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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营养师(249)

向斐今天穿了件牙白色的袍子,手上拿着一把扇子,扇子上挂了个玉扇坠儿一摇一摇的,与段书伟不同的是,他满身满面的都是公子哥儿的恣意,两人的成长环境从他们的举手投足中全部表露出来。

向斐走在段书伟的身边,看他的指指点点的动作,想必是在跟段书伟介绍香茹,但他很快就发现香茹的目光也正打量着段书伟,那目光里流露出来的意味一下让他想起去年第一次在街上遇到香茹时的情景,那样直勾勾的毫不掩饰好似藏着特殊目的的危险眼神。

向斐心中不太爽快,在快到游廊台阶前时,他突然一个跃步,直接跳上三级台阶落到香茹身边,同时手中扇子“刷”的展开伸到香茹眼前,挡住她的目光,并小声提醒道,“喂,我说二东家,你好歹是个姑娘家,麻烦你矜持一点好不好?”

好不容易来个气质形态不一样的帅哥,香茹看得好好的,顺便端着架子等着一会儿行礼,冷不妨地被向斐突然打断,吓她一跳不说还影响心情,嘴上自然更没好话,“废话,许你们男人满大街看美女,就不许我在自己地盘看看帅哥?你双重标准不要太过分了。”

“喂,我才没有……!”向斐要抗议,他从来没干过这事,他都是被人家肆无忌惮地打量。

但香茹根本不理睬他,直接扔个大白眼,一把拍开他挡在自己脸前的扇子,满脸堆笑地伸出双手迎上吴婶。

“婶子,好久不见了,这几日过得可好?”

“好,都好。

何姑娘,来,这就是我儿子段书伟,刚从京城回来就一直说要谢谢姑娘的照顾。”

“段公子客气了,公子是斐三少爷的朋友,帮忙是应当的。

外面天热,大家都屋里坐吧。”香茹给段书伟行过礼,请了吴婶三口进屋,始终没搭理向斐。

向斐知道香茹有些生气了,识趣地摸摸鼻子,自觉地跟进屋去找位子坐下,心里还觉得有些委屈,不就是叫她不要盯着男人那么使劲瞧么,至于还个白眼么,那是姑娘家应有的仪态么?

主客落座,段书伟作为代言人,先送上各样礼物才开始寒暄,双方你来我往的客套,听段书伟讲一些这段日子以来他在外面的趣事。

向斐坐在下首默默无语,只管自己喝茶,一声不吭,好像生气的其实是他似的。

这种毫无油盐的谈话竟然一直持续到了午时前,主要就是段书伟在讲,他们不把话题引到向斐,向斐就不插嘴,就是要他说话他也是三言两语地把话题给扔了回来,不过表现上还是那么的礼貌周到,只有香茹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家伙好像在生气?

这下轮到香茹犯嘀咕,没吃错药吧这少爷?不就说他两句么,至于么?

香茹扭脸,冲吴婶微笑,适时接过她的话茬,将话题转移到午饭上,热情地招呼客人们随她一起去前面楼上雅间吃饭。

桂花引领吴婶一家三口走在前头,香茹落在后头,经过向斐身边时,向斐还懒洋洋地坐着没有动弹,脸也撇到一边,更不理会柏安的提醒催促。

香茹见前面几人已经出门拐弯,低头冲向斐诡异一笑,向斐看她笑得奇怪,尚未反应过来,香茹的爪子已经摸到了向斐的发顶,还轻轻拍两下,“可怜孩子,这一上午憋死你了,乖,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

在柏安眼珠子几乎脱眶的目瞪口呆下,向斐的脸瞬间像蒸熟的螃蟹,红得彻底,隐隐好像还带冒烟的。

怎么感觉上……自己好像……被调戏了?入门 第186章向斐不愧是经常混迹于风月场所的老手,香茹行为大胆的肢体接触他只是稍有不适,很快就重新镇定,开始反调戏。

向斐扯下香茹放在自己头顶上的手,笑眯眯地握在手里明目张胆地狂吃豆腐,“是啊,一上午坐着不能动,真憋死我了。”

香茹不急着抽回被握住的那只手,反倒另一只手又伸了上来,挑逗地挑起向斐的下巴,笑道,“啧啧,你这笨笨,就看你光喝水不说话,一上午了能不憋得难受么。

茅厕在哪你知道,自己去啊,乖,上完了要记得洗手,别让吴婶他们等太久哦。”

说完,香茹转身就要往外走,顺势抽回了被向斐握着的那只手,而向斐已经被香茹的反调戏给惊住了。

香茹迈出门槛,还不忘回身提醒向斐动作快点,然后她才款款消失在了门外。

向斐一脸纠结。

柏安刻意无视刚才这二人的肢体接触,直接奔向他认为的重点,“少爷,原来刚才您一直不吭声是因为喝多了水啊,您直说要方便不就行了么,小的还以为少爷您哪里不高兴呢。”

向斐气滞地横瞪一眼,“我说了要方便么?”

“少爷,小的知道您从来不喜欢在外人面前说要方便,现在四下无人,少爷赶紧去放松放松,何姑娘已经去前面了,别让大家久等你一个啊。”柏安说着伸手就要扶向斐起来,连拉带拽地往门口走,向斐气结地任由柏安将他带往茅厕,心想怎么以前没发现自己这小厮居然这么笨的。

不过,何香茹的手真的好粗糙啊,真是做惯了粗活的手,一点都不好摸。

向斐胡思乱想地被柏安塞进了茅厕放松,等他一身轻松地来到前面楼上雅间,桌上酒菜都上齐了,就等他一人。

众人吃吃喝喝自是不提,香茹照例是不怎么喝酒,所有的敬酒都由向斐主动拦下,最后就变成了香茹招呼吴婶和段菲儿吃菜,向斐与段书伟拼酒的场面。

饭后大家稍事歇息,然后吴婶一家三口提出告辞,向斐也不久留,柏安绕到厨房边门外把马车牵出来,香茹将客人们送到店门外,双方友好道别分手。

送完客人香茹回自己上房休息,无聊的半天总算过去,她脱了衣服倒头就在床上睡着了。

这个由吴婶段书伟发起的社交活动在香茹看来很没必要,要不是看在向斐的面子上,她根本不想应酬,说她冷血无情好了,她的确是把段书伟摆在生意的角度上的,她出钱请段书伟画画,钱货两讫,对于吴婶母女她也只是把她们当作短期租客而已,根本没那么多感情投入。

香茹午睡起来,就把上午的事给忘到脑后去了,按部就班地该干什么干什么,小日子继续过得逍遥自在。

次日五月五,夏季最重要的一个节日,前面药膳馆所有人忙得脚不沾地,香茹也亲自到前面帮着招呼,遇着有需要的客人还给开张合适的食疗药膳方子。

这就是开药膳馆的好处,只要客人开口,香茹还是会履行食医职责,为客人开出合适的方子,而客人也照规矩另付诊费,两厢便利皆大欢喜。

过完节后没几日,香茹正在书房整理绘制四月份的月度经营报表,桂花突然兴奋异常地跑进来,“姑娘姑娘,快来,快来,有客人找你。”

香茹放下炭笔,抬起头奇怪她问道,“什么客人?”

“是官媒,说是来给姑娘提亲。”桂花欢喜地好像是她自己的喜事一般。

“官媒?”香茹皱起眉头,首先产生的一个念头就是反感,“就说我不舒服,不接待,打发走。”

“姑娘,为什么呀,有媒人上门好歹你去听听她说什么呀。”桂花没听香茹的命令,反而自作主张地走过来,拉了香茹往外走。

“人家都进来了,好歹你给人家个面子,招呼一杯茶,大家面子上好看些吧,卖嘴皮子的这种婆子可得罪不起啊。”

香茹被桂花说得没办法,只得来到家厅接见媒人大驾。

媒人是个中年妇女,既是官媒,穿得很有些体面,符合身份和年纪,头上没有那俗不可耐的大花,行为举止都比较靠谱,不那么让人反感,香茹总算是有些耐心准备听这媒人说些什么了。

主客就座,桂花互相引见,得知媒人夫家姓王,照行里规矩就叫王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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