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继续暧昧(80)+番外
苏俊又喝下一口,“哥,你倒是个痴情人,可你担保晓然就和你一个心思?”
“你什么意思?晓然她我还不了解,她心里除了店里就是家里,她能有什么花花肠子。”
苏俊见肖杨那副极力维护的模样,心里愤愤不平,“那你说,你们今天领证了吗?”
“没有,今天晓然和刘爽有事,我们说好了明天去。”肖杨面上很自信,心里到底有些不踏实。
“她就忽悠你吧!我今天下午见她和顾天仁在碧色山庄,俩人分明是呆了一整天。哥,你也太实心眼了,她说什么你都相信。”
肖杨不安的心突然就被点上了一把火,“苏俊,话可不能乱说,你看清楚了?”
“随你信不信,我眼睛反正是两点零。”
肖杨知道自己问了一句废话,苏俊和晓然也认识十几年,难道还会看错?想到姜晓然和顾天仁呆了一整天,心头好似扎了根针,每跳动一下,心头就痛得难受。
他倒了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接着又是一杯,还是一口干掉。肚子越喝越胀,心头的痛却没有减少半分,渐渐成了绞痛,最后整个心脏痛得都绞成一团了。
过往的种种浮现眼前。
那天夜晚,顾天仁在车里轻吻晓然,可恶的她竟然闭着眼,没有任何的反抗。还有不久前,俩人相依相偎一起走过过道,她对顾天仁笑,笑得那么甜,那样的笑容他曾以为是
他的专利,谁知竟是他的妄想。
就算他可以当个睁眼瞎,可领证这么重要的日子,她竟然和顾天仁呆了一天,还骗他说和刘爽在一起。
她姜晓然究竟把他当什么了?如果是真心实意想嫁给他,怎么敢欺骗他?又怎么忍心欺骗他?
疼痛似藤萝爬满全身,到最后痛的失去知觉,只剩麻木不仁。
“哥,你不要再喝了,等下还要开车。”
“我知道,再喝两杯我就回家。”肖杨边说舌头边打卷。
苏俊抢下他的酒杯,“好了,回家了,下次我们再来。”
俩人相互扶持着,走出酒吧。
“哥,要不我送你回家。”苏俊脸色也红得吓人。
“得了吧,你管好自己就行了。”肖杨朝他扬扬手,钻进路边的玛莎拉蒂。
夜晚的车并不多,肖杨边开,嘴里还打饱嗝。
开直转弯处,他头有些晕乎乎的,放在方向盘的手有些使不上力,眼前似乎有一道刺眼的白光,他下意识地闭上双眼,随着轰隆一声,他的头撞在方向盘上上,然后彻底失去
知觉。
尾声
姜晓然接到苏俊的电话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出车祸,上午通话时还好好的,怎么晚上就出事了?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走进医院的,头脑完全是一片空白。
苏俊走上前迎向她,“晓然,肖杨正在缝针。”
“缝针?”姜晓然双眼茫然。
“他的头部撞在方向盘上,受伤了,先缝针,然后做脑部CT,看看有没有淤血。”
“不会很严重吧!”
苏俊想想,“看怎么看,如果说是生命当然是没有大碍。幸亏对方的车是微型面包车,质量差些,要不然两车相撞,肖杨的车就没那么好事,那他的伤就不止这些了。”
姜晓然的心稍微安定一些,“那对方司机怎么样?”
“他还好,只是车子损的厉害,撞断了几根肋骨。赔点钱就好了。”苏俊也露出轻松的样子,“要真出了人命,肖杨是酒后驾驶,那就麻烦了。”
好像是没有什么大事了,可姜晓然整个身心就像被线紧绷在一起,不能放松丝毫。
等待的时候,简直是煎熬。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漫长。
姜晓然不知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她一会坐几分钟,一会又站起来走走,不停地抬头看着手术室的灯变没变。
苏俊见她焦灼的模样,心里暗想,早干吗去了,要是昨天顺顺利利地领了证,今天哪会出这倒霉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推开了,护士推着担架走出来,姜晓然跑上去,弯□,低声呼喊,“肖杨,肖杨。”
“别叫了,病人打了麻醉,还没有清醒过来。”护士小声说。
等抬到病床,姜晓然搬把椅子,坐到他身旁。
肖杨的额头缠满了纱布,右手还打了石膏,整张脸是土黄色,再也没有往日的神采。
浓浓的眉毛皱巴巴的,嘴唇发着裂,嘴角还有一丝血痕,下巴,颈脖处留有已经干涸的血迹。顺着血迹,视线移到那块疤痕上,手不由地随着视线触摸它。指尖轻轻挨着,却不敢再靠近,心里的某处不由颤抖。
姜晓然收回手,从抽屉里找出一根棉签,沾了水,涂抹在他嘴唇上。
许久,肖杨终于睁开了眼。
“你醒了。”姜晓然惊喜地说。
肖杨似乎没听到她说的话,只是对坐在沙发上的苏俊点头。
“哥,什么事啊?”苏俊走到床前。
“你不要打电话告诉我父母。”
苏俊低耸着脑袋,“这么大事,我哪敢不说。我一接到医院的电话,就打了。可能早上四五点钟,他们就能赶到。”
肖杨露出苦笑,没说什么,就又闭上眼睛。
姜晓然端来一盆温开水,将小方巾浸湿,拧干后,轻轻擦拭他颈脖处的血迹。
突然,方巾被肖杨夺去,他睁开眼,毫无波澜地看着姜晓然,“你回去,这里有苏俊就可以了。”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态度,姜晓然还是第一次遇到,“我是你未婚妻,我照顾你,天经地义。”
“未婚妻能保证什么?不过是一个称呼,你不知道我以前也有过未婚妻。”肖杨的语气很平淡。
姜晓然不明白为什么,仅仅半天的功夫,肖杨对她态度大逆转,想到他是病人,心里忍下怨气,也不说话,就是坐在病床前。
肖杨见她赖着不走,闭上眼,不再理她。
刚缝好针,头还是晕乎乎的,他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姜晓然一夜没睡,强忍着坐在那,可还是敌不过睡意,最后伏在床沿边也睡着了。
苏俊则躺在沙发上见周公去了。
肖父,肖母一进来就是这么一副场景。晓然朦胧中听到脚步声走进,强睁开眼,刚想站起,才发觉手脚都发麻,完全使不上力。
她尴尬地说,“爸,妈,你们来了。”
“晓然啊,坐着,没事的。”肖父看出她的窘境。
肖母淡淡瞅了她一眼,对沙发上的苏俊说,“苏俊,你也累了一晚上,回家休息去。”
肖杨也醒了,“爸妈,我没什么事。你们明天就回去。”
“你这也叫没事,那什么叫有事?”肖母提高嗓门,“我就不知道你走什么霉运,上次被硫酸泼,这次被车撞,怎么一回到B城,这倒霉的事就一件接一件。”
“孩子还病着,你说这些干什么?”肖父语气很不好。
此时,查房的主治医师带着几个实习医生和护士,走了进来。
“病房里不要喧嚣,病人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主治医师皱着眉头。
他走到病床前,声音放缓,“头还痛吗?”
“还好,就是有些晕乎乎的。”肖杨回答。
“嗯。这是脑震荡引起的,你要注意休息,饮食也要清淡些。”
姜晓然急得起身,“医生,脑震荡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吗?”
“看程度,他属于中度,护理的好,应该影响不大。”
医生走后,肖母心疼地走上前,摸着肖杨的脸颊,“你说伤那不好,怎么就伤到脑子了。上次后脑勺还留了一块疤,这次额头又不知留多少疤痕。”
“没事,你儿子我底子好,过个三五天就好了。再说,男人留点疤,那不是有沧桑感,更吸引人。”肖杨笑着安慰母亲。
姜晓然见自己在那,没人搭理,心里到底还是不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