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伯利:“你不也是吗?一枪就能解决的事,还拖到现在。”
金妮:“还不是因为她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杀那些人。”
金伯利不耐烦地抽出腰部的机械电鳗枪,还“滋滋”地冒着电气。
“杀就杀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金伯利显然不打算把真相告诉他们。
“金妮我早说了让你下毒,你看现在搞的这么复杂!”
男人的语气森冷:“小白,我们同窗一场,我和你向来聊得来,你就非得多管闲事?”
白贺生也没料到,平日里和他关系不错的这对兄妹,居然是可以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他觉得自己还真就是一个被从头至尾都蒙在鼓里的白痴。
“你俩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要杀松紫?”
松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杀了那些与穆长官作对的人我可以理解,为他学业有成,仕途顺遂,可为什么要杀我?就因为我和他……亲近?”
金妮不屑地笑了笑:“你死了穆长官是会很难过,但你们感情也没好到难舍难分吧?反正只要你死了,穆长官很快他就会忘记你了……”
松紫:“别说这些废话了!你俩打着维护穆长官的旗号却在做伤害他的事,我不知道你们这种乱七八糟的三观到底怎么回事!”
她一边故作失控地吼着,一边对白贺生投去目光,好让他继续想办法替两人解围。
事实上这一刻的松紫已经决定了,就算真的要死,也得和那个杀人如麻的恶魔女孩同归于尽!
假如她和白贺生一个对付一个,再如何也能有一线生机!
金妮正要扣动扳机,松紫做好了拼死一搏的打算。
她几乎就要纵身而上,只是,金妮先尖叫一声,身子软软地倒在了地上,背部赫然浮现一大片血迹。
与此同时,她射出的光束也堪堪擦过松紫的肩膀,幸而未造成致命伤。
松紫只觉得肩膀上传来剧烈的疼痛,也难免坐倒在地上。
她记得上次在齐培林斗兽场,梅琳女士也是肩膀上受了这样的枪伤。
原来伤口痛成这样的吗?
梅琳女士还能透出一丝优雅得体,真的太强了。
这就是贵妇的自我修养吗??
松紫痛到难以忍受,就像真的有烈火在肩膀灼伤,额头上夜被激出一大片冷汗,清丽的容色淋漓。
她迷迷糊糊想着,穆承寰带着治安队出现在他们面前。
穆承寰在众目睽睽之下,疾步走到她的身旁蹲下。
松紫还在失神之间,忽然感觉手臂被人握住,一阵掌心的温度柔滑传递到她的身上。
她微一怔,回过神来抬头看着他。
“没事了,金伯利和金妮已经被控制住了,你怎么样?”
“……我的伤还行。”松紫都来不及换气,连忙又说,“先救贝儿!”
穆承寰点点头,压下眼中的涌动,声音平静却有力:“好,我知道了,你放松下来,不要紧张。”
夜色落下,太阳升起,有鸟类从天际轻啼而过。
松紫和贝儿被接去帝大附近的医院,在治疗舱里呆了几个小时,将手臂上的伤势愈合了七七八八。
舱门打开的时候,她双脚才跨下来,就见穆承寰坐在不远处的沙发里。
男人膝盖上放着光脑,神色倦怠地撑着手肘,仿佛只是随便翻着打发时间,可不论容貌还是气质都无可挑剔。
当见到松紫的时候,那深入浓墨的眼里才含着浅淡的笑意。
“伤口好了吗?”
“嗯,没这么痛了。”
松紫稍微动了动筋骨,觉得自己还行。
穆承寰:“医生还给你配了很多药,有外敷和内服的,记得按时吃。”
他又淡淡地补上了一句:“白贺生刚才也来看过你了,我说你大概还要很久,他就先回去了。”
松紫:“这次也幸好小白及时出现,不然我可能已经跑去重生了。”
她打趣地说着,穆承寰却冷着脸,斟酌半天,才说:“白贺生可以不顾性命的想要保护你,他……”
松紫:“什么?”
穆承寰深深皱眉,“我是想说,下次你可以用我的名字拒绝别人。”
松紫顿时觉得这男人真的好可爱,心头也暖暖的。
她走到他面前,问道:“对了,大家都还好吗?”
穆承寰:“贝儿的伤势严重,需要进行手术,现在还没出来,不过医生说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松紫点了点头,才算放下了一点心。
此刻,她长发垂落肩头,唇上一点淡淡的红,看起来倒有点楚楚动人的韵味了。
穆承寰凝视着她,轻声说:“身为皇室子女,或许金伯利和金妮本来会有特例,但这次的案件与我有关,他们必须得到应有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