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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徒(118)

刘阚却显得很沉默,在田垄中蹲下来,目光有些迷离的看着远方。

“老唐,马上就要秋天了!”

“那又如何?”

“你说,我们之前是不是太狠了一点呢?”

“狠?”唐厉站在刘阚身边,“你不狠的话,就等着被人算计吧。如今天下太平,也算是盛世。可这盛世之下,尔虞我诈却不会停止。你不狠,那就等着别人来对你狠毒吧。”

“可萧何……”

刘阚叹了口气,“我自认做的不错,至少比刘季强百倍。可为什么大家宁愿要一个无赖子,也不愿意选择我呢?普通人也就罢了,萧何可不是普通人,为什么也是这样呢?”

唐厉没有回答,负手而立。

片刻后,他突然问道:“阿阚,你真的准备这么做了吗?”

刘阚站起来,“我挺佩服萧先生……可既然他准备和我为敌,那就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老唐,你说我是不是太狠了?”

唐厉一笑,“既然已分出敌我,就谈不上狠辣与否。我觉得还好!”

刘阚轻呼了一口气,“既然如此,那就再狠辣一点吧……反正里外里,我这恶人算是当定了!

找人前往留县,通知道子,让他秘密回来。

三日之内,我希望能看到萧何的尸体……萧何一死,余者不足为虑。”

唐厉闻听,轻轻地点了点头。第二天,陈道子还没有回来,沛县却来了一群人,令刘阚不得不暂时中断了他的行动。

任嚣,率领五百秦军,抵达沛县城外。

不过他并没有进城,而是命秦军在城西五里之地扎下了营寨。

“让李放和刘阚两人立刻来见我!”

任嚣端坐中军大帐之中,神色格外严峻的发出了命令。两匹快马,很快就冲出了军营。

一匹直奔沛县,另一匹则向泗水方向而去。

任嚣坐在大帐里,面沉似水,一言不发。

在他下首,蒯彻和灌婴都老老实实的肃手而立,低着头,也不吭声。

大约半个时辰,大帐外有人恭恭敬敬地说道:“下官沛县令李放,奉命拜见郡守大人。”

很奇怪,老新天天很勤奋的码字,自认没有招惹谁,也没有挡了谁的路。

怎么就有那么一些人,天天在书评区里不消停?我写的让你郁闷了,让你不爽了,你走就是了?十几天前喊着下架,却整天在书评区上蹿下跳,还披着马甲叫嚣。你们觉得很有意思吗?我要是被你们影响,就不会写到今天,我要是不会你们影响,你们叫破喉咙也没有用处。

怎么,看老新上了新书月票榜,不舒服了?眼红了?心里难受了?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自己是什么东西,自己心里明白。刚取消了书评置顶,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你们不觉得太明显了嘛?

id悟,逆鳞鱼,我不一一列举。懒得理睬你们,继续和小丑一样的叫嚣吧……

第九六章 - ~楼仓镇~

任嚣突然来到沛县,究竟是什么原因?

听说沛县所发生的事情了?所以来劝解?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何至于带着兵马来?

真要劝解,任嚣只需要派一个人来,一切事情就能迎刃而解了。李放不敢乱动,刘阚更是要投鼠忌器。带着五百秦军……那可是五百秦军,所为何来?

是彭越?还是因为刘巨?

刘阚这心里有鬼,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一个寒蝉。

咽了一口唾沫,额头上顿时渗出细密的汗珠子。如果是为彭越,还好说一些。了不起死鸭子嘴硬,打死不认账。后世那句话说的挺好: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只要任嚣没有证据,刘阚一口咬死与彭越无关,这件事就还有回转的余地。

可如果任嚣是为刘巨来的话……

那可真就完蛋了。现有的基业倒是小事,这所有的人,怕都有危险。

任嚣的秦军在门外侯着,刘阚忐忑不安的跨上了一匹驽马。

吕的小红马不在家,被灌婴骑走了。杀雍齿那一天,刘阚让灌婴骑着小红马先随队离开,而后在半途中折回沛县。车队继续缓慢前进,灌婴在协助彭越干掉了雍齿之后,再连夜骑马追上车队……如此折返,普通的马匹肯定不行,必须要有宝马良驹方可。

而吕的小红马,是一匹来自西域的汗血宝马,日行千里不在话下,正好能配合行动。

所以。家中现在只剩下两匹套车的驽马,还是当初从宋子买来。

刘阚骑在马上,随任嚣地亲兵往兵营方向走,一边思忖着任嚣来沛县的真正意图。

应该不是刘巨出了问题!

否则的话。任嚣带兵直接把他家一圈,一个都别想逃走。可不是因为刘巨。又为什么呢?

刘阚这一路上,心里面七上八下。

这五百秦军不同于一般的秦军,应该是来自于老秦地精锐人马。不管是从装备还是从仪容来看,这支秦军的面貌都和刘阚早先见过地秦军不太一样。当然了,和铁鹰锐士那等精锐相比,自然是有所不如。不过一个个身强体壮,膀阔腰圆,透着一股子杀气。

没有上过战场,没有杀过人。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精气神。

往那里一站,就给人一种威压。胆小的人,说不定会因为那股杀气,而吓得尿了裤子。

刘阚抵达兵营的时候,正见到李放出来。

不过不是走出来的,而是被抬出来,正往马车上安置。

李放显然是没有看到刘阚。被下人们放上马车以后,有车士驾车,往沛县急驰而去。

李放这是怎么了?

刘阚心里越发忐忑,有点猜不透任嚣的来意。

兵营之中。戒备森严。

中军大帐前有一个竖起来的架子,好像门框一样,下面铺着一张白绢。一名亲兵正在收拾白绢,但是刘阚可以看到那白绢之上,沾染的斑斑血迹,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蒯彻和灌婴在大帐门口,见到刘阚。轻轻的点点头。

这兵营中。充斥着一股子肃杀之气。仿佛所有人都是哑巴一样,静悄悄地。让人发怵。

“启禀大人,刘阚带到!”

亲兵在中军大帐外禀报,只听里面传来任嚣的声音,“让那小子给我报门而入。”

所谓报门而入,就是走一步,要报上一次自己的名字,是现世一种用来羞辱人的手段。

由此可以看出,任嚣对刘阚是何等的不满。

刘阚犹豫了一下,偷眼看了看蒯彻和灌婴。见两个人并没有什么提示,心知这事情不大。

深吸一口气,“频阳东乡人刘阚,拜见郡守大人!”

说着话,迈出一步。

从这里到中军大帐,约有十几步的距离,刘阚一步一报,来到了大帐门口,这才听见任嚣说:“进来吧。”

天气挺热,大帐门口挂着一张行军竹帘。

刘阚挑帘走进帐中,发现大帐里并没有什么人。任嚣独自跪坐书案之后,目光炯炯的看着刘阚。

“怎么不进来了?这几天,你小子不是挺威风嘛……又是成亲,又是杀人,这动静闹得连相县都传开了:沛县有个能人,杀人不眨眼,是个了不得地人物……你可真出息啊!”

任嚣越说越生气,倒最后忍不住排着桌子咆哮起来。

按道理说,刘阚应该害怕。可不知为什么,任嚣这么一咆哮,他反而心里安宁下来了。

前世出生于军旅世家,对于军人,刘阚是有些了解的。

似任嚣这样的咆哮,在大多数时候是出于爱护之心。恨铁不成钢?大概是这个意思吧……如果很平静的说话,反而会有麻烦。前世刘阚地老子,也时常是这样咆哮刘阚的。

“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

任嚣瞪着刘阚说:“听说你那天晚上牙尖嘴利,把李大人说的是哑口无言。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刘阚却嘿嘿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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