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无礼的恶魔！”尼古拉斯显然被戳到了痛楚，她气得差点跳起来，“我迟早要对你降下可怕的刑罚！”
缇娜把利维坦的手指扒开一条缝，安慰般看向她：“和这家伙斗嘴就没几个人能赢的，你也不是第一个被他这么欺负的家伙，不过这个药剂……”
“毕竟这是别人的委托，不是属于我的东西，我也不能擅作主张。”
她轻轻瞥了海伦娜一眼，“虽然是要送给海伦娜的，不过，我想……”
海伦娜明白她的意思，笑着点了点头：“没错，这是只有那孩子自己有资格决定的事。”
“也就是说，我需要让他转让延年药剂的所有权，对吧？”尼古拉斯似乎是见到了希望，又摆出了装模作样的优雅姿态，她红宝石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没问题，我会让他同意的，哪怕是被迫，呵呵。”
她掩唇，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咳。”缇娜清了清嗓子提醒，她瞥了一眼海伦娜作为提醒。
海伦娜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连语调都依然温柔：“没有人能够逼迫我的孩子做他不愿意的决定。”
尼古拉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似乎从这个笑容温和的精灵身上感受到了难以言说的压迫力。
缇娜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她都提醒了，这家伙还是学不乖啊。
尼古拉斯沉默了片刻，不知道是迫于压力，还是老实反思了自己的做法，她嘀咕着说：“……知道了，我会先用商量的。”
缇娜欣慰地点了点头：“也不能对一般人用幻术哦。”
“喂，这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了！”尼古拉斯表示抗议，“这可是我们血族的天赋，用天赋来商量有什么问题！”
“但这对人类来说太不公平了吧？”缇娜双手叉腰，无情宣布，“抗议无效。”
“可恶！”尼古拉斯屈辱地咬牙，“给我记住！我有机会一定会报仇的！”
缇娜笑了一声，她摇了摇头：“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吸血鬼也有这样的设定呢，看起来比你更像魅魔。”
她好奇地看了利维坦一眼。
“哈？魅魔？”尼古拉斯露出了一种要笑不笑的微妙表情，她最终还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拜托，这家伙怎么可能是魅魔啊？你知道魅魔是什么样的存在吗？”
缇娜老实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萨克达给她的魔法书里并没有有关“魅魔”这个种族的详细记载，所以她一边对利维坦的身份存疑，但也找不到什么确切的证据，毕竟她确实不了解魅魔。
“因为有一阵子血族被人误会成魅魔，所以我们才对这种恶魔有些了解。”尼古拉斯摊开手，意味深长地看向利维坦，“这是一种相当罕见但又奇妙的怪物，能够随意幻化自己的外形，据说每个人看到的魅魔，都是不一样的模样——他会读取你的想法，幻化成你最无法抵抗的美人的模样。”
“能够随意幻化模样，相当罕见。”利维坦自信地指了指自己，对缇娜眨了眨眼，“没错，就是我，优秀的中等魅魔。”
缇娜：“……”
你接着装。
尼古拉斯嗤笑一声，她上下打量着利维坦的模样：“我是不知道别人眼里看到的你是什么样子，但我可不会对神官模样的家伙心动。”
“有没有一种可能。”利维坦看起来半点不慌，他好以整暇地抬了抬眼，露出笑容，“是我根本没有想要魅惑其他人，所以你们看到的，只是我根据缇娜的喜好变幻的模样吗？”
缇娜抖了抖眉毛：“……喂。”
“哈。”尼古拉斯扬起下巴，明显不信，“那你至少也得变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英俊男士吧？这幅圣洁到让人不愉快的模样，是光明神的信徒才会喜欢的吧？”
“我可是看得出来的，那个小丫头是个混血异种，虽然看不出具体的来历，但一般的混血异种怎么可能对光明神殿的神官有什么想法？”
她摆了摆手，“一般混血异种见了神官，就像是小偷见了治安官一样，只有瑟瑟发抖的功夫。”
利维坦哼笑一声，他懒洋洋地扫了缇娜一眼，脸上带着几分胜券在握：“这可不一定，说不定她就是喜欢这种类型的呢？”
缇娜试图阻止他们继续就这个话题聊下去：“咳，我、我才没有那么奇怪的想法，我只是比较擅长欣赏多元的美丽，就是……”
“怎么可能！”尼古拉斯下意识反驳，但看向试图掩饰的缇娜，又觉得这家伙的态度似乎有些过分可疑，她又迟疑起来，“等等，难道你真的……嘶，这就是传闻中的禁忌感和背德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