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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徒(152)

想必不会看差了吧!

秦曼对自己说:自己不懂得观气,所以也无法看出这家伙究竟是那里有贵气。

不过,此行路途漫漫,正可以暗中观察。一个小小的仓令,居然有这么大口气,倒是少见。==

而刘阚,对于秦曼的这种心思,丝毫不觉。

他和王信在前面开路,策马徐徐,观赏沿途风景,倒也逍遥自在。

如今的王信,已十一岁了。

身长七尺,俨然一个小大人模样。他所学颇杂……和刘阚学过拳脚,也练过太极,跟着灌婴学骑术,箭术也小有成就。跟刘巨玩耍,打熬力气;和曹无伤学习使,连曹无伤也非对手。

一杆一丈八尺长的铜,重六十余斤。

王信所缺少的,只不过是历练,真真正正的战场搏杀。

用曹无伤的话说:再过十年,等这小子长大了,天下能制住他的人,恐怕是屈指可数。

对此。刘阚也颇为期盼。

不晓得这个傻小子,在未来会闯出什么样的名号呢?

从楼仓出发,需经僮县,渡泗水,从下相和凌县之间穿行。****过司吾(今马陵山畔)后一路北上,就是郯县所在。这一路,倒也平静。未发生什么事情。这也难怪。这年月能成群结队,全副武装的在官路上行进,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就算不是官军。谁又敢出面招惹?

而且秦曼也颇通晓事故,沿途行止,很有章法。

路过州县时,总会派人先行拜访。而且从不扰民,大都是在野外宿营,倒是让刘阚暗自点头。

有如此身家,又能不骄不躁,地确是很少见。

只是。心里又多了分顾虑。虽然说让自己随行,但能不能和秦家搭上关系,目前还不一定。

刘阚并没有急于告诉秦曼把花雕迁入江阳的事情。

这并不是一个多大的筹码,只有在天平倾向自己的时候放上去才有用处。==冒然提出来,反而会让人家觉得你上竿子和人家凑近乎,也就落了下乘。好钢要放在刀刃上,正是这个道理。

在司吾停留了一日之后。护军继续行进。

两日后抵达郯县。

郯县这个地方。在春秋时曾是郯国所在。姓已,是少昊帝后裔。郯国曾有一位国君。大大的有名。姓名已经无从考究,人们尊称其为郯子。据说这位国君学问广博,在一次前去鲁国朝见国君地时候,鲁王就向他请教了关于少昊以鸟为官名的缘故,这位郯子回答的很详细。

这件事被载入了史册,留下了关于古代官名官制形成演变地重要资料。

儒家圣人孔丘当时只二十七岁,在听到了这件事后,更坚定了求学地信念。以至于在后世唐宋八大家之一的韩愈,在《师说》之中,留下了孔子师郯子的语句。如今,郯国早已不在,郯子尸骨也难以寻找。但是秦曼在抵达郯县之后,还是在郯国宫门外,拜了三拜。

这叫做尊师重贤。

在刘阚前世生活地时代里,尊师重道已经变成了一句空话。

学生可以打骂老师,老师呢,对学生不闻不问。都说后世是发展,但在刘阚看来,后世……远不如今朝。

他没有听说过郯子这个人,但秦曼还是很耐心的向他解释了一番。

刘阚亦肃然起敬,在国宫遗址前,有模有样的拜了三拜,权当作是他对先贤们的一种尊重。

却未想到,这很平常的举动,却让秦曼好感大增。

“阿阚,阿阚!”

在郯县城门口外,审食其曹无伤已经等候多时。在接到了吕释之的通知后,三人急急忙忙的赶到了郯县。这也是自刘阚离开沛县后,第一次和审食其见面,自然少不得一番寒暄。^^^^

“仓令大人,这就是你说的朋友吗?”

秦曼走上前,看了一眼审食其和曹无伤,而后一笑道:“曼不打搅你们团聚了。今晚我们在郯县留宿,我拜会了县长之后,就在城外扎营。明日卯时动身,还请仓令大人,莫要忘怀。”

“这是自然!”

刘阚点头答应。

秦曼在四个家臣地陪同下,直奔县衙而去。

审食其看着秦曼那曼妙的背影,忍不住啧啧了两声,一把攫住刘阚的手臂,“阿阚,这妞儿是什么来头?”

“怎么?动心了!”

审食其嘿嘿一笑,“你是不晓得,当年咱四兄弟,你已成婚,阿厉也已定亲。如今就连老曹这家伙,也订了一桩如花似玉的美眷,只说待来年,就要成亲了。只我一人,尚形单影只。”

曹无伤的脸,有点发红。

“阿其,你莫说我……你自己不争气,若不是整日流连奚馆,这沛县多少好女子,不抢着要嫁你?”

刘阚,不禁哑然失笑。

“其哥,我急急忙忙叫你来,是有要事和你商议。”

审食其也收起了嬉笑面孔。“我在城中已包下了一间客栈,正好可以商议事情。走,我还带了几瓿好酒……嘿嘿,刚出窖的四年窖酒,咱们兄弟边喝边说话。也有好长时间未能一醉了。”

“甚好!”

五个人就这样,结伴进了郯县,直奔一家客栈而去。

客栈的主人。见到审食其地时候。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活脱脱孙子状,把五人领进店中。

“阿阚。^^^^你不知道!”

曹无伤打起小报告,“这家伙如今风光地很,走到那儿都摆出他泗水花雕主人的身份。你看,这小客栈地主人家一听他的名号,干脆把整个客栈都晴空了。娘地,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那是包下了客栈,是人家根本不敢收他的钱两。如今只这酒肆中还在营生。嚣张的很呢。”刘阚这心里,却没由来的一沉。

越风光,怕是越不好说动啊……

将心比心,换做自己,如果不是知晓一些未来的事情,怕也会满足这种风光地生活吧。审食其也是如此……别看曹无伤说的酸溜溜,只怕对于如今的这种风光生活。也是非常地惬意。

怀着心事。在靠窗地位子上坐下。

吕释之和王信一人两瓿花雕,摆在了酒桌旁。

那店主人很识趣的将屏风拉开。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以方便刘阚等人谈论事情。^^^^这几位爷都不能怠慢了。伺候地好,人家从指头缝儿里挤出点东西来,都够他这个小客栈受用。

“阿阚,急急忙忙的把我叫到这里,究竟有什么事?”

和吕雉说过的话,可不好对审食其说。

刘阚沉吟片刻,喝了一口酒,轻声道:“其哥,我这次找你过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讲。

恩……我想停了沛县的酒场,迁到江阳。”

审食其若无其事的说:“好啊,那就停了呗。”

吕释之瞪大了眼睛,看着审食其,轻轻推了一下,“其哥,阚哥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楚。”

“我当然听清楚了,不就是停了酒场……慢着,停了酒场?为什么?”审食其这才反应过来,一下子变得激动了。

一旁曹无伤也不解的看着刘阚,“阿阚,好端端地,干嘛要把酒场停了?还有,你说的江阳,又在何处?”

刘阚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们不会同意。^^^^”

审食其急了,“阿阚,不是我不同意,只是,只是……江阳在哪儿啊!你若是说,想把酒场搬去楼仓,我也没有意见。可这江阳……我连听都没听说过。还有,好端端的,为甚停了?”

“江阳,在巴郡!”

噗……

曹无伤一口酒喷出来,剧烈的咳嗽起来。

“巴郡?”

他惊叫道:“阿阚,你开甚玩笑?咱沛县四通八达,好好的生意不做,却要跑到那巴郡作甚?

巴郡……我可是听说过,距离泗水隔着万水千山呢。而且道路崎岖,很不方便,去那里作甚?”

刘阚很苦恼。^^^^

“其哥,我不能说。”

“是不是为了那个小妞

审食其说的小妞儿,指的是秦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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