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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仙尊的掌中啾/笼中雀[重生](165)

凶了一次、两次都没被活阎罗报复,扶玉秋胆子逐渐肥了,当即朝他龇牙:“你又回来做什么?”

凤殃走到他身边,将玉瓶递给他。

“灵药。”

扶玉秋不动,狐疑看着他。

活阎罗给自己灵药?

确定这里面不是见血封喉的毒药?

扶玉秋不敢吃,左右看了看:“这里是哪里?”

“昆仑山,雪鹿族。”

凤殃有问必答,大概觉得扶玉秋不想和自己说话,所以每句都言简意赅,没有半个字的废话。

一听到雪鹿族,扶玉秋脸都绿了。

就当年和凤北河一起将自己硬生生逼得灵丹自爆的雪鹿?!

见扶玉秋这副排斥的样子,凤殃也猜出来他在想什么,轻轻将玉瓶放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道:“和凤北河同流合污的那只雪鹿我已让雪生去黄泉寻,会尽快送来任你处置。”

扶玉秋蹙眉。

那只雪鹿果然被凤北河灭了口。

好狠的狗男人。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迷茫抬头:“任我处置?”

怎么了就任我处置了?

凤殃道:“你不恨他?”

扶玉秋弄不明白凤殃这副好像讨好他的举止到底图什么,也不想借由他的手去报仇雪恨,道:“他死了。”

凤殃轻轻说:“但他神魂还在。”

扶玉秋:“……”

所以要……要来个挫骨扬灰魂飞魄散?

“还有凤北河……”凤殃淡淡道,“他也在昆仑山,等你伤势好后我带你去见他。”

扶玉秋沉默良久,心中的警惕缓缓消了些。

活阎罗是高高在上的九重天仙尊,就算是为了找乐子也没必要为自己这么费心吧?

察觉到扶玉秋一直竖起的尖刺似乎软化了些,凤殃不着痕迹松了一口气。

“先服灵药吧。”

扶玉秋尝试着将玉瓶拿起来,凑到瓶口嗅了嗅。

浓郁的灵药香气,还带着点甘甜。

扶玉秋倒了一粒,两指捏着左右看了看。

这好像……真的是上品灵药啊。

扶玉秋陷入了纠结。

活阎罗到底图什么呢?

想方设法地隐瞒身份看自己笑话,现在真相被戳穿了,他又做出这般好似赎罪的姿态……

难道他真没有笑话自己?

说起来,凤凰当时好像还暗示自己好多次身份有异常,就差把真相直接告知他了。

——但扶玉秋对他太信任,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而且最后还是凤凰不想再欺骗他,主动暴露的身份……

“不能再想了!”扶玉秋猛地一摇头,愤愤心想,“再胡思乱想下去,我都要以为活阎罗真的对我情根深种了。”

他扶玉秋才不是那么自恋的草。

活阎罗身份尊贵,修为滔天,要什么没有,何苦要对一棵草这般上心?

一定是错觉。

就在扶玉秋对凤殃的警惕摇摇欲坠时,凤殃突然伸手过来,轻轻捏住扶玉秋手指上的灵药,眼睛眨也不眨地吞下去。

“无毒,不要担心。”

扶玉秋两指一搓,莫名尴尬:“我……我没有。”

他想说自己没有怀疑,但方才那副举动完全就是怀疑这药是毒药不肯入口的反应。

凤殃都这样做了,扶玉秋也没再矫情,倒出一粒灵药放到口中。

灵药入口便化为一道灵力从喉咙流下去,飞快钻入五脏六腑,将本来还有些裂纹的经脉、内府顷刻治愈如初。

扶玉秋终于觉得好受些,雪白的手撑着岸边,“啾叽”一声将自己沉重的身体努力从灵泉中跃出来。

——他的确是当鸟当习惯了,就算是人形有时也会“啾”个不停。

昆仑山巅本就冰冷,扶玉秋从灵泉出来后浑身湿漉漉的,本能甩甩脑袋想要将水甩出去,可他现在并不是白雀原形,将脑浆子都甩出来了也没把雪发上的水扑腾掉。

几绺雪白的发糊了扶玉秋满脸,还有几根甩到他嘴里。

扶玉秋“呸呸”两声,脑袋都晕了。

他正要运转灵力将衣物白发上的水气去掉,从旁边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在扶玉秋肩上一点。

扶玉秋听到耳畔猛地传来一阵风声呼啸,将他的发吹得往后一飘。

等到反应过来时,浑身湿哒哒的感觉凭空消失,扶玉秋干爽如初的雪发和衣袍微微飘着,正在一点点往下落。

扶玉秋:“……”

扶玉秋神色古怪。

凤殃已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背影。

看到那个仙气飘飘的身影,扶玉秋莫名觉得怄气。

他也不管其他的,当即赤着脚噔噔噔追上去。

“站住!”

凤殃脚步一顿,侧身看他。

扶玉秋被他这个动作震得一愣。

明明只是普普通通侧身的动作,在凤殃做来却带着浑然天成的贵气,像是扶玉秋在闻幽谷的悬崖峭壁上瞧见过一次的鬼幽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