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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戚(373)

这孩子的脾气,倒是与大兄极像!

不过,刘闯可以倨傲,钟繇却不能这般。

他催马迎上去,与曹操见礼,“曹公,奉天子制诏,北海相,扬武将军刘闯,已弃城前来。”

这句话,实际上就是提醒曹操:你可是保证过,不会坏他性命。

曹操则微微一笑,“元常辛苦。”

他策马和钟繇擦肩而过,便来到刘闯面前。

在他身后的众将,顿时露出紧张之色。

越兮胯下马蠢蠢欲动,手中大戟横在身前,一双眼睛牢牢锁住刘闯,只要刘闯有半点异动,他就会毫不犹豫冲上前去。

不仅越兮如此紧张,包括夏侯惇、徐晃等人,也都格外紧张。

毕竟,人是名,树是影。

蒲姑陂一战,刘闯可谓是杀出了威名。

别的不说,就凭他和吕布几近齐名的’飞熊‘之名,便足以让曹操帐下众将,感到有些胆颤。

那不是吹出来的名声,而是刘闯这三年来,实实在在,杀出来的威名。

“孟彦,这可是我第一次见你。”

曹操脸上,露出一抹和煦笑容,看着刘闯说道。

刘闯依旧跨坐马上,一手持巨阙宝剑,一手挽着缰绳。

他也在上下打量曹操,看着这个在后世,争议颇多,但又被许多人喜爱和称赞的治世能臣,乱世奸雄。

曹操身材矮小,看上去也就在170公分左右。

细目,横眉,长相不是很好。而且体型略有些发胖,但气质上,却透着一股子莫名的威严。

他没有刘备的俊美,但是却别有一番气度。

什么气度?

嗯,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奸雄气概!

刘闯抬起手,顿时引得曹操身后众将一阵骚乱。

曹操眉头一蹙,扭头回身看了一眼,才使得众将平静下来。

“曹公,其实咱们在三年前,便可以相见。”

“这个……”

曹操被刘闯一句话噎得有些难受。是啊,其实在三年前,他们就有机会相见……那时候刘闯还背着流寇之名,从徐州到扬州,从扬州到豫州,横行三州之地,只想要回乡归宗认祖。

只是当时曹操根本没有把刘闯放在眼中,刘备的一句话,便使他下定决心,派出李通征伐刘闯。

这也是曹操颇为后悔的一件事!

如果当时他接纳了刘闯,也许就没有后面,那一连串不必要的冲突……

想到这里,曹操也不禁在心中感慨。

不过,他马上就调整了情绪,“孟彦,可不管怎样,你我而今,终归是见到了。”

可不可以把以往的不快,一笔勾销呢?

刘闯心中也不禁有些感叹:曹操这个人,真的是很容易让人心生亲近。他的气度,他的胸怀……要知道,这徐州一战,刘闯杀了他多少人?更不要说,在高密更击杀了曹操的救命恩人楼异。

可是,他却能说忘掉就忘掉,至少这份气度,让刘闯也赞叹不已。

如果,如果没有北海国这一段经历,刘闯是真的愿意,和曹操化干戈为玉帛。

但……

品尝过醒掌杀人剑,醉卧美人膝的美妙滋味之后,他又怎甘心在居于人下?

“曹公,闯不过败军之将,见与不见,有何分别?”

他说着话,在马上与曹操一拱手,“闯为汉臣,自当忠于天子。今天子相召,闯实不宜继续滞留于徐州。便不入城,与曹公就此分别。他日咱们在许都再见时,闯定要与曹公痛饮。”

曹操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失望之色。

他看着刘闯,半晌后突然笑道:“孟彦说的是,天子相召,刻不容缓,那我也就不留孟彦了!”

刘闯也笑了!

“如此,闯便告辞!”

“咱们许都再见。”

就这样,刘闯和曹操的第一次相会,便在淮阴城外匆匆结束。

曹操没有挽留刘闯入淮阴城休息,刘闯更没有在淮阴城滞留的意思,便带着夏侯兰等人,渡河而去。

“主公,此儿骄横,何不把他留在这里?”

刘闯前脚刚走,便有人上前与曹操道:“虽则天子相召,然则徐州大战方息,盗匪横行,难免……”

说这话的人,正是臧霸。

若说曹将之中谁对刘闯最为忌惮,恐怕便是臧霸等人。

若不是他和侯成等人背叛吕布的话,这徐州的战局,也许会变成另一幅模样。

所以,臧霸等人是最巴不得刘闯死掉的一部分人。

曹操摇头道:“宣高何出此言?刘北海奉天子制诏,你们休得胡来。”

别忘了,刘闯和颍川世族之间的关系。以前颍川世族或许和刘闯敌对,但现在刘闯已经低头了,他们又岂能没有防范?真要是刘闯在路上发生意外,那也就等于说,曹操和颍川世族,彻底反目。至少在目前阶段来说,曹操还没有做好,和颍川世族彻底反目成仇的准备……

第二卷 杀青州 第185章 无题

天色已晚,淮阴县城已经恢复平静。

不过在平静的下面,却暗流汹涌,相信在这个晚上,许多人都无法入睡。

淮阴城下刘闯和曹操的短暂交锋,已看在许多人的眼里。有人生气,有人欢喜,也有人如释重负。

“玄德公,依我看那闯贼不足为虑。”

陈登夹起一片薄薄的生鱼片,蘸了蘸料后,放入口中慢慢咀嚼,而后饮一口广陵特产的白蒲酒,闭上眼睛回味那鱼生和老酒混合在一起的美味之后,吐出一口浊气,一脸满足之色。

陈登好食河鲜,更好生食。

把鱼肉切成薄薄的片状,配以老酒,别有滋味。

不过,刘备对此却不太喜欢。

他本是幽州人,好食肉类,不喜河鲜。

所以每次和陈登一起,他虽然会准备一份河鲜美酒,但绝不会去享用。

“元龙,何以如此说?”

“此子不晓曲直之道,一味刚强。

似今日在淮阴城外,换做旁人必会顺从曹公,可他却是强硬回应。这般不懂进退,不识时务者,此前我等都过于高看了他。说句不好听的话,若非他是刘陶之后,焉能有此成就?

此儿勇则勇矣,或许能冲锋陷阵,但绝无人主之相。

这一次他前往许都,便如虎落平阳,狼入囚笼,此生休想再有出头之日。而他那些部曲,更难成大事,玄德公又何必把他放在心上?”

想想日间刘闯和曹操的会面,刘备也觉得,陈登言之有理。

可是内心中,却总有一种难言的不安感受。

他总觉得,刘闯绝非表面上看去那么简单……按道理说,他在而今的情况下,理应换一种态度。偏偏却姿态强硬。这样一个人,怎可能成为一方诸侯?或许如陈登所言,刘闯不过是依靠着他老爹留下来的名声。但内心里,刘备还是觉得,刘闯这个人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

“怎么,玄德公还是不放心?”

刘备吃了一口酒,点头道:“此儿不除。我心难定。”

陈登哈哈大笑,“要除此儿,又有何难?

只是这件事,玄德公绝不能出面,当借刀杀人,否则曹公也难保住你性命。不管怎样。闯儿是受天子制诏,在目前情况下,即便是曹公也不好动手。但曹公帐下想要坏他性命者如过江之鲫,玄德公何不着人前去,就算是杀不得刺耳,也不会牵累玄德公,如此岂不是美哉?”

“那元龙以为。何人可以为之?”

陈登想了想,嘴角一翘,森然道:“想除此儿者甚多,但若言最惧此儿者,非臧霸侯成之流。

此二人乃背主之徒,曹公此次得以徐州大胜,全赖这几人临阵倒戈。我听说,臧霸坏了闯儿心腹黄公美之性命。而侯成更使得吕布重伤,险些丢了性命。他二人对刘闯,必然心怀忌惮,更多有畏惧。玄德公可使人暗中挑唆,他二人定会上当。从徐州回许都,路途漫漫……”

“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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