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得太久，他的脚麻了，活动了小半分钟，才缓和下来。
回到屋里，米柯先上楼洗了个澡，打扮妥当才又下楼。餐桌上，云姨已经把一直温着的早餐端出来。
“麻烦你了。”米柯道谢。
云姨温和地笑了笑，“不客气，您慢慢吃。”
早餐快吃完，陆彦晟的消息终于回过来。
陆彦晟：[冷吗？注意保暖，你的脚不能受凉。]
米柯眉间的笑意明显，两口吃掉最后一颗蛋挞，打字回复：【放心，我有好好保暖，穿秋裤了！】
陆彦晟发了张笑着摸头的图过来：【乖。】
米柯托着腮：【我的雪人堆得好不好？】
他又找了一张“快夸我”的表情包发过去，要夸奖要得非常明显。
下一秒，陆彦晟的视频通话打了过来。
陆彦晟确实刚起床，靠在床头跟米柯讲话，外面的阳光很好，细碎的光倒映在他眼底，和着笑意，非常柔和，“小雪人堆得很好，非常可爱。”
“嗯嗯，”米柯注视着他，“还有吗？”
“你更加可爱。”
米柯小尾巴翘起来，嘴角扬着，嘴巴却说：“都说了，你要夸我好看。”
顿了下，他很勉强，“算了，可爱也行叭。”
陆彦晟唇角的弧度弯得更高。
“对了，我后天要去Q市采风了，大概两个星期，元旦前结束，然后打算回一趟S市，”米柯问，“你元旦要回去探望外公外婆吗？”
“应该会回去，没有意外，我一号杀青。”
米柯眼睛一亮，“这么早？我以为要到十号左右。”
“本来是，但拍摄一直进行得很顺利，进度加快了很多。”
米柯回忆了下演员阵容，全部都是重量级，演技最好的一批，一点也不意外了。
他点点头，“那我在家里等你。”
—
米柯出发前往Q市当天，陆氏发出公告，宣布旗下三家分公司独立。
这三家分公司专注的都是智能科技领域的产品，是陆氏收益的保障，如今剥离出来，所有人都看到了陆氏衰败的迹象。
这仅仅只是开始，不是结束。
果然，一个星期以后，有陆氏员工爆料，称公司开始大批裁员。
当然，很快陆氏出来辟谣。
然而信与不信，是网友的想法，公司没办法左右。
天气越来越冷，Q市的风非常大，米柯拢了拢围巾，半张脸埋进去，拎着一袋日用品穿过热闹的街市，回到租住的房子。
房子不算大，不到六十平，两房一厅一卫一厨，装修简陋，线管很多裸露在外面。
小区也很旧，这里住的大部分都是老人，米柯闲暇时，经常跟他们聊天，他的嘴甜，会哄人，长得又好看，老人们都很喜欢他。
动手煮了一碗海鲜粥，端到餐桌，粥还很烫，米柯拿着汤勺慢慢搅动，另一手拿着手机翻看陆氏相关新闻。
不过自从前天的辟谣公告出来以后，就没什么消息了。
正准备关掉手机，客户端忽然向他推送了一条最新新闻：陆氏更换法人代表。
米柯愣了下，又换了？
陆渐鸿脑溢血晕倒住院后，诊断出中风偏瘫，醒来后不止不能动，话也说不清楚，陆氏很快召开股东大会换掉了他。
可新上任的新法人才待了多久？二十天？
米柯学得不是金融和管理，对这块了解有限，但他也清楚频繁换法人代表对公司并不好。
会这样，唯一的可能是，陆氏内部真的乱了。
米柯想了想，截图新闻发给陆彦晟。
陆彦晟的回复很快：【股东谁也不服谁，野心摆在明面上，内斗明显。】
这句话，印证了米柯的想法。
陆彦晟在忙，说完这句，就没再回应，米柯也没再继续询问，粥凉得差不多了，他低头吃晚餐。
时间悄无声息的流逝，很快到了十二月底。
米柯准备离开了。
离开前，他又买了一批米油粮面之类的慰问品，交由街道办发给小区里的老人。
乐夏来接他的时候不明白，“哥，你怎么还匿名啊，让他们知道是你送的不好吗？”
米柯笑了笑，“做好事又不是为了宣传，而且如果不用匿名，有些人闻着味儿就会跑过来，会打扰到他们。”
乐夏思考了下，赞同地点了下头，“也对。”
飞机落地S市机场，贺安和冯垚把米柯送到卫家别墅，就准备离开。
陆氏现在完全蹦跶不起来，跟陆知礼玩得很好的那几家，因为那些丑闻曝出，也陷入危机，忙的焦头烂额。
况且于他们而言，得罪陆彦晟、得罪卫氏不仅没有丁点好处，反而会导致面临的问题更加雪上加霜。
米柯伸手，“这段时间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