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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汉(255)

但从内心而言,还是绿儿要亲近三分。

任红昌太美了,美得让人有点害怕。而绿儿给董俷的感觉,却是那种家一般的温暖。

回到了鸾卫营之后,和任红昌之间的隔阂似乎一下子少了许多。

董俷不能出去,但是有任红昌陪伴,生活倒也显得很有滋味。绿儿精于战阵,而任红昌似乎长于练兵。在大部分的时间里,她还是带着青铜面具,以遮掩她那绝世容颜。当然,这件事情绿儿和蔡琰都不知道。也算是任红昌和董俷之间的小秘密。

中军大帐外,回响一声声喊杀。

天早已经大亮,任红昌带着李信和司马香儿,已经开始操练人马。

由于女子天生的体质限制,不可能学习巨魔士那样,习练凿穿和金汤战阵之法。

那需要极为强悍的体力,还要有非常强悍的身体做基础。

想想当年裴元绍训练巨魔士,从十几万人里才挑选出一千巨魔士。而董弃更加可怕,只选出了六七百人,其选人之严格,可见一斑。鸾卫营这些娇柔女子,自然无法和那些悍勇的西陲猛士相提并论。于是董俷只好翻阅马援留下来的兵书,又和任红昌经过十日的苦苦钻研,终于选择出了两套适合与鸾卫营女子们的战阵之法。

一名流风,为骑战之法。

兵书上有说,风无正形,附之于天。变而为蛇,其意渐玄。风能鼓物,万物绕焉,蛇能为绕,三军惧焉。

马援根据这句话,并模仿胡人的骑射之术,创造了流风战法。

仔细研究起来,就会发现这战法很像是后世的游骑兵战术,以骑射为主,来无影、去无踪,击敌之所不备,飘忽不定。

鸾卫营如今不缺马,董俷把他从西凉带来的三百匹战马送进营中,配合虎女营,共四百人。

第二种战阵,名为云垂。

一千女兵苦练射术,同时人手一张钩镶,配短刀。

所谓钩镶,是一种钩盾结合的复合兵器。上下有钩,盾为圆角方形薄铁,前面有凸出的尖刺。钩为圆柱形的长铁铤,向后稍稍弯曲。上钩顶端为锐刺,下钩末端为小球,两钩中间连接盾后的把手。

盾用以推挡,钩用来钩束。

配合短刀,左手锁住敌人的长兵器,特别是对用戟的敌兵极为有效,右手刀同时劈砍。

这云垂战阵的关键有两个,一是箭术,二是钩镶的使用。

而钩镶制作非常复杂,价格昂贵,只有汉帝的亲卫军才能够配备。

可是董俷有钱,不需要担心这个。从敕勒川牧场源源不断送来了家具,由马嵩出面,如今已经在雒阳城中开设了店铺,生意兴隆,更日进斗金。别看董俷上一世只是个护林员,没见过多少世面。可观念的不同,毕竟造就了不同寻常的商业方式。

每次家具送来的数量都不算多,可由于早先使用敕勒川牧场家具的人非富则贵,已经成为了一种身份的象征。一套家具,无百万钱休想拿下,市井中虽也有仿制,可董俷在家具上用黄金打造了巨魔士令牌的式样,并有蔡邕题字,岂能同类而与?

还别还价,谁都知道,敕勒川牧场的家具绝不会和你讨价还价。

要买就买,不买算拉倒。这就是所谓的品牌效益吧……

总之,董俷一点都不缺钱。

请曹操出面,帮忙打造钩镶。同时为了适应女子的体质,还专门做了一些改动。

以至于曹操戏称说:“董西平如今留恋众香国,估计给他做羽林军校尉都不会干。”

没错,董俷如今一心都扑在了鸾卫营上,还真的没其他心思。

在董俷心中,有他独特的想法。

钩镶造价很高,全铁打造,女孩子家用的的确是麻烦。

秘密派人通知沙摩柯,请沙摩柯设法联系武陵山的老蛮王,去寻找传说中的藤甲秘方。

记得评书中有说过,诸葛亮七擒孟获的时候,曾遭遇南蛮藤甲兵。

那藤甲以独特秘方制作,能刀枪不入,而且极为轻便。若能找来,配合董俷的将做营,一定可以打造出一支与众不同的钩镶兵来。至少,能适合这些女人的使用。

现如今,鸾卫营流风阵法由任红昌主抓,云垂阵归李信和司马香儿训练。

基本上董俷已经不需要再去操心,干脆整日就在中军大帐当中,很少再出去检验。

可不要以为董俷无事可作,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蔡琰送来了一部《道德经》,让董俷做标点分隔。这实际上是对标点符号运用的一种解释,也是等同于让董俷进行点评。本来蔡琰是想要送来一部论语或者春秋。但一提出来,就把董俷给吓住了。那两部作品,厚厚的一摞,若是标注标点,足以让他吐血。

汉室早期信奉黄老之术,而且《道德经》只有五千字。

似乎比较容易。但是拿过来之后,董俷才知道那做学问的痛苦。每一个标点,都要小心翼翼。因为不同的标点,所代表的意思也不同,他还真的不敢轻易的下手。

道可道,非常道……

开头两句标注了标点之后,董俷就有点懵了。

可又不能不做,因为蔡琰说了,若不好好的做完这件事情,就不要再去找她了。

做学问,好难!

董俷扔了手中的兵书,把桌子上的竹简也收拢起来。

苦着脸,挠着头,走出中军大帐,只见日头正烈。不过因为那一场雨,倒也还算是比较凉爽。

“主公,学问可是做完了?”

在大帐门口守护的王双笑呵呵的问道。对于董俷,王双很尊敬。可时间长了,却也知道这个主公其实比他大不得多少,有时候很好说话。这些日子来,董俷整天长吁短叹,哭诉做学问的苦楚。以至于王双每次见他的时候,都会嘻嘻哈哈的说笑。

“做完个屁……我终于知道,那做学问的人真是不容易啊。”

由于不放心家里人的安全,董俷让沙摩柯带一部分人留在大宅门,还让典韦带了一部分人去蔡邕家守护。成蠡、董铁、成廉,也都各有用处,只剩下王双无事可做。

干脆就带来了鸾卫营,也算是做个伴儿。

董俷伸了一个懒腰,看看天色之后,突然说道:“王双,这已经过去多少天了?”

“二十天!”

“还有十天……”董俷在心里咒骂了一声,“早死早超生,妈的天天在这里熬着,真他娘的快要我疯掉了。有日子没有活动筋骨了,王双,咱俩练几招怎么样?”

王双也是个武痴,闻听自然大喜。

“小将遵命!”

立刻跑去准备马匹兵器,董俷在大帐门口舒展了一下身子,正准备去校场的时候,突然鸾卫营外有人大声叫喊:“主公,主公何在?我是董铁,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董俷一怔,忙向营门外走去。

大营门口有一队羽林军把守,就是为了看住董俷。董铁无法进入大营,只好在外面叫喊。

眼见董俷过来,羽林军如临大敌。

恶汉之名,已经在雒阳是妇孺皆知,天晓得又要生出什么事情来吗?

“小铁,出什么事了?”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董铁身穿一件武生劲装,不过看上去有些破破烂烂。

身上还带着血迹,发髻也有些散乱。

看到董俷出现,他跪在地上放声大哭:“绿夫人,绿夫人被人打伤了!”

董俷先是没有反应过来,怔怔的问道:“被打伤人?绿儿怎么会被打伤了……你说什么?绿儿被人打伤了?谁那么大胆,居然敢伤了绿儿,她,她可有生命危险?”

羽林军已经觉察到了不妙,眼看董俷冲过来,连忙让开了路。

董俷过去一把抓起董铁,怒喝道:“谁伤了绿儿,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今日夫人和大夫人约好了,准备去犬市散心。可谁想到走到金墉门大街的时候,被一群无赖子阻拦。当时三爷没在,两位夫人只带着我和成廉,还有两三个小厮。那些无赖子上前辱骂大夫人不知廉耻,绿儿夫人就怒了,要出手教训他们……没想到突然就涌出了一大堆人,围过来就和我们打在一起,绿儿夫人为保护大夫人被砍了一剑,幸好当时酒楼上有两位壮士出面,总算是把夫人们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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