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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汉(287)

管亥兴兵,只掠夺而不占据城池,令张白骑的不满终于爆发。

而在这时候,他得到了张燕的消息。张白骑不服管亥,但是却非常服气张燕。

于是临阵突然带着本部人马撤退,赶往汝南投靠。也正因为他的突然撤退,造成了管亥建立起的防线露出了一个缺口,一日之间就溃败而逃,不得已退回了黑山。

同样,也使得白绕三人不得不离开冀州,前往司隶地区求生。

张白骑在到了穰山之后才得知了这一消息,好生惭愧。幸好张燕相劝,这才让他心里舒服了一些。如今闻听区星竖起黄巾大旗,张白骑顿时感到无比兴奋,前来中军大寨询问。

张燕也得到了消息,正要让人通知张白骑三人。

听张白骑的问话,张燕忍不住说:“怎么,你也没有听说过区星这个人吗?”

“第一次听说!”

这时候,龚都和刘辟赶来,张燕连忙询问这二人。

也难怪,他和张白骑原本都隶属于北方大帅张牛角的麾下,对南方太平道的事情,并不是很了解。

哪知刘辟、龚都也是一脸的迷茫之色。

“区星是谁?我等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龚都说:“飞燕,南方各州,乃至于交州等地的教友,哪怕只是个小帅,我二人多多少少都听说过。可是这区星,确实不知道……估计连个小方都不是,不清楚。”

“该死的小人,怎敢妄称得将军衣钵?”

张白骑生平对张角最为敬重,其次是张牛角。至于张宝、张梁,尚拍在张曼成之后。闻听有宵小冒用张角之名,心中怎能不怒?在他看来,张燕如今才是最正宗的张角传人,何时轮到那区区的小人物?当初他离开冀州,也是看不惯管亥为首脑。

反倒是张燕冷静下来,沉吟片刻后,突然笑了。

“也罢,既然这厮要用天公将军之名,我们不妨成全他一下……这两年官府也开始对我们留意,实不利于发展。不若趁此机会,突袭汝南,把那汝南的粮草金银尽数掠来……此事有刘、龚二位将军负责,记住要把那汝南的库府给我搬空。”

龚都笑道:“某正有此意,定不负将军厚望。嘿嘿,听说今年汝南大丰收,粮草可是堆积如山。若搬空了库府,则我穰山军可扩张至万人以上,两年无需为粮草担心。”

张白骑道:“那我呢?”

“白骑兄随我出击,袭扰徐州……同时要造出声势,我们是要支援那区星小贼。白骑,我知道你想复兴义父他们的大业,可不到时候,真的不到时候。管亥在冀州做的很不错,不占州县,只行掠夺之事。如此一来,官军将收尾难顾。可一旦占据了州县,就等于把我们的实力尽数暴露给了官军……我们如今,还是太弱小。”

“飞燕,你放心,同样的错误,我绝不会犯第二次。这次我随你走,你说怎么打,咱们就怎么打!”

……

七月,汝南失陷。

各地豫州黄巾余孽纷纷响应区星,有飞燕军途径徐州,一路掠夺。

徐州刺史陶谦命麾下骑都尉臧霸出兵拦截,不成想被飞燕军引入绝地之中,险些全军覆没。

陶谦大怒,要斩杀臧霸。

而同样感到委屈的臧霸也在一怒之下,率领部将孙观、吴敦反出徐州,据泰山而立。

臧霸,字宣高,本为青州泰山华县人,少有谋略。

其父臧戒曾经担任华县狱掾,因不肯听从泰山太守徇私杀人的命令,而被收押。

臧霸一怒,带着几十个人在押送途中劫走了父亲,后来逃命于东海,以勇壮而闻名。黄巾之乱时,陶谦接掌徐州,臧霸归附于陶谦,数次破敌,可谓功勋卓著。

但也因此,臧霸在徐州颇有名气,以至于陶谦生出了顾忌。

此次治臧霸的罪,与其说是因臧霸征伐不利,损兵折将,倒不如说是为了铲除异己。陶恭祖原本也是个非常爽利的人,可随着官儿做的越大,就越发的变得小心。

闻听臧霸反出徐州,陶谦勃然大怒。

立刻派麾下猛将曹豹,领军八千,前往泰山消灭臧霸。

曹豹,乃是徐州当地的大族出身,也有谋略。可虽说他兵多将广,可那泰山却是臧霸的地盘。地形不熟,被臧霸沿途奇袭,损兵折将。华县城下一战,更打将原本就精疲力竭的曹豹打得狼狈而逃,八千人马回到徐州的时候,却已经不足两千。

这并不算结束,曹豹出征的同时,陶谦接到了青州的求援。

有黄巾反贼何曼在青州造反,请求陶谦出兵援助。

当陶谦接到曹豹战败的消息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那臧霸,竟然有如此本事?

青州,是无力去救援了,自家门口的这把火还没有熄灭。

犹豫再三,陶谦听从了新任别驾糜竺的建议,上书雒阳,请求朝廷出兵平叛。

七月中,陶谦的求援信到达雒阳。

而在同一天,平定了冀州黄巾之乱的袁绍,也志得意满的策马自正阳门进入雒阳城。

第一七七章 西园立八校(二)

啪的一声脆响,那汉白玉雕刻而成的麒麟镇纸摔落在地上,变成了粉碎。

嘉德殿上,满朝文武噤若寒蝉,眼看着那丹陛龙案后的汉帝愤怒咆哮,却无一人站出来。

“尔不是平日里不都自称是满腹经纶,胸怀甲兵吗?为何一到这事头上,却连说话都不敢?自中平以来,朕无时无刻不战战兢兢,勤政爱民,为何还是有这许多反贼出现……今儿个是冀州,明儿个是凉州,如今有蹦出来个区星,谁能告诉真,这区星是什么东西?为何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连青、徐二州都有了反贼,朕才知道?”

郎中张钧闻听立刻站了出来,“皇上,如今四方盗贼兵器,侵略州郡,都是因十常侍卖官海民,欺君罔上而起。如今朝廷正人皆去,我大汉江山社稷,祸不久矣。”

汉帝心里有些不快,我这里在问如何平定反贼,你这家伙却蹦出来弹劾十常侍?杀了十常侍就能平定反贼吗?这些该死的太学院出来的家伙,只会干这种事情吗?

正想着,那张让、赵忠等人立刻匍匐于地上,大哭道:“皇上,老奴们对皇上忠心耿耿,可无奈大臣们不相容,老奴等实不能活矣。请皇上恩准,让老奴等人回归田里,家中一应财物,愿献于皇上,以充作军姿。若大臣还是不答应,老奴等人头一并奉上,只求我大汉江山社稷永固,千秋万代……”

说实话,汉帝对张让等人是有防范,但却不能妨碍他喜爱张让等人的这番心思。

满朝文武动辄要他这般如此,如此这般,可唯有这十常侍,却能让他想要如何,便如何为之。这就好像家中养的恶犬,虽然伤人,却能体贴主人家的那种心情。

汉帝大怒,指着张钧道:“你家中也有近侍之人,为何容不得朕之阿父呢?来人,将这不学无术的奸贼拉出去,斩了他的首级,悬挂午门之外!”

殿上金瓜武士立刻应命,拖着张钧往外走。

那张钧一边挣扎一边大呼:“臣死不足惜,可怜汉室天下四百余年,到此一旦休矣。列位臣工,列位大人,为何不站出来说句良心话,难道尔等的良心都让狗吃了不成?”

满朝文武皆不语,气得汉帝说:“割了他的舌头,看他还敢咒骂?”

有大臣想要站出来为张钧求情,可是看到汉帝那一脸的怒色,于是又匆匆忙收回了脚。

这年头,想要活命,保住富贵,当效仿那金人三缄其口。

张钧的舌头被割下来,满口喷血,犹自呜呜大叫。而张让、赵忠站在汉帝身后,阴冷的目光扫过殿上群臣,那意思是说:来啊,弹劾我们啊,那张钧就是前车之鉴。

“好了,说说如何平定反贼吧。”

张让轻声道:“老奴有一人选,袁太傅之侄袁绍袁本初,素有贤名。且平定了冀州黄巾之乱,想必由他出马,区区长沙反贼,定然是手到擒来,易如反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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