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嘀咕了一句,“我基本也只会花钱。”
缇娜迟疑着摸了摸下巴：“能说说理由吗？你应该不是突然对武器销售感兴趣了吧？”
艾萨克迟疑了一瞬，抬起眼瞥了她一眼,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我只是想要多看看海伦娜。”
“我想……确认下她自己的意志。”
他低下头,“其实制造药剂的材料已经收集好了,但是我现在，反而没那么高兴。”
“我不确定还要不要委托星制造延年药剂了，因为我不确定，这样海伦娜会不会高兴。”
缇娜挠了挠下巴：“这个……或许只能你自己考虑了。”
不过这么一讲,她大概就理解了艾萨克的意思。
他大概就是想离海伦娜近一点，又不想勉强海伦娜搬回商业协会——毕竟她离开也是表明一种态度。
“我明白,但我需要一点时间。”艾萨克叹了口气，然后抬起头,“如果你答应的话,我不需要报酬,还会给你一点方便。”
“你应该也看到了，钱德勒镇开始发展起来，你这儿的客人越来越多，哲夫镇的商业协会分布也在考虑要不要安排人手到这边，建立起新的商业协会分会了。”
“这对你们也是有好处的，以神殿的名义从我们这里采买物资，可以享受相当多的优惠，到时候无论是食材，还是矮人们打造武器需要的各种矿石，我们都能帮忙运过来。”
“不过，与之相对的，我们也会在这里建立杂货店，我们的杂货店可以卖很多东西，相信你在哲夫镇也已经见过了，这样的话，你的生意多少也会受到点影响吧？”
缇娜挑了挑眉毛：“我也没打算把整个小镇都……”
“咳。”艾萨克强行打断了她，继续说下去，“但是如果你答应，我可以让他们在这里的杂货店基本只做收购用处，尽量做一些和你没有冲突的生意，怎么样？”
缇娜沉默地看着他。
艾萨克深吸一口气，有些结巴地再次开口：“反正、反正商业协会在这些规模不大的小镇里开店，其实是为了我父亲当初那句‘有人的地方就有商业协会’的豪言壮语，这里本身也不是我们挣钱的大头。”
“在富庶的地方挣钱，在偏远的地方给大家行便利，这也是海伦娜指导的商业协会做生意原则，也是我们到现在为止，还算受欢迎的原因。”
缇娜盯着他：“我说……”Pao pao
“你这一段话是背的吧？”
艾萨克：“……”
缇娜露出已经看穿他的表情：“所以都不能让我提问打断，不然你会背不下去卡壳？”
艾萨克有些恼怒：“就、就算是背的，这也是我自己准备的草稿！背我自己写的草稿怎么了！怎么了！”
缇娜笑起来：“知道你总算开始动用脑袋，海伦娜应该会很高兴的。”
“不过除了背稿的问题，我还要给你提一点其他的意见。”
缇娜指了指他的心脏，“你不会是第一次跟人协商吧？你的心脏跳得也太大声了，我听得清清楚楚哦。”
“还有脸也红了。”
艾萨克错愕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口，然后下意识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看起来仿佛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缇娜哈哈笑起来：“好啦，我会答应的。”
“反正我们也真的很缺人手。”
“不过在你上岗之前，还得给你培训一下，至少得让你面对客人不会脸红心跳才行。哦对，考虑到你之前的个性，还要让你不能随便把武器送给客人才行。”
艾萨克试图反驳：“我一般不会这样的！而且……”
他迟疑了一下，“一般人，再怎么样隔着这么远，也听不见别人的心跳声吧？”
“啊，是吗？”缇娜露出茫然的表情，“我以为这是你的问题，不是你的心脏比较特殊吗？毕竟你的体质就很特殊。”
“我的体质没有在这方面的特殊！”艾萨克涨红了脸，“明明是你的问题啦！”
“哎……”缇娜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艾萨克神色复杂：“缇娜小姐果然也不是一般人吧，毕竟是星小姐的姐妹。”
“星小姐是年轻的炼金大师，还是罕见的空间属性法师，就连我身为皇家法师的姐姐都说她的魔法造诣绝对不低。”
“缇娜小姐光看头发就知道，光系天赋绝对不低，而且还有那么大的力气，做饭的方式古怪又美味……”
缇娜清了清嗓子：“过去的事我记不太清了。”
她带着艾萨克往教堂的方向走去，摆出深沉的架势，“我们姐妹也花了不少时间，才得以再次重逢。”
艾萨克肃然起敬，听起来似乎是有故事的。
但缇娜已经不打算讲下去了，因为利维坦还没来得及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