抗。”

“什么情况的欲望无法实现?”

宴朝瑜定下心神,想了个实际存在的前例:“有位前辈也是爱而不得生出执念,不断放大的欲望没能得到满足,他在失去理智后……吃掉了那个被他珍视的人,说二人永不分离。”

好好讲话,为什么突然讲鬼故事?宴落帆大白天打了个寒战,实现在殷辞月身上不敢再转移:“我知道了。”

可接下来要做什么?

一直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他试探性询问:“你还有理智吧?”

殷辞月面对询问,在轻抿薄唇后回了一声“有”。

宴落帆立刻松了一口气,再次后退一步将二人距离拉开,可还没等他组织好言语,殷辞月紧跟着上前一步,让二人距离恢复。

宴落帆求助地看向身侧的大堂兄,为防止殷辞月拧他的脑袋又自行转回去,可以说为十分自觉,“但一开始也没这样啊。”

想到理由并不困难,宴朝瑜略一沉思:“许是顾恭如同你太过亲近,所以他动手才毫不手软,又已经将心魔引了出来,所以才会这样。”

好,宴落帆接受这说法,他搞清了状况,决定再弄懂殷辞月目前的诉求:“你站我面前这是做什么?”

“陪阿宴。”殷辞月言简意赅,态度认真。

……

星希尊者在那边刚把局面给维持住,转头就看见她那小徒弟正在无意义地踱步,而方才给众人下马威的殷辞月则是亦步亦趋,像是一条甩不掉的小尾巴,场景莫名喜感。

她为此扶额,“落落,你先将人给带回去。”

省得再生出新的事端。

宴落帆读懂其言外之意,除了应下别无选择,他偏过头:“我带你回星舫楼。”

殷辞月并未拒绝。

只是等两人终于到达目的地,宴落帆准备将人送回房间继续养身体,然后转身离去时,一扭头,“小尾巴”再次坚持不懈地跟上来,并且面带苦恼。

还没等他追问,殷辞月已经将眼睫垂下轻声道歉,再唤一声:“阿宴。”

可是行动上显然不打算做出改变。

宴落帆:“……”

于是他带着这个小尾巴回到岚星峰,坐在秋千上发呆,在分析情况失败后,“你现在还想跟着我吗?”

这个问题是第十次被问起,而殷辞月也是第十次点头,仿佛同一场景的不断回档。

“我跟着阿宴,或者,阿宴跟着我。”

照以前,这种直白的话绝对不可能从殷辞月的口中听见,宴落帆欲言又止半晌后选择退让,现在的状态肯定不会维持太久的,他坚信。

可直到烈阳西落,宴落帆仍和殷辞月待在小院中,翻看与心魔相关的典籍,这场景让人联想到熬鹰,为了阻止进一步无厘头地瞎想,他站起身一句话不说地朝外走,殷辞月也是沉默跟上。

门派大比会持久好几日,这段时间道上见到的人会减少,两人就这样毫无目的地散漫行走,最后停留后山落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