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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汉(526)

为此,董俷还专门找到了胡昭,和他谈了整整一夜,也让胡昭对董俷,有了新的看法。

此次分别,再见面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董俷有的不舍,沙摩柯又何尝愿意和兄长们分开呢?

为了加强沙摩柯在江东的实力,董俷命将做营日夜赶工,为沙摩柯打造了一千套兵器铠甲。这铠甲并非是普通的明光甲,而是费沃从西域找来的一种藤蔓,经过反复鞣质,日夜赶工,用牛皮做衬,打造出来的一千套藤甲。

董俷不知道,这种藤甲是否和南蛮的藤甲一样,不过的确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藤甲的韧性很大,横刀斩上去,也难以破坏。轻便,灵活,与山地中作战是相得益彰。

唯一的缺点,就是怕火。

而关于这一点,董俷也无法解决,只能一而在,再而三的提醒沙摩柯和胡昭,同时还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甘夫人。只要小心,当不至于出现诸葛亮火烧藤家军的情况。

典韦也从东且弥赶来了。

兄弟三人在出发的头一天,喝的酩酊大醉。

第二天一直送沙摩柯出高昌壁二十里,沙摩柯停下了脚步。

他没有带丹犀回去。

因为丹犀的目标实在是太明显了,如果骑着一路回去,肯定会招惹来不少的注意。

本来董俷打算给沙摩柯挑选一匹好马。

可没想到,典韦硬是从典满手里抢过来了呼雷驳,并且专程赶来,送给了沙摩柯。

那呼雷驳,也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过山川如履平地的绝世好马。

而丹犀,就留在了西域。

“大哥,二哥,就到这儿吧。”

这时候,甘夫人在蔡琰四人的陪同下,抱着小沙讐,也走了过来。

上一辈子,董俷没有几个好朋友。所以这一辈子,对兄弟之情,更是格外的珍惜。

强忍着离别的悲伤,董俷张开手臂,用力的和沙摩柯来了一个熊抱。

“沙沙,这次回去武陵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我……你凡事要小心,多向孔明先生请教,更要多听弟妹的劝说。遇事要三思,切不可莽撞从事,更不要……”

沙摩柯的眼睛红红的,“二哥,这些话你已经说了不下百遍。”

“我……”董俷也笑了,“我这不是担心嘛……毕竟你这一次要面对的对手,的确厉害。”

说完,朝着甘夫人一揖。

“二叔,您这算是……”

“弟妹,三弟爱你,甚于自家的性命。他性情暴烈,还望你能多多指点,莫要让他莽撞行事。”

董俷说完,一招手。

就见董绿从马上解下一个长条兜囊,递了过来。

“这是我亲手打造的金瓜,若是三弟不听话,你就用它敲打他……沙沙,见此金瓜,如见我与大哥。”

那金瓜,重八斤,甘夫人临走手里,也不算沉重。

闻听董俷的话,沙摩柯的脸成了酱紫色,挠着头笑道:“就算二哥不说,也会听夫人的话。”

把个甘夫人羞得,却是满面通红。

众人不由得都笑了起来,那离别时的悲伤之气,也随之淡弱了不少。

该说的,都说了;该交代的,也都交代了……

沙摩柯和典韦用力的拥抱了一下,笑道:“大哥,你多保重。”

典韦用力的点头,“三弟,你也多保重啊!”

沙摩柯牵过来呼雷驳,认蹬搬鞍,翻身上马。那根西域精铁打造而成的狼牙棒,就挂在另一匹战马上。他身背三十六斤重竹节钢鞭,在马上和董俷典韦一拱手。

“哥哥嫂嫂们,沙沙走了!”

甘夫人也回到了车上,胡昭也上了战马。

沙摩柯催马离去,车队随着他,向着远处出发。

董俷典韦二人也翻身上马,纵马冲上了一座山丘,眺望着沙摩柯一行人渐行渐远。

“沙沙,保重啊!”

董俷的心里,突然感到了一阵憋屈,忍不住双手做喇叭状,大声的喊道。

狮鬃兽和象龙,仰天长嘶……

远远的,传来了呼雷驳的回应之声,三匹战马的嘶鸣,在寂寥空荡荡的苍穹中回响,不息!

第三一二章 战徐州

沙摩柯回家了……

回想一下,从光和六年相逢,三丑长沙结为异姓兄弟之后,十年来始终不离不弃。

如今这一分别,却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

董俷总有一种感觉,他把沙沙推进了火坑了。

也难怪他有这样的感受,那周郎又岂是好相与的人物?如今孙策在南方也算是羽翼渐丰。文有虞翻华歆,武有周瑜程普,加之文家五虎,也算得上是兵强马壮了。

沙摩柯……

董俷为此,着实的烦恼了许久。

他找来了李儒,密令其设法在荆襄九郡安插细作,以便到时候给予沙摩柯方便。

沙摩柯如今是放出去的鹰,能飞多高,董俷难以预料,唯有尽力给予帮助。

也正因为这件事,精绝国女王举国迁移至高昌壁的时候,董俷也没有能出面安抚。

高昌壁,经过多次战乱,早已经破败不堪。

从战术角度来考虑,这里没有丝毫的利用价值。

但是从战略角度而言,夺回高昌壁,就意味着大汉朝对西域的重新掌控,自然不同于普通的城镇。

重竖汉室尊严,唯有此才能立足西域。

卢植蔡邕三老第一个站出来表示出同意,而且他们认为,高昌壁当为王治所在。

什么是王治?

说穿了,就是竖起刘辨这面旗号。

把高昌壁作为王城,并建议刘辨更改王号,改弘农王为高昌王,代表着汉室正统。

在这一点上,喜欢和董俷唱反调的羊续也是举双手赞同。

可董俷却不希望如此。

他手里有玉玺,这是一个连蔡琰都不是很清楚的事情,除了董俷李儒二人,没有人知道玉玺的存在。董俷之所以没有让刘辨登基,是因为目前这时机还不算成熟。

按照他的想法,夺回三辅,立足长安。

到时候有玉玺代表国运,刘辨在长安登基,效果也许会更加的明显。

高昌壁……太荒凉了。

刘辨如果来到这里定下王治,势必要耗费大量的钱粮,这似乎并不符合董俷的观念。

最后,还是诸葛瑾出了主意。

“居延城的确不适合作为王治,对于西域的震慑,远远无法和高昌壁相提并论。主公所担心的是耗费钱粮,其实也没关系。车师国,卑陆国,以及移支等国战败后,虽有精壮充入了乞活军,可还有老弱妇孺在,何不名气修筑王城,也好过白白的供养……另外,各国王室聚集的财富,也可以挪出一部分。虽说耗费是耗费了一点,可是从长远来看,这西域终归是由主公掌控,修缮一番倒也没什么大碍。”

董俷三思之下,最终还是采纳了诸葛瑾的建议。

刘辨暂时留在高昌壁,而董俷则移治所先行抵达,在高昌壁原址上,拨地十万顷,重筑王城。这是一个非常浩大的工程,由蒲元为将作大臣,负责督造新王城。

当然,王城里面的具体归化,由刘洪出面设计。

在这方面,刘洪显然是一个行家,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设计大师。

……

进入六月之后,王城的重建工作,已经大规模的展开了。

而董俷却在班咫再下戎卢、婼(chuo,四声)羌两国之后,停止了向西的扩张。

因为再向西,就要进入大宛和乌孙的属国之中。

在贾诩的远交近攻计策实施之前,董俷还不想过早的和大宛乌孙交战。同时,消化已经占领的地区,也需要一个过程。操之过急,适得其反,董俷很清楚其中利害。

战事停止了,接下来就是休养生息。

大宛乌孙很明显也觉察到了董俷所带来的压力,随即调兵遣将,做出防御的态势。

谁也没有向对方表达什么意愿,反正是很默契的进入对峙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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