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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营养师(86)

香茹把先前跟方姑姑说的话稍事改改又给容姑姑说一遍,好说歹说才暂时劝住了她,又开了几个降火失神的膳方让她吃着,叮嘱她没事别瞎想,现在账房一直没消息传来,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再说了,要真查出来问题慌也没用,该死还是死,谁都求不了情。

香茹连哄带吓,不光唬住了容姑姑,还把玉桂吓得够呛,她担心上司要出事她这伺候的贴身丫头子怕也逃不了好。

香茹只好又安抚了玉桂一番,叫她俩人安心做事,上头要是来问,知道的就说,不知道的就不说,只要是药房的事都推到方姑姑身上,说容方二位姑姑向来不合,方姑姑不喜外人插手药房事务的事实,相信能为容姑姑开罪几分。

“这样说真的能行?不会受牵连之罪?不管怎样我现在是总管姑姑,我和那姓方的再不合,也不能放着公事不做,手下做假账我没查出来,不还是我失职么。

“姑姑,您完全可以推说,每月例行公事都没人察觉到假账问题,您这刚上任才半年多的总管姑姑又哪有那个火眼金睛看得出来?”

“这样说岂不把太医院药房的人给得罪了?”

“那时候都已是火烧眉毛了,还管得不得罪人?保住自己才最要紧,那些人等你过关脱罪了再重修旧好也来得及,不然等你什么都没了,更没资格找那些人说话了。”

“你这样说也有些道理。”

“姑姑听我一言,把心放在肚子里,账本已经交上去,事情会转变成怎样就要看老天爷的旨意,你这就是急得挖地三尺都晚了。”香茹这话很不负责任,但她乐意。

“那……只能等了……?”

“只能等了。

等着吧,是好是坏,总会有个消息的,不会一直吊着。”香茹握着容姑姑的双手安抚地拍了拍又放下,“时间不早,我先回去了,下午还要上课,实在不能在此久留。

玉桂姐,你好好照顾姑姑,姑姑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速来报我,我再来看她。”

“哎,你去吧,在太医跟前读书用功些,他们的水平医婆骑马都追不上。”

“我自省得,姑姑歇着吧,我告退了。”

离开了容姑姑那里,香茹返回自己屋子喝喝水歇一歇,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再动身前往太医院,给邵太医请安的时候意外收到一份礼物,两盒用龙凤红纸包着又装在龙凤纸盒里的喜饼,盒盖上印着饼庄的店名。

据邵太医说是同院的某位太医家里闺女近期出阁,同僚们到时都要去吃喜酒庆贺,这是人家想到香茹不方便同行特意带进来送她的,在京城有名的饼庄专门订制的,昨天才送到家里,叫香茹趁新鲜赶紧吃掉,不然再过两三天就要坏了。

院里有太医家里要办喜事的事香茹听说过,现在喜饼都送来了她当然要赶紧过去跟人道喜道谢,香茹把喜饼放到墙下小桌上就匆匆出门道喜去了。

忙完这人际上的事,香茹终于得空奔向实习太医处练习诊脉术。

下午午点时间小太监们准时送来点心,香茹捧着她那份点心坐在屋外廊下细嚼慢咽,自从知道太医院的厨子都是民间外聘来的,她就胃口大开,厨子做什么都是好吃的。

只可惜她现在一天只能享受到一顿点心,太不满足了,要知道她正在长身体的发育期啊,跟这里的厨子比,女医馆的厨娘做得简直就是难以下咽的猪食,人道何在啊。

香茹正开心地吃着,一个面生的小太监怯生生地凑过来,低声问安。

“小的请姑娘安。”

“什么事?”头一回有小太监用这种低姿态跟自己说话,香茹一时反应不过来,嘴里的点心都忘了咽下去。

“半夏托来口信,请姑娘有空去厨房一趟,有急事找。”

香茹回身望望屋里,想想还是学习要紧,厨房那里应该不是什么事关人命的事找她,“我现在走不开,等散值再去行不行?”

“可以的,到时小的来领姑娘过去。”

目送那小太监走远,香茹一边继续吃点心一边猜测,厨房那里到底是什么事这么急着找她?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可能是谁身体不舒服想开个膳方调养调养吧。

嘿嘿,又一个主动送上门的小白鼠。

厚道?嘁,等她离了宫再来跟世人讲厚道。

入门 第64章一下午的美好时光悠然逝去,香茹向邵太医请安道别,今天邵太医心情好,没小考,香茹乐得赶紧溜,免得邵太医改变主意又叫她回去考试。

惦记着下午的那个约会,可院里太医们还没走干净,于是香茹磨磨蹭蹭地先去上趟茅厕,再溜去前面院子。

才出角门,下午那个见过一面的小太监就从廊柱后头冒出来,向香茹行了个礼,就领着香茹往外头走,出正院再绕到后头厨房去。

香茹头回来太医院厨房,在院外走的时候还以为是哪处办公的院子呢,跨进院门才知道正是厨房,比女医馆厨房大好几倍,院子里一群小太监忙着做晚饭的准备,人来人往的非常热闹。

那小太监只把香茹领进院内,交给在院子里等着的半夏,他就下去了。

“姑娘来了,可等来了。”半夏几步迎上来行礼。

“抱歉让你久等。”

“不敢不敢,我们都明白,您能来我们就很感激了。”半夏领香茹来到灶房外的廊下,“姑娘稍等会子,我去叫刘厨出来,是他有急事找您。”

说完,半夏就进了灶房,也就几弹指的工夫,一个中等个头胖墩墩的中年男人就跟在半夏后头出来了,手里还拿着汗巾子边走边擦手擦脸,擦完将汗巾子随手往肩上一搭,抬手就跟香茹行礼。

“刘大武请姑娘安。”厨子的嗓门中气十足。

“您就是刘厨?客气了,半夏说您有急事找我?”对方是民间聘来的厨子,香茹礼数到位。

“是这样,家母得了病,看了好几家的大夫都说不行了,最多半年,趁着这最后点时间给老人家吃点好的最后尽点孝。

可是家母因为病痛的关系,食欲大减,最近半月一直就靠放点盐的白米粥吊命,人都瘦得脱了形,实在没辙了,想到姑娘会开膳方,才厚着脸皮求了半夏找姑娘帮忙。”刘大武粗人一个,平时讲话没这么文化过,讲得他自己都累,扯下汗巾子猛擦脸。

“哟,我没想到是这样,您多保重。”香茹千想万想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事,倒真是件急事。

“令慈现在还在吃药么?我要看看药方,仔细不能开了相克的方子。”

“有有有,带着呢。”边说,刘大武边从怀里掏出折得好好的一张纸抖开来双手递给香茹,叹气道,“这是大夫开的续命的方子,现在也就是能拖一天是一天了。”

“令慈现在精神身体怎样?还正常么?这汤药是令慈自己喝还是要你们喂?”

“精神倒还好,还能干些简单的家务,要不是她瘦得厉害其实看不出她时日不多。

药也能自己喝,就是没胃口吃东西,除了药外只吃粥,吃也吃不了多少,早上家里煮了当早饭的白粥,大家吃完剩下的她能吃一天。

别的端她面前都吃不下,偶尔喝几口菜汤都能把我们高兴坏了。”刘大武想起自己重病的老娘,悲上心头。

香茹点点头,低头研究药方。

方子的确是好方子,考虑到病人食欲不振的情况,有健脾开胃的药材在里面,但听刘大武的说法,似乎这药方对他母亲没奏效,精神头好到还能做家务的绝症病人每日仅靠一点白粥难道不饿得慌么?

“刘厨,令慈知不知道自己的病情?”

“不知道,没人跟她说起过。”刘大武断然摇头。

“但是令慈心里多少是有数的吧?”

“这个……不好说……香茹姑娘,您想说什么?”

“方子没问题,但我想令慈食欲不振的根源不在病情,而是她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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