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属下不敢(99)

作者: 茶榷 阅读记录

他特意加重了“大事”两字的音调,似乎是为了与之前蔚楚歌说的“大事”前后照应。

蔚楚歌闻言,竟然蹙眉认真思考片刻,而后才道:“你说的有理。”

“我方才仔细思索片刻,又想起来,陵皓阁动用搜查令是因为开阳派掌门和赤焰帮灭门的惨案扯上关系,而赤焰帮一案又和魔教余孽有所牵连。”

“你汴掌门就算是神通广大,千算万算,也不可能提前算到魔教余孽的行动,如此想来,倒是我错怪汴掌门了。”蔚楚歌一手搂住汴清予的腰,顺势将他推到架子床上,对方青丝散乱在锦缎被褥上,温热的气息喷在汴清予的眼帘上,“汴掌门可不要生我的气。”

蔚楚歌低头凑在汴清予修长的脖颈旁,笑道:“不过有些话,我还是要提前告知汴掌门一声,我虽不屑于弄权,但也并不厌恶弄权之人,只唯有一点——”

蔚楚歌压低嗓音,他的嗓音低沉,因此有时在情意绵绵,喃喃细语的时候,反而无端让人觉得寒栗,“魔教作恶多端,我不想有人为了一己私利,模糊大家视线,将好人拖入僵局,反而助魔教逃过一劫。”

汴清予听出来他的话外之意。

他在威胁,在警告自己。

即便同盟,是本该平等,平视的位置,蔚楚歌也习惯强横地把握自己盟友的行动,以便主导一切。

汴清予眼睫一颤,却是对蔚楚歌的话置之不理,他笑得浓艳,银白面具下的眼睛弯了起来,带着灵动的,摄人心魄的弧度,“这种时候,蔚掌门还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吗?不扫兴吗?”

汴清予在蔚楚歌耳边吹气,气息轻柔地,缱绻地抚过脸颊——

“春宵苦短呐。”

“蔚,楚,歌。”

……

阴和阳代表天与地,于是便有人追根溯源,阴阳符号究竟取之于何物?

有人认为,近取诸身。

其实,在《易传》中对此已经作了表述,乾“其静也专,其动也直”,乾阳静的时候是专一静养,养精蓄锐,动而用事的时候则一往直前。坤“其静也翕,其动也辟”,坤阴静的时候是合起来的,动而用事的时候是张开的。孔子还用门作个比喻,“阖户谓之坤,辟户谓之乾”,静的时候将两扇门关闭时是坤,动的时候将两门打开是乾。

这两个符号是最原始的,但却是合理的、科学的。它就好像正电和负电符号一样,形象而又精确地代表了两类不同的物质。它们是对立的,又是统一的。正负电碰撞时,将会产生巨大的能量;阴阳结合时,也会演绎出宇宙间千变万化的形态。

……

屋内影绰绰,窗外寒月成霜,雨渐渐得小了,风悄悄地散了,瓦当上盈积的雨水,一滴一滴地滑下来,叮咚作响,流连耳侧。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或许总好过,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第77章

汴清予倦倦地躺在软衾上,胸膛已经不加遮掩,只余剧烈的起伏和粗重的呼吸,练武之人往往内功深厚,气息声几近于无,然而汴清予此刻却是精疲力尽,浑身懈怠,大口地不加克制地攫取空气。

而对方却不依不挠地缠上来。

蔚楚歌侧躺,看向汴清予的目光,像是一只不知餍足的野狼。

情事过后总是如此。

汴清予因为持续的长时间的叫喊,嗓子变得沙哑,说话也成了气声,连摇手或是推开眼前人的力气都没有,他只是看似强硬地,但其实是在恳求地说道:“……我真的累了。”

蔚楚歌难得好说话一次,他道:“放心,我不会再动你,我只是想看看你。”

面具下,汴清予微微蹙眉,用尽余留的力气,也要嘲回去,“……有什么好看的?”

蔚楚歌认真道:“当然好看。”

汴清予闭上眼,露出修长的脖颈的线条,红唇启合间,喉结处雪白的肌肤被牵连,原本静止在曲线上的山峰,开始上下浮动,像是涨潮时起伏的湖水,潋滟随波千万里,说出的话依然是他独有的火药味,“蔚掌门这是过度纵欲,痴傻了?”

蔚楚歌大概是心满意足,面对汴清予的近似讥讽的话,只说:“你睡吧,我保证不会再碰你。”

汴清予:“蔚掌门最好……说话算话。”

蔚楚歌依然维持侧躺的姿势,他炙热的视线还是落在对方身上,像是伺机行动的野兽,但是他说,“当然。”

汴清予是真的累了,才愿意这般毫无防备地在蔚楚歌面前陷入熟睡,他甚至没有准备任何防身的暗器,心脏与外界只有胸膛与肋骨之隔,脖子上除了茜红的印记什么都没有,太阳穴旁仅仅有两根汗湿的秀发虚虚地遮掩,欲盖弥彰。

上一篇:不归 下一篇:将军家的种田小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