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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丞相总是威胁朕(76)

作者: 白月光不是缸 阅读记录

他好奇地问:“你们认识?”

越卿气若游丝:“微臣不认识他。”

宫徵羽也连连摇头:“不认识不认识,只是我单方面听过这位丞相大人的威名而已。”

“哦……”夜流筲狐疑地点了点头,有些不信。

宫徵羽转移话题:“哎,穿湿衣服小心着凉了,我这里有两件前天刚从店里定做的衣裳,只是这伤……我身边没带个下人,刚才那俩小妮子叫她们办完事就回去了呀……”

夜流筲顺着他说,“没事没事,药铺就在隔壁街,我去买些止血的药,回去再让太医院来看看。”

宫徵羽也不客气:“那陛下路上小心咯。”

夜流筲迟疑,随后点了点头,随口叮嘱了越卿一句别乱动撕裂了伤口,才开门出去。

小皇帝才出门,这厢越卿就“活”了过来。

他本来柔弱无力地靠着桌子勉强坐着,这下却是彻底坐直了身体,兀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宫徵羽从窗口看见夜流筲往西街药铺去,往嘴里扔了两个花生米,戏谑道:“真看上了?大老远把我叫过来。”

越卿眯了眯眼,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似的松了松肩膀,“不然呢?”

“啧啧啧,你也有老树开花的一天。”

宫徵羽拍了拍手,吊儿郎当地抓了凳子过来坐下,伸头看了眼越卿的伤口,一顿唏嘘。

不过想了想,越卿看上的人长得还真不赖,又是一国皇帝,不耍点手段,还真有点难搞。

“晚上我给你绑了送你屋里去呗,这多方便。”

越卿笑了笑:“不如我把你绑了再喂点药扔到勾栏院里去?”

宫徵羽:“……”

他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越卿到底谁才是你兄弟!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讲道理的人!

见色忘友!

“我随便说说。”宫徵羽摸了摸鼻子。

越卿慢条斯理喝了口茶,拿起桌上的糕点小小咬了一口,闭着眼睛,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突然道:“有件事情需要你去查一查。”

“什么?”

“一个半月前,有没有什么东西夺舍过黎国皇帝。”

“你的意思是……”

宫徵羽一脸惊讶,一个半月前那小皇帝才刚刚从太子当上皇帝吧!

难不成越卿看上的还是个夺舍的老妖怪?

这下有好戏看了。

越卿摇头晃脑:“还不确定。”

“你瞧不出来?”

“可以说是毫无破绽。”

除了有时候过于聪明,以及除了一开始大义凛然会赴死外,之后都是格外的惜命。

尸魔这种东西,本不该是一个小小的三等国皇帝能一眼看出来的东西。

对了,那个姓刘的被不知什么东西灼伤,也是一个疑点,当时那屋里只有他们两人。

原本的黎国太子,本不是这个性格的,如今不仅人机灵了许多,连身体都好了很多,摆脱了病秧子的身子,又格外惜命,很难不让人怀疑是被人夺舍了。

只有死过一次的人,才会格外惜命。

“这倒是神了。”宫徵羽来了兴趣,“还有你看不出来的。”

两人又坐着闲聊了一会儿,越卿嫌弃地扯了扯自己的湿衣服,宫徵羽说先帮他换掉,却被拒绝了。

宫徵羽嘲笑他:“呦,现在还要以色侍人了,以为谁都稀罕看你似的。”

“你不懂。”越卿摇着扇子,笑着剥了一颗瓜子放进嘴里。

*

夜流筲小跑着买了止血的金疮药回来,打开门,越卿一动不动的虚弱靠着桌子,奄奄一息,宫徵羽则是自顾自的站在窗边,看外面的景色行人。

宫徵羽一看见夜流筲,连忙把一套月牙白的衣袍塞进他手里,“哎呦,可算是回来了,快给他换身衣服吧,大家虽然都是男人,我来总归不方便。”

“这……”

“换衣服正好把药给上了,魁首奖励就放在桌上了,老友约我打牌,走了走了。”

宫徵羽走到夜流筲身后,推了他一把,嘭地喃凮把门关上。

不过他没有立刻走,而是蹲下身,听起了墙角。

越卿轻声道:“陛下若是不愿,微臣可以自己来的。”

他颤颤巍巍地抬起手,修长竹节般的手快要抖成筛子,别说是自己换衣服上药了,就连外敷的药瓶都拿不稳。

有点浮夸。

夜流筲无语。

虽说这里面有演戏的成分,但背后那道箭伤触目惊心刺人眼目,将桃色的衣裳染的鲜红,屋内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夜流筲抿了抿嘴,把瓷瓶连同新的衣服一起放到桌上,故作正经:“谁不愿了,把手张开。”

越卿便抖着手把手臂伸开了。

夜流筲三两下脱了他的外袍和上衣,面对那迸发的肌肉和好看流畅的线条,有些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