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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营养师(195)

“这个何梁氏做事真没脑子,在人家地盘这么一闹,她娘家再别想跟向家分行做生意,我看这时候梁家搞不好关起门来大骂出气呢。”老夫人一语中的。

“哎~多余的话就不要说了,那是他们家的事,这几日妮儿就好好在家里住下,歇一歇,养养伤,等你爹爹那边把家事弄妥当了再回去。”老爷子做下安排。

舅母立刻与婆婆商量安排何大妮住哪里,老夫人想了想,让何大妮去与杨筝同住,姐妹俩也热闹些。

于是杨方氏随即就亲自带了甥女去女儿那里,杨筝看到大姐姐很高兴,指挥着丫头赶紧收拾床铺。

晚饭后,何大妮正陪外祖母等女眷们吃茶聊天,舅母手下的管家娘子送来几匹料子,说是照太太吩咐找来给何大妮裁新衣裳用。

虽说甥女已经在布铺定制了新衣裳,但恐怕是没法按时去拿了,还不如家里另请裁缝给她赶制,反正就她一人的衣裳不需要多少时间。

老大人直夸儿媳如细心,叫何大妮赶紧随舅母下去选料子,明天一早好请裁缝上门做事。

选好料子,何妮回到杨筝房中,姐妹俩亲亲热热地洗漱完毕,钻了一个被窝,小丫头片子对京城无限向往,大姐姐在家中暂住她高兴都来不及,抓紧机会求何大妮再多讲讲京城的热闹事。

这边何大妮享受着亲情友爱,那边何家也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看在大儿子回家的份上,何大伟暂时不提休妻的事,一家人草草烧过晚饭吃了,围坐东屋炕上,听何小强讲述这些日子在外面的经历,听到大儿子在外面吃尽苦头做父母的心里都不好受。

又感安慰的是何小强终于醒悟过来,悔过自新洗心革面浪子回头,带着在外面辛苦赚来的钱回来与家人一道过年,并保证年后就去找份事做挑起养家糊口的重担。

何梁氏哇哇大哭起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拉着大儿子的手,夸大儿子懂事,不枉做娘的从小疼爱,虽然走过弯路,但既如今已经重新做人,就依然是何家的好儿子,将来养老送终就全靠这个长子了。

何小强温言安慰母亲,叫爹娘放心,他不再是以前那个打父骂母的不孝子,他会重新做个值得托付和依靠的好儿子的。

何大伟与何梁氏见大儿子真的改好了,感动得老泪纵横,他们相信这个在外面吃尽苦头的长子是真的变了,重新变回以前那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思想行为皆都大人般成熟,不复以前那恶劣模样了。

何小杰见着久别重逢的大哥非常兴奋,缠着何小强给他讲外面见过的趣闻,还不停地说大姐姐也会讲京城的故事,他要比较比较哪个讲的更好。

何小强轻抚弟弟发顶,许下承诺,将来有机会他一定会带全家去京城看看,把何小杰高兴地在炕上跳来跳去,也叫何大伟与妻子倍感欣慰,大儿子终于长大不再要家里操心了。

何小强满脸笑意地哄住弟弟,给他脱了衣服盖上被子让他睡觉,一派兄友弟恭的温馨场面,看得何大伟两口子眼热不己,怕再在大儿子面前失态,这两人也赶紧洗洗涮涮准备睡下。

何小强之前睡的那屋一直没收拾,好在这东屋炕大,四人也挤得下,不久之后这一家子吹熄灯火陆续安静地睡去。

何家人沉入梦乡的时候,在杨家的何大妮也差不多睡着了,一晚上平平静静过去,早上起来,吃过早饭,下人正好将裁缝请来,给何大妮量好身材尺寸,拿了昨晚上挑好的料子,约定两天后就将全套衣裳送来。

送走了裁缝,何大妮闲来无事,央着表弟从书房里借了几本闲书坐在屋中阅读,还没看几页,下人来请,说是有人家使了下人拿着名帖上门来请她去府上开食方。

何大妮未料到自己这么快就有生意上门,赶紧收拾了一番随下人去见客人。

在前面正堂,表弟已经把对方身份都询问清楚了,是城中有名有姓的大户人家,也已经吩咐家人备车,并末搭乘对方驾来的马车,只说了是为了安全着想。

表弟杨策这样说虽有些不给面子,好在对方懂事,并不在意这些小事,只要接到人去家就行。

何大妮出来见了人,坐上杨家派出的马车,随那下人来到顾客府上,直送二门内,给老夫人太太夫人姑娘等家中一众女眷逐一切脉开方,仔细地跟她们交待饮食上的注意事项,她的细心周到让她的顾客们很满意。

这一忙就忙到了中午,人家盛情挽留何大妮一同吃饭,席上依旧是谈些养生活题,一众人吃吃喝喝非常热闹。

饭毕,主人家送上诊费,用红纸包着的三只五两重的银锞子。

这户人家的当家太太说是特意跟向家分行打听来的京城行价,并不是参照本城食医的行价,她们觉得食医是四医之首,诊费本身就比一般疾医要贵上一些,而何大妮又是宫中出来的优等食医,代表着宫廷水准,以京城行价来付费才符合她的身份和水平。

幸好请得起食医的人家也不是一般人家,也不在乎这相对昂贵的诊费,她们自己也会觉得说既然一家子都开了方子,十几两的诊费不算贵。

何大妮以前服侍的都是权贵人物,人家打赏多少都随当时心情,有多有少,虽对京城食医的诊费要价有所耳闻,但她其实一直尚未确定自己的市场行价,这第一次正式出诊就得到十五两银子的诊费,何大妮当然也很高兴。

回到外祖家何大妮给外祖父母他们一说,亲戚们也都为她高兴,他们本就不担心外孙女的赚钱能力,现在看到她出一次诊赚到的钱在这城中足够潇洒地过好几个月更加放心,知道她未来的日子一定会过得很好。

“别说是在这城里了,就是在京城也够了,一家老小想要手头松松地过舒服日子,怎么也得月入五两银子。

将来咱们妮儿还是回京城的好,她的人脉关系都在京城,这是她最大的优势。

京城权贵多,有钱人多,需要食医的人多,不像咱们城里,有钱人家都数得出来,一家请一回轮一遍下来,下次再请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还是京城好些。”老夫人看着外孙女笑得欣慰。

“就不知道京城媒婆什么时候再来,咱们妮儿年岁也大了,再拖下去就麻烦了。”舅母也是笑盈盈地。

“哎~又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不急不急,等开了春,京城里的媒婆们就该来了。”老夫人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外孙女的归宿问题,她还巴不得把外孙女在身边多留些日子呢。

“说的也是,妮儿在京城有名气,看上她的人家那么多,知道她今年出宫,等过完了年那些媒婆们就该忙起来了。”舅母掩嘴望着何大妮吃吃地笑。

何大妮坐在外祖母身边,低着头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安静地听着长辈们拿自己打趣。

陪着长辈坐了一会子,外祖母就见何大妮有些倦怠的样子,以为她是上午累着了,于是让她回屋休息。

何大妮回到与表妹同住的屋子,看到表嫂也在这屋里教表妹学习针线,何大妮凑过去看着,也不怎么说话,只是偶尔指点一下表妹绣错的地方。

表嫂本身精于女红,所以才能做杨筝的女红老师,见何大妮的指点颇有水平,一时技痒提出要向何大妮讨教讨教,何大妮不吭声,只笑笑,把自己的随身手帕给表嫂看。

表嫂一见顿时心喜,央着何大妮趁这几天工夫再绣个手帕送她,何大妮爽快答应。

表嫂立刻吩咐贴身丫头取来一岁新帕子,何大妮与表嫂商量好图样挑好丝线,帕子一拿来,她马上穿针引线开始动工,根本不打图样。

表嫂虽然精于女红,却只是在她所处的社会阶层的女眷里面相比较而已,完全不能与何大妮的水准相提并论,何大妮当年在容姑姑的严苛调教下,那一手刺绣水平去绣坊做名绣娘都是够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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