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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戚(546)

“喏!”

守卫躬身应命,目送刘闯离去。

而屋中的甄宓,这时候也冷静下来。

果然是他……甄宓此前已经猜出了刘闯的身份,可直到刘闯说送她去临渝,她才算是确定。

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苦涩。

要知道,甄宓虽然嫁给了袁熙,却不代表她赞同,甄氏掺和太多事情。

袁熙并不得袁绍所喜,而且他的才能,也不足以撑起一片天空。甄氏不余余力的给予袁熙支持,在很大程度上,使得袁熙野心膨胀。有雄心是好,但问题是你可有那足够的能力,撑起这份雄心?若不行,那便是愚蠢……其实甄宓最希望的是袁熙能够在幽州立足,能够为一方诸侯,似乎也不算差。没想到,甄家竟然和袁熙合作的那么深入,以至于现在……

甄宓听兄长甄尧说过,甄家与袁熙合作,偷袭了刘闯在辽西的一处船坞,似乎还死了许多人。

这让甄宓不禁提心吊胆。

她在邺城时,就听说过刘闯的名号。

看得出,袁绍手下那些人,对刘闯非常忌惮。

这样的一个人物,又岂是甄家可以得罪?甄家与袁氏结亲,那是没有办法,但却不代表,你可以参与其中。兴平二年,二兄甄俨病故,甄家的希望,便寄托在甄宓三哥甄尧的身上。

虽然甄宓大哥甄豫还在,却不是个有野心的人,只喜欢吟风弄月而已。

甄尧野心很大,一直鼎力支持袁熙。

如今又牵扯到刘闯和袁氏之间的争斗……三哥啊,那诸侯之间的争斗,又岂是我等可以掺和?

甄宓心里非常清楚,袁熙根本不可能是刘闯的对手!

身为大汉皇叔的刘闯,他的对手是袁绍、曹操这样的人物。连袁绍和曹操都奈何不得刘闯,你以为你支持了袁熙。就能够对付刘闯?这不是让甄家发达,而是要给甄家带来灭顶之灾。

如今,灾祸来了!

甄宓忍不住一声苦笑,坐在榻上。

好在刘皇叔并未刁难自己,若不然的话……

甄宓一边在心里责怪家人,一边为自己的未来感到担心,同时对刘闯,又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好奇。

看他年纪,似乎也不大。怎地能有如此手段?

甄宓坐在屋中,思绪纷乱无比!

建安五年八月,注定了是一个不太安静的月份。

孙策屯兵丹徒,欲跨江攻打广陵。而广陵守将朱灵,则死守江都广陵两县。数次把吴军击退。

战事,一时间也陷入相持。

孙策本来雄心勃勃,想要一举拿下广陵。

可是损兵折将,广陵依旧被曹操所掌控,也使得孙策不由得心生烦躁。

这一日,他在军营中有些烦闷,于是戴上了十几个亲卫。出营沿江边而行,想要散散心。

途中,却发现一头小鹿,孙策顿时来了兴致。弯弓搭箭,将小鹿射伤。

那小鹿带箭逃离,孙策便策马追寻。

哪知道途经一片疏林时,从林中突然窜出十几个黑衣人。将孙策围住。

要说起来,孙策的武力超群。早就到了炼神的境界。可这些黑衣人的身手也不俗,其中更有几人,竟然是养气巅峰的武将。孙策虽拼死抵挡,却不想被冷箭偷袭,险些送了性命……

若不是陈武带着亲卫赶来,孙策很可能便要死在对方手里。

那些刺客,尽是死士。

眼见杀不得孙策之后,便服毒自尽,口称为前吴郡太守许贡报仇。

可问题是,许贡已死去多年,又何来这么多的死士?孙策被救回丹徒之后,军医发现那射中孙策的箭簇上,竟涂抹了剧毒。孙策又经过一番搏斗,毒入骨髓,根本就无法救治。幸亏孙策的兄长孙河在,总算是稳住局势,连夜将孙策送回吴郡医治。可如此一来,显然无法继续攻击广陵。江东兵马无奈之下,只好收兵。同时,孙河更派人通知了周瑜,请他主持大局。

八月中,孙策最终中毒不治,死于曲阿。

临终前,孙策托付程普黄盖韩当等人,协助孙权接掌江东。

本来,孙策膝下有子,名叫孙昭。只是孙昭此时年纪太小,根本不足以威慑江东群臣。而孙权年纪虽然也不算大,毕竟曾主政一方,在豫章做的颇为出色,也算是有些威望。最重要的是,孙权和江东士族交往密切,孙策死后,他可以缓和此前因为孙策而造成的种种麻烦。

“恨不得与飞熊决胜疆场,却为小人所害!”

孙策临死前,仰天一声长叹。

孙权跪在他身边,眼中却闪过一抹异彩。

“子瑜,而今那刘皇叔情况如何?”

当晚,孙权在曲阿的住所休息。孙策过世,灵柩将送往吴县,身为孙策的兄弟,孙权自当担起扶灵的责任。

他回到屋中后,便找来了身边的幕僚。

这幕僚,年纪大约在三十左右,生的仪表不凡,举止颇有气度。

“回禀主公,刘皇叔自去往辽东之后,便少有音讯。

只说去岁他平定辽东四郡之后,又灭了高句丽……而今他正配合曹操,兵进右北平,牵制袁绍兵马。

说来……惭愧!

若不是我那大妹传信,我还不知道,我那二妹竟嫁给了刘皇叔,而我家兄弟居然也在他帐下效力。”

这男子,便是诸葛瑾,诸葛亮的兄长。

孙权犹豫了一下,轻声道:“那子瑜以为,袁曹之战,谁可取胜?”

诸葛瑾想了想便回答道:“五五之数,很难说的清楚。”

“可我却以为,袁绍恐怕非曹操对手。”

“哦?”

“子瑜不曾见过刘皇叔,我却与他有过交道。

那时候他还在青州,我奉兄长之命,前去祝贺他的亲事。虽当时刘皇叔竭力掩饰。但我却觉察的出来,他对北海国和东莱郡并不是特别上心。当时我还奇怪,好不容易有一根基,为何不好生经营?如今我才算明白过来,只怕在那时候,刘皇叔便猜测到,袁曹会有一战。

他那时候,怕便把主意放在了辽东。”

诸葛瑾闻听,不由得露出惊容。

“若如此。这刘皇叔倒是有些本事。”

孙权闻听一笑,“只有些本事吗?”

他摇了摇头,看着诸葛瑾道:“子瑜可知,我在豫章时,曾与子敬纵论天下大势。

当时子敬便说。刘皇叔必成气候。那时候,刘皇叔方丢了青州,可是子敬却认为,他是故意为之,便为了如今的袁曹之战而做准备。如今想来,子敬所言倒没有差错,那刘闯确是厉害。”

诸葛瑾沉吟不语。脸上流露出一抹了然之色。

“与子瑜你说这些话,其实只为一桩事。

你可能不知,当初刘闯在途经扬州的时候,曾与我兄见过面。并警告我兄,言他轻而无备,虽百万之众,无异于独行于中原。若刺客伏起。一人之敌耳……当时我与兄长,都未在意。

不成想。却被他说中了!”

诸葛瑾愕然道:“莫非主公以为,是……”

“子瑜误会了,我并不是说,我兄是死于刘闯之手。

我只是说,这刘闯有未卜先知之能,犹若妖孽。他只一眼便看出我兄之性情,更推测出我兄长会有今日灾难。此人,绝不可小觑!如今我兄方去,江东必将迎来一场动荡。你也知道,当初刘闯在广陵时,我兄曾意图与曹操联手夹击刘闯,以至于我孙刘两家关系破裂。

而交州士燮,与刘闯为师兄弟。

刘闯之父刘陶,便是士燮的授业恩师……刘闯叔父刘勇,而今便在交州,近年来更屡次袭掠豫章。我兄在时,尚可以凭借其勇武之名,压制江东士族。如今我兄出事,只怕江东士族必不肯善罢甘休。到时候一旦他们勾结士燮,则江东必有大乱……子瑜,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诸葛瑾沉吟良久,轻声道:“主公可是要与刘皇叔议和?”

“也不算议和,只是想要弥补一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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