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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誓死捂好替身马甲(119)

作者: 香菇灌汤包 阅读记录

他的暴戾也是一闪而过,稍纵即逝。

被隐藏在无数伪装之下。

唯独眼神中的光芒慑人。

再慢慢、慢慢的黯淡,恢复如常。

就在秋露浓已经想转身,撒丫子跑路的前一刻。

裴川。

又或者说简行斐,望着安静的少女,头一回不知道说什么。

星星纷纷落下,夜色铺天盖地,他没有再提起有关他那位朋友的任何事情。

只是缓缓的抬头。

“你看,月亮出来了。”

... ...

夜幕的笼罩中,表面的平静之下是平时白日隐藏起来的各式各样暗流。

它们在街道和屋檐下游走,和那些规则道义,进行着或明或暗的碰撞。

在遥远的盛京,谢家本家。

厢房的烛光亮了,青年消瘦的轮廓倒映在窗上。

谢元白的咳嗽声犹如敲打在人心上的叩问般一下又一下的响起。

他目光中含着温暖的笑意。

衣袍下的躯体,透着和面容不一致的枯槁。

谢元白在桌前写信。

下属穿过长廊疾驰而进。

立在屋外汇报事务。

“郎君,今年的【冬收】要开始了。”

“今年我们提早开启,然后早点回谢家。”

谢元白说。

“少爷?”下属疑惑的看着自己跟随几十年的少主。

“之后是争春的十八岁生辰。”

顿了下,谢元白又说,“有事让他们来找我。”

“争春亲启。”

这几个字落下。

谢元白将信放入信封,绑在谢家驯养的信鸽上。

这封信,将会被送到玄天宗终年云雾缭绕的山脉上。

祁知矣就坐在这座山的最高处。

他站在高处,从阁楼往下望去,本应该像皇帝低头俯览整个世界一般。

可他只感觉到孤独。

云雾遮天蔽日。

一切都是空荡荡的,除了他以外,没有半分活人气息。

他守护着这个门派。

或者说。

他被困在这里了。

...

藏经阁快要关门了。

巡逻弟子缓慢靠近异样的角落,面色警惕,却在撞上少年惊讶的目光时,而松懈下来。

“原来是小师弟啊。”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你继续看吧。”

裴川也友好的笑了笑。

他独自穿梭在空无一人的书柜中间。

被灯光拉长的影子融进阴影里,其中似乎有狐狸的尾巴舞动。

...

陡峭的山峰下,弟子们一轮又一轮的比试。

朝气蓬勃的画面似乎每一天都在玄天宗上演。

秋露浓懒散的靠在山边的树上。

逃课的不止她一人,谢争春也被她影响了,正倚在树下看信。

兴致来了,秋露浓翻坐起来,点评下方的比试。

谢争春有时同意,有时与她争辩。

回应他们的,是风吹着树叶的哗哗声。

阳光扑面而来,目之所及满是灼眼的阳光。枝梢的阴影落在地面上如刀一般锋利,

这个秋末,一切都是刚刚好的样子。

透着温暖和嫩芽般的美好,似乎所有人都抱有希望。

所有糟糕的结局都还有转机。

... ...

“汴州那边,需要抓捕滕雾山的妖兽。”

“不可。太简单了。”

“查清长安连续多名女子失踪案件,怎么样?”

“不行。我们又不是捕快。”

否决,否决,再否决。

一连否决了二十来个任务,发布处的师兄也不耐烦了。

谢争春小少爷,对自己人生中第一份任务的要求很高。

和庄羽在公示栏前,整整挑选了三天,也没挑选到满意的。

筑基之后,玄天宗弟子都会渐渐开始接受任务,以增加自己的实战经验。

按理说,这些任务对筑基弟子而言,足够有挑战性了。

奈何这三人都有点不正常。

秋露浓是除了萧柳外,这一届弟子中第一个筑基的。

上课时师父问她,秋露浓摸着自己后脑勺,想了半天,没想起自己何时突破筑基的。

问就是两个字。

“忘了。”

谢争春身为被寄予厚望的谢家子弟。

从小跟在自己哥哥身边,见过太多大场合。

对这些找小猫小狗的任务不屑一顾。

唯一一个看似平凡的庄羽。

虽然是凡人出身,可她是跟着一堆武将在边疆战线长大的。

顶着一张温顺贤良的脸,实则见惯了打打杀杀。

三人忧愁在酒楼坐下,点了满满一桌子饭菜。

谢争春看了眼周围,想起他们几个,是宗内罕见没有辟谷的修士了。

“我们是不是太不像修士了?”

秋露浓装傻,“有吗?庄羽你觉得有吗?”

庄羽接话,“我觉得很好啊。”

饭菜才吃上几口,楼下打闹声吸引了不少人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