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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府的小娇妻她沉迷破案(275)+番外

作者: 那只海鸥 阅读记录

“不是故意的又怎样?东西都脏了,这些都是黄掌司特意让人做的,我怎么向他交待?”他怒气冲冲地对着地上的食物指指点点,如蔓注意到,他的手背上有一块淡红色的胎记。

“老衲有一愚见,公公看如何?黄掌司年年都来寺里做功德,原来的祭品既不堪用,不如就用寺里特制的点心替代如何?”

那公公想了想,不屑地瞥了如蔓一眼,点头对和尚道:“就依大师所言。黄掌司近日很忙,还是别拿这等小事打搅他了。”

和尚见他同意,赶紧让人去取糕点。不一会儿东西取来了,和尚领着那太监进了佛堂,才算平息了一段小小的风波。

黄掌司,不就是皇城使黄信吗?

如蔓心中纳闷,他的亲人牌位放在了大相国寺?她不由得好奇地看向堂内,目光跟随太监的动作落在佛龛中的一块灵牌上,上面写着几个字——“爱女黄氏丽贞之灵位”。

爱女?黄信还有个女儿?

如蔓心下大异,皇城使向来都有宦官担任,黄信若是有过女儿,那必定是他入宫之前的事情了。把灵位设在大相国寺,看来这女孩生前过得很苦。可看黄信这般上心女儿身后事的样子,应是很珍惜这个女儿,她又因何而死呢?

如蔓还思索着,细腰就出来了。她的眼睛还是红红的,不过整个人看上去轻松了不少。她对上如蔓关切的目光,便笑了笑,自嘲道:“我是不是很没出息?始终忘不了这样一个利用我的凉薄小人。”

如蔓幽幽叹气,心知感情之事最为难解,若非当事人,是永远无法理解那种刻骨铭心的爱与痛,所以她也只能安慰道:“细腰姑娘,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细腰转脸望向大雄宝殿,眼神有些迷离,自言自语道:“其实我并非放不下对他的感情,只是我知他这一生罪孽深重,我怕…怕他死后还要受苦,只想尽绵薄之力化解他的业障,若他下辈子能做个普普通通的人,也算是我为他积累的最后一点功德了…”

她说着,心中忽而愈加悲怆,她拼命地想压制奔腾的情绪,却是力不从心,眼泪终是如开闸的洪水一般滚滚滑落:

“他这一辈子,没得选择,他…也是个苦命的人…”

如蔓抱住她颤抖的身体,死死攥紧了拳头。

三十年,这个阴谋持续了三十年。这片土地上发生了无数的家破人亡与骨肉离散,许多无辜的人如勤恳的蚂蚁一般行进在自己的人生路上,却忽然被呼啸而过的邪恶车轮碾碎,化成了一缕无根的孤魂。

而这所有的悲剧都源自一小部分人对权力的贪念和欲望。

终结它,这是此刻如蔓心中最坚定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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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蔓送细腰回到家,先是去了趟祐王府,找到唐献与韩长庚两人,请他们帮忙暗中保护阿桩,才匆匆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去找柴郡主。

可她等了大半天,都不见柴郡主的人影。问下人,他们只知道郡主外出采买。她焦虑地在堂中坐立不安,差不多到傍晚,柴郡主才板着一张极度严肃的脸回来了。

如蔓眼皮一跳,预感不妙,忙问道:“六伯母,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上午出门采买,碰到了一位河东的故知。他先前在代州任都虞侯,前阵子调入京都禁军。他告诉我,原本正月初一至十五这半个月是他当值,可却被强制休沐了。”

“强制休沐?”如蔓不理解这背后的含义,“是不是禁军内部安排有所调整?”

柴郡主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我在京师还有几个熟人,这几日再打听打听。”

如蔓想起上午的事情,便道:“六伯母,皇城使黄信您熟悉吗?”

柴郡主道:“不熟,怎么了?”

如蔓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柴郡主对此也是一无所知:“我真不知道,他竟然还有个女儿?这件事我也托人问一下吧。”

柴郡主一边派心腹出去打探消息,另一边也继续向宫内递劄子,可都是石沉大海,毫无回应。她不得召见,不能贸然入宫,只得每日待在府里与如蔓讨论打听到的消息。

初七一大早,如蔓刚起床就看见汴京西北角的天空散出一片淡烟,连忙去正厅找柴郡主问情况,就碰见兰斯馨步履匆匆地跑到厅上急报:“郡主娘娘,昨晚城北军营出事了。”

“怎么回事儿?”柴郡主立刻放下手中的茶盏,让兰斯馨坐下说话。

“昨晚有稚子在城北军营外放爆竹,不小心引燃了营内粮草,火势蔓延到营区,不少营房都被烧了,现在北营的将士都转移到了南营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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