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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崛起(168)

“大兄,咱们还是快点找个人家,想办法给她找点吃的,这撑不得多久。”

杨守文说着话,便在吉达的帮助下翻身上马。

两人打马扬鞭一路南行,正如杨守文猜测的那样,当女婴发现杨守文的手指头吸吮不出什么之后,便哇哇大哭起来,而且哭的比之前还要凶狠,杨守文快疯了。

好在没过多久,两人在路边看到了一个汤饼棚子。

那卖汤饼的,赫然是个女人,身上还背着个婴儿。

杨守文连忙下马,苦苦恳求。

女人也是看那女婴哭着可怜,总算是答应帮忙,抱着孩子到后面喂奶去了。

“公子的千金吗?”

女人的丈夫接过了勺子,一边下汤饼,一边问道。

此时,路上的行人倒是不多,所以汤饼摊子里也是冷冷清清。

杨守文苦笑道:“兄台你弄错了,那不是我的孩子,是我在路边捡来的弃婴。”

他把捡到女婴的过程详细解释了一遍,最后很无奈道:“这孩子已经够可怜了,总不成我再把她丢弃路边,所以就带在了身旁。只是,我与大兄都没有带过孩子。”

这时候,妇人从屋后走出来。

怀抱着已经停止哭啼的女婴,边走边说:“这孩子的父母未免太狠心,也幸亏遇到了公子这样的好心人。带孩子的确是一桩麻烦事,若公子不弃,奴愿教一教公子,该如何带孩子。”

这年头,大家日子都不好过。

妇人家中已有三个孩子,也无力收养。

杨守文在妇人手把手的指点下,终于学会了怎么做尿垫,怎么抱孩子。临走的时候,那妇人还教他找了两根带在,把女婴绑在胸前,这样也能让杨守文方便一些。

“我突然觉得,我好像变成赵子龙了。”

杨守文骑在马上,看着胸前熟睡的女婴,苦笑着对吉达说道。

吉达眉毛一样,那意思是在问:赵子龙是谁?

咦,这年月似乎还没有《三国演义》这本书呢!如果我写出来的话,会不会有效果呢?

从饶乐回来,杨守文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他有种预感,幼娘可能无法那么快找到……我找不到她,但如果我能名扬四海,幼娘会不会能找到我呢?

只不过,杨守文现在还不清楚,他如果写出《三国》来,能否适应这时代人的口味呢?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出路。

“一月,你说我要不要写呢?”

怀中的女婴睁开眼,咯咯笑了,还伸出手,揪住了杨守文的脸颊……

第一百八十四章 持刀的猴子(上)

夜幕,降临。

漳水河北一片荒原中,点燃了一堆篝火。

仲春的夜晚,很迷人。昨夜一场春雨过后,令夜空格外美丽。只见一条银河横跨天际,繁星璀璨。

柔柔的风,夹带着泥土的芬芳,令人迷醉。

杨守文好不容易把苦恼的一月哄睡着了,颇有些疲惫的躺在狼皮褥子上,闭上了眼睛。

由于女婴的事情,使得杨守文两人今天并没有赶出多少路程。

当夜幕降临时,他们才抵达漳水河畔。然而天已经很晚了,漳水渡口也随之关闭。

周围不见村落,荒原中寂静无声,只能听闻到河水的流动声。

这里,依旧属于赵州治下。

过了漳水后,再过去象城,才算是进入邢州地界。

吉达侧卧在褥子上早已经熟睡,而大玉则落在一旁的树上休息。杨守文拨躺在狼皮褥子上,很快也进入了梦乡。不过他睡得并不踏实,在半梦半醒之间,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向他靠近。耳边,骤然响起大玉凄厉的鹰唳声,扑啦啦从树上窜起。

杨守文的眼角,闪过一抹寒光。

他激灵灵一个寒蝉,探手抱起女婴,一个就地十八滚。

等他站起来时,整个人已经完全清醒。

耳边响起了‘吱吱吱’的叫喊声,他顺着声音看去,就见大玉双爪下死死扣着一只猴子,而阿布思吉达则持枪站在一旁,看着那只猴子,眼中流露出了疑惑之色。

猴子看上去脏兮兮的,在吉达的威逼下,趴在地上,被大玉按着,一动也不敢动。

在距离猴子不远处的地上,则丢着一口二尺短刀。

“吱吱吱!”

猴子看到杨守文,立刻尖叫起来。

谁晓得它到底在说什么?杨守文向左右看去,荒原里空荡荡,不见一个人影……

吉达做出手势:放心,没人。

杨守文这才放松了警惕,松开了刀柄。

“大玉,过来。”

他伸出手,大玉扑棱棱飞起,落在了他的胳膊上。

而吉达这时候则走过去,从地上捡起那口刀,走道杨守文身边,把刀递给了杨守文。

咦?

杨守文一眼认出,这正是计老实那口乌兹钢刀,也叫做乌兹剑。

剑身细窄,刀身上呈现一种如丝绸织纹的花纹脉络,更显示出这口刀的来历不凡。

而在刀尖上,还沾着血迹。

这只脏兮兮的猴子,难道是……

杨守文灵机一动,便蹲下了身子,看着那只蹲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动的小猴子。

“你的?”

他把乌兹剑放在了猴子面前,就见那猴子立刻吱吱呀呀,手舞足蹈的叫喊起来。它指着杨守文怀中的一月,看上去很激动。杨守文这才发现,刚才还因为被吵醒而哭泣的一月,此时竟停止了哭泣,正看着那只猴子,露出了非常可爱的笑容。

真是那只猴子!

赵一念的金丝猴。

杨守文已经能确定,这只猴子就是赵一念的猴子,也是那只可能杀死了桃花的猴子。

它怎么会在这里?

杨守文想到这里,抬头向吉达看去。

吉达也正看着他,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轻轻点头。

“那你知道,赵一念……你的主人,在哪里吗?”

猴子停止了叫声,眼中露出疑问。

“一念,你的主人,矮个子,脸上有疤痕,赵一念。”

杨守文其实很清楚,他说这些话,未必能有用处。你指望一只猴子能回答你的问题?能听得懂你在说什么?反正杨守文不相信,但又忍不住看着猴子,轻声问道。

猴子的反应出乎杨守文的意料。

它用那双小爪子掐着自己的脖子,然后噗通就倒在地上。

“你是说,赵一念被掐死了?”

“吱吱吱!”

猴子急了,指着杨守文手里的那口乌兹剑,似乎是在讨要。

杨守文沉吟片刻,扭头对吉达道:“大兄,你那里可有什么瓜果之类的东西?”

吉达点点头,转身走到突厥马的身边,从包裹里翻出两个果子出来。那果子应该属于浆果一类的东西,反正杨守文叫不出名来。吉达喜欢浆果,有时候在荒野郊外,会摘一些不知名的浆果带在身边充当零食。这,也是吉达的另一个喜好。

杨守文把浆果递给猴子,它接过来,就放在口中咀嚼。

一月躺在杨守文的身边又睡着了,而猴子在吃完了浆果后,便溜到了一月身旁蹲下。

它好像一个慈祥的父亲,轻轻拍打一月身上的襁褓,然后便蜷在了一月身边。

杨守文看着猴子好像轻车熟路的动作,突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扭头对吉达道:“计老实不是一月的爹!”

赵一念是一月的爹!

几乎是在杨守文说话的时候,吉达也飞快做出了手势。

没错,只有这样的答案,才能解释猴子这一连串的动作。

猴子此前已经经常这样陪伴一月,否则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对于猴子而言,似乎已经成了习惯。杨守文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短刀,又看着蜷缩在一月脚边的猴子。

如果一月不是赵一念的孩子,赵一念又怎可能让与他形影不离的猴子去陪伴一月?

一直以来,杨守文都以为计老实才是桃花的丈夫。

可现在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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