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利维坦遗憾地耸了耸肩，“其实之前我也找机会偷偷去看过了，但是很遗憾，大概是被人察觉到了泄露的恶魔气息吧，总之我曾经制造的入口已经进不去了。”
“我用其他身份拐弯抹角地打听了一下，听说在几十年前，就是那位老约翰神官还在巅峰状态的时候，某天晚上来了五位光辉主教。”
“听起来很厉害。”缇娜歪了歪脑袋，但她其实对神官的等级没什么认知，“都是大人物吧？”
“你就当来了五个金级冒险者好了。”利维坦换了个说法，“据说他们是拥簇着某位大人物而来的，很有可能是大陆中央，光明神教国的圣子、或者是教皇之类的家伙吧。”
“我猜就是那个时候把我的宝藏给封印了起来。”
“啧。”缇娜摸了摸下巴，露出了一点怀疑，“这是真的故事，还是你故意骗我啊？你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引动五位金级冒险者，还能把什么‘教皇’、‘圣子’引出来的家伙。”
利维坦：“……”
“算了。”缇娜直起身，“就当你欠我一份宝藏好了，走啦，回去了。”
……
第二天，缇娜准点来到教堂，拎起自己的篮子，带着优秀员工利维坦敲响了小鸟的房门：“波尔——起床了，该上班了！”
门内毫无动静。
缇娜歪头看向利维坦，压低声音问：“会不会偷偷跑了？”
“不会，还在里面。”利维坦摇了摇头，“直接打开就好了。”
他轻轻打了个响指，那扇门立刻毫无抵抗地自动打开了，门内的小鸟似乎直到现在才听到有人靠近，顶着一头乱发慌乱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连翅膀上的羽毛都乱七八糟地支棱着。
缇娜：“……看样子我们的新员工完全没有准备好呢。”
“我才刚刚睡着没多久！”波尔抗议，“我以为你们昨天拿了东西还会来找我的，强撑着睡意等你们，又累又困，才刚刚睡着了没多久……”
“啊呀，那难道是体贴地想让你安心睡觉的我们做错了吗？”利维坦遗憾地摊开手，“这可真是让人伤心。”
波尔不说话了。
“好啦，不要赖床了，快点起来。”缇娜双手叉腰，“你要跟我一起去哲夫镇还告示牌的炼金核心，还要跟协会的大家道歉哦。”
“顺便一提，我们只拿了核心，你的其他收藏我们都没碰。”
“什、什么！”波尔有些慌张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不出意外又把床上的被子带到了地上，笨手笨脚地去捡，差点又把床头的摆件撞翻在地。
缇娜看着眼前叮铃哐啷的动静，无言地揉了揉太阳穴：“利维坦，这家伙真的能帮忙，不会越帮越忙吗？”
“我能帮忙的！我之前也帮乔治爷爷做过事！”波尔不服气地回嘴，艰难地把自己从被子的束缚里挣脱出来，“等我一下，我打理好头发，立刻就能出发！”
他拿起梳妆台前的梳子，试图把自己的一头乱发压下去。
缇娜：“……”
还真是位精致的大少爷。
波尔一边和自己的长发作斗争，一边偷偷用目光打量着缇娜，缇娜歪了歪头：“怎么了？”
“呃……”波尔没想到自己会被抓个正着，迟疑了片刻还是开口，“我、我非得跟你一起吗？人类的城镇对我来说……”
利维坦靠在门边，显得没什么耐心：“你收起翅膀不还是挺像个人的吗？”
“如果你自己不介意被奇怪的目光打量，那么不收也可以。”
“但是会很奇怪吧。”波尔逞强般扬起下巴，“我一点都不担心别人的目光，我只是……也不怎么想吓到他们而已。”
“我倒是觉得，某种程度上来说，人类可是适应力相当惊人的种族。”缇娜笑起来，“而且奇怪也没什么，这个世界本来就什么奇怪的种族都有吧？”
波尔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站起来有些僵硬地走到她面前：“我可以出发了。”
缇娜朝利维坦点了点头：“那我们走了，早饭的售卖就拜托你了。”
“嗯。”利维坦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如果他不配合的话，那我们今晚就吃烤翅吧？”
波尔下意识收回了翅膀，一脸惊恐地站到了缇娜身后。
“我只是开个玩笑。”
利维坦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
“一般来说，恶魔开的玩笑一点都不像玩笑。”缇娜无奈地耸了耸肩，“不要总是恐吓新人了，笨蛋。”
“哼。”利维坦闭上眼睛当没听见。
他目送缇娜带着那只紧张到哆哆嗦嗦的小鸟出门。
波尔最终还是选择收起翅膀出发，他跟在缇娜身边，和她一起跟遇见的每一个冒险者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