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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怨偶(6)

结果正好撞上徐子渊下朝回家,凑巧听了些当年她们是如何排挤刻薄柳韶光的往事,柳韶光还没说什么,徐子渊已经脸色难看地叫管家把她们请了出去。

后来柳韶光再一打听,两家到底没能留在京城,吏部按照他们的政绩,不偏不倚,给他们定了个中下等县衙,而后柳韶光再也没见过那两人。

世人大多捧高踩低,柳韶光经历的多了,自然也不会往心里去。

柳福贵见此,心下宽慰,少不得再夸柳韶光几句,“韶儿率真大方,怪不得沈小姐愿意拿你当闺阁密友。正巧前几日商号的海船回来了,带了许多香料,我样样都给你留了些,你且试试,看合不合心意?”

赵氏哀怨地望了柳福贵一眼,又瞪了眼站在柳韶光身旁却不发一言的柳玉莲,暗道自己命苦,生了个蠢笨的东西,拿了帕子掩嘴一笑,“可见老爷果然最是心疼大小姐,得了什么宝贝头一个惦记的就是大小姐。”

柳玉莲唇角一抿,眼睑低垂,江氏意味不明轻笑一声,柳老太太眉眼一厉,瞪了赵氏一眼,赵氏只觉得姑母待自己愈发严苛,心下更是委屈。

柳焕直接当赵氏不存在,什么也不说,上前递给柳韶光一把厚厚的银票。

柳韶光熟练地往自己袖子里一塞,心知大哥这回又多给大半银票让她攒私房。

说是诗会,实则众人也会一同出去玩一玩。陪同官家千金出门游玩,哪能让她们自个儿付账?这也是不成文的规矩了,柳韶光收银票收得很是痛快。

柳玉莲飞快抬头看了柳焕一眼,而后眼神又在柳福贵身上一瞥而过,等柳福贵回望过来时,她已然低下头去,站在明艳逼人的柳韶光身边,愈发显出几分柔弱可怜来。

柳福贵见状,目光不由一软,却也没再多言,只心中暗道私下再玉莲添点东西便是。

柳韶光见了柳焕便想起还有个糟心的严宝珠等着她处理,寻了个机会私下探柳焕的口风,“明日诗会,想来严宝珠也接了帖子,大哥可有什么东西要我转交的?”

“又做的什么怪,好好的宝珠姐不叫,倒连名带姓叫起来,还算你机灵,知道这话不能让旁人听了去,没大声嚷嚷。”柳焕轻笑一声,眸中透出淡淡暖意,“她面皮薄,托你带东西,难免害羞,过几日娘便要遣媒人上门提亲,来日…以她的性子,怕是不好意思见你。”

柳韶光心下暗嗤,严宝珠若是脸皮薄,这世上就没有厚颜无耻之人了!怀着别人的孩子嫁进柳家,事发后竟然还有脸说若不是柳家逼婚,她不忍心伤害柳焕,又怎会与心上人鸳鸯分离?

那话听得简直能把柳家列祖列宗给气活,婚事是严家巴巴凑上来的,严宝珠自己也没有不愿意,见了柳焕便羞答答地红了脸,荷包鞋袜也没少为柳焕做。

到头来竟成了柳家逼婚?

更可笑的是,那奸夫还是范同知之子。虽是庶子,却是范同知唯一的儿子,极为受宠。事发后竟还有脸妄想让柳焕忍下这顶绿帽子,白替范家养儿子不算,还要保住严宝珠的正妻之位。

呸!简直恬不知耻!

更何况,严宝珠本该三年前就嫁过来,只是不巧,两家婚事还未定,严家太太便去了,严宝珠守孝三年,柳焕便等了她三年。结果等来的竟然是顶绿帽子?

孝期同人无媒苟合,严宝珠可真是孝顺得很!

柳韶光现在回想起当初那两人的嘴脸都觉得怒不可遏,真是天下所有人的脸皮都长在了他们两人脸上,浑然不知廉耻为何物。

更可悲的是,若不是柳韶光同徐子渊定下了亲事,柳家想要对付范家,也绝非易事。

当初范同知那么干脆利落打断范凌的腿,未尝不是忌惮永宁侯府之故。否则的话,以范同知对独子的偏爱,怕是还要替范凌出这个头。

柳韶光粉面含煞,心道严宝珠不是怨恨柳家逼婚,自怜与范郎无缘吗?这回自己便助她一回,让她顺理成章进范家,就看她这回能不能好命地在范家活下来了。

回到院子后,柳韶光心里那口气还未散去,又唤来贴身婢女秋月问道:“交代你办的事,可都办妥了?”

秋月可是一等一的忠心丫鬟,闻言便恭敬回道:“都办好了,两天前奴婢就让人在范公子面前吹嘘近日马球场的盛况,又提了一嘴沈小姐明日要在别苑办诗会的事。范公子很是意动,想必明日定然会去马球场。”

汇报完这些后,秋月又担心地望着柳韶光,犹豫道:“这事本不该奴婢多嘴,只是……小姐,依奴婢看,那范公子为人轻浮,并非良配。”

柳韶光险些呛住,一脸嫌恶,“胡说八道什么呢?那么个玩意儿,谁配他都是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