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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是皇帝(153)

作者: 白鹭下时 阅读记录

如果哥哥要带她和阿父离开,也可以带他们离开,那她要和他走吗?她真的很不喜欢这里……

她的夫君变得越来越陌生和冷峻,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温柔的闷罐儿了。她听说他把高阳姨母都关了起来,还险些伤了她,便很担心,要是有一天他不爱她了,也会这样报复她和阿爹吗……

这一幕的迟疑恰被他捕捉到,他笑了一下,薄唇吐出的字冰冷无比:“谁是你夫君。”

“你都不是我夫君你还脱我衣裳啊……”岑樱委屈地道,“你还关着我,这也不让去那也不让去,连打樗蒲都要说我,好不容易出去透了个气,你就要阴阳怪气地说上一通,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她是真的委屈,她本来就不喜欢宫里,逃了又要被他捉回来,拿着老爹的命威胁她,前些时候她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的,生怕他会报复,被他欺负也不敢哭。

后来好容易和好一些了,他又动不动地爱生气,爱冷笑,她每天都要猜他的心思,猜他是喜是怒,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如果,如果还是为她逃跑的事情生气,那都这么久了,她也乖乖的不敢再跑,他为什么还要生气呢。

嬴衍脸色极难看。

他死死盯着少女白如新雪的一张芙蓉面,眉压得极低。岑樱心里一阵发怵:“你、你想要我做什么,说什么,就直说嘛。我很笨,总是猜错,我都不敢和你说话了……”

见他不说话,又鼓起勇气扯了扯他衣袖;“夫、夫君,你、你是不是在吃醋呀。”

“樱樱没有看他的,樱樱一直都有好好地在看夫君比赛的。只是、只是他长得有些像樱樱走失的兄长,樱樱以为是兄长,就,就多看了两眼……”

她有些紧张,本是想尽可能地解释,不妨又触着了他的逆鳞,心知不好,赶紧去瞧他神情。

嬴衍眸子微眯,抬了她的小下巴:“哦?你有看我们比赛?”

他看上去不似生气的样子,岑樱赶紧点头。

“那你倒是说说,我和他,谁的箭术更好。”

“当然是夫君。”岑樱想也不想就道,笑靥如花,“夫君箭术多好呀,那么远,夫君看都没看,一下子就射中了。”

“至于那个柔然使者,一看就技不如人,他眼瞧着夫君要赢了,就、就射雁博人眼球。真的太讨人厌了。”

她说着违心的话,又在心里对哥哥道歉。心下则微松,心道,这样,他总该满意了吧……

嬴衍却没什么愉悦的反应。

他阴阴笑了下,抱起她往寝间走:“樱樱,你知道儒家的五射么?”

“知道。”她还浑然不觉危险的来临,双臂亲昵地搂着他脖子,“阿爹说过,是儒家行射礼时的五种射法,名为白矢、参连、剡注、襄尺、井仪。”

“夫君,樱樱说得对吗?”

才这么一会儿,又是阿爹又是阿兄的。他心里厌恶,面上不显,以指刮了刮她鼻尖:“那朕来教教樱樱可好?”

“嗯?”岑樱迷惘极了。

在内室里,要怎么教。

身子触到柔软的被褥时她还未及反应过来,瞧见他脱下外袍时脸儿才猝然一白,畏惧地朝后缩着:“夫君……”

他的惩罚从来只会有这一种,她实在害怕那种浪潮打下来、灭顶的、淹没一切的感觉,虽然不疼,每每却似将她扔进大海中,像一片浮萍从流飘荡,她怕极了,摇头不肯。

“过来。”嬴衍立在床头,逆光而站,面上已染上些许阴翳。

情知逃不过,她只好慢腾腾地挪过去,雪白的面颊上泪珠洒落,抽抽噎噎地求他:“你、你缓一些……”

“樱樱,你真的很不乖。”

嬴衍俯低身子,以指腹轻拭着她脸上的湿痕,似遗憾地叹息。

“朕没那么好糊弄,今日箭场上你在看谁,朕心里一清二楚。”

“你是朕的女人,这辈子眼里心里都只能有朕,谁许你看别的男人的?”

他抱着她,解下罗带,重新一点一点地褪下她轻薄的衣物。岑樱紧张地脊背笔直,扭过头,“没有的……樱樱真的只在看夫君的……樱樱只喜欢夫君一个……”

他丝毫不为所动,以指挑开她身上最后一丝遮挂:“既然在箭场上不肯看,那就现在来领略吧。”

说话间帷纱落下,衣裳簌簌滑落在脚踏上,也似榻上人影的纠缠。

细密的亲吻终究抚平了她的紧张和畏惧,他握着她的指尖把自己送进去的时候,二人紧握交缠的十指都渐渐沁出了汗来,岑樱星眼微朦,紧紧咬着唇,帐中凌乱粗重的呼吸间偶尔掺杂了一两声低微的泣声。

象榻开始摇摇嘎嘎地轻响,她抱着他的背,帐顶织金绣芙蓉的的帷纱亦开始在眼前旋转、游荡。就当她要以为自己要溺毙在他的温柔中时,耳畔却响起他低沉的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