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说不准。”利维坦无情地揭穿她的真面目，“毕竟你是让恶魔种地，派史莱姆采药，用土豆炼金的家伙，会幻想用魔物当店员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缇娜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但是我翻了图鉴，觉得那些能伪装成人的魔物，都不是我能召唤得起的。”
利维坦挑了挑眉毛：“你打算出多少魔晶？”
缇娜竖起一根手指，利维坦眯起眼，“一百？”
缇娜：“……一个。”
恶魔沉默地看着她。
“我也知道不可能，所以已经放弃这条路了。”缇娜心虚地别开视线，“魔界的生物大多长得不太像人，但是……”
她举起魔法书，“我最近研究了一下亡灵魔法，我看召唤方式和魔界之井大同小异，还不需要祭品，只消耗我的魔力，高阶亡灵虽然灵魂破碎但还有活着时候的本能，能说简单的话语，把性格包装成沉默寡言就好了。”
“魔力的问题也不用担心，迷宫运作起来的话，史莱姆们就几乎不需要我供给了。”
“虽然不死族不能见光，但是待在店里就不会照到阳光，早上太阳升起前我带着他出门，晚上太阳落下后再带回来就行了。”
缇娜显然已经仔细考虑过了这个问题，试探着看向利维坦，“唯一的问题就是，不死族看起来很像人，但是可能不太像活人。”
“还有身上难以掩盖的亡灵气息。”利维坦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原来如此，你是打算依靠我掩盖气味和改变外表的能力吗？”
“掩盖亡灵气味其实用药剂也能做到，不过你如果愿意帮忙的话就更好了。”缇娜嘿嘿笑起来，“但是你的能力好像还是会被兽人这种对气味格外灵敏的种族发现？”
“如果我提前做了准备就没问题，是那只小狗出现得太突然了。”利维坦为自己的能力正名，“等我做好了准备，就算是在兽人堆里走一圈，也不会被发现身份。”
“是，是。”缇娜敷衍地点头，“我知道你很厉害，所以就帮我变幻一下不死族的样子嘛！”
利维坦有些得意地勾起唇角，眼睛里闪过狭促的笑意，故意拉长了语调：“哎呀，其实那也说得上是我的独门技巧……”
缇娜悄悄往他那边挨了一点：“咳，我也想好了怎么贿赂你了。”
“嗯。”利维坦勉为其难地表示了满意，“至少你还准备了，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吧。你准备了什么？”
缇娜捏着手里那本似乎什么都有记载的魔法书，露出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嘿嘿，可能是有点刺激的东西哦！”
利维坦稍稍被吊起了胃口：“什么东西？”
“锵锵！”缇娜刷地展开了手中的魔法书，正好翻在魔物图鉴那一页。
利维坦凑近了看：“地龙蜥，亚龙种魔物……什么意思？”
缇娜疑惑地看着他：“啊？不刺激吗？书上说这只是母蜥蜴哎，不穿衣服的哦！”
利维坦：“……”
他沉默了片刻，恼怒地按住了缇娜的脑袋，“你在挑衅我吗？我怎么可能对母蜥蜴有什么想法！”
“可是，你的尾巴看起来也是某种爬行类的样子啊……”缇娜试图解释，再次翻动了魔法书，“你等等，不喜欢的话后面还有蜥蜴人的！”
利维坦用力捏住她的脸：“都说了我没有兴趣！”
“那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啊！”缇娜的脸被揉得皱成一团，一脸复杂地看向利维坦，“大家都不是人，为什么审美差异会这么大啊？”
利维坦沉默地看着她。
缇娜愣了愣，而后缓缓往后退了一步，警觉地看着他：“等等，你不会是对我……”
“哈！”利维坦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你这是对我品味的质疑！”
“听着，这是交易，我帮你让不死族看起来像一般人类，而你，白天在教堂的时候得听我的。”
他扬起了下巴，“就像今天，以后我吓唬那些家伙的时候你不许出来捣乱。”
缇娜勉为其难点了点头：“平常给你留点面子也不是不可以。”
“那就召唤吧。”利维坦往后找了个最佳观影位置，“用不死族也有好处，如果找到的人不合适，你可以再换一个，只不过消耗一点魔力而已。”
“找到合适的，然后与她签订长久契约，然后给他准备一块墓地。不需要他活动的时候让他躺进土地里休眠，这样也不消耗魔力。”
“不过最好不要放在容易被人类发现的地方。”
缇娜拿出了听老师上课的态度，虚心地点了点头，她展开魔法书，神色严肃：“那我开始了。”
亡灵召唤只有强度大约是有保证的，具体会召唤来什么，谁也说不准，比如眼前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