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他就是不肯篡位(93)+番外
总感觉就这样在邢温书面前脱衣服……好羞耻。
早晨时邢温书是中途闯进来,他又正值气头上,包扎完后就气鼓鼓地穿回衣服披上披风,完全忘了当时他是光着部分身子坐在邢温书面前。
这会儿情况不同,之前被遗忘的羞耻心也一点点升起来。
再怎么说,邢温书也是他喜欢的人。
谢安双状似不经意地往邢温书那边看一眼,就见邢温书动作熟练地准备着伤药,见他看来时似是困惑地问:“陛下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没有。”
他重新回过头,指尖在衣角纠缠了一会儿,总算做足了心理建设,一点点将衣裳解开,耳尖在他自己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稍稍泛红。
慢吞吞解到最后一步时,谢安双垂下眼睫,指尖微蜷,须臾才终于将衣裳褪下一半。
暗红衣料随着素白里衣滑落肩头,露出已经被暗红浸染的绷带。
邢温书顾不得留意谢安双的情绪,眸间当即染上心疼:“怎么伤口开裂了陛下也不说?这样换绷带的时候会更疼的。”
谢安双不甚在意:“这么点疼又算得了什么,孤可没有邢二公子那般娇气。”
说着他又轻啧一声,很嫌弃似的说:“要换药就快换,磨磨唧唧的还不如孤自己来。”
邢温书总算收回些心绪,摆好绷带伤药,在他身旁坐下,开始替他更换绷带。
途中他无意中发觉谢安双伤口外的衣服其实也渗了些血,只是因为衣裳颜色与血色比较像,不凑近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他记得谢安双在行宫中准备的衣裳,几乎都是这种颜色。
难道他这么做的本意,就是为了防止在围猎时受伤太容易被看出来?
邢温书微微皱了下眉,手中动作却不停顿,熟练快速地替他将伤口绷带轻轻解下,在见到伤口状况时忍不住在心底轻吸一口气。
因为伤的位置正好是抬右手时最容易牵动的地方,哪怕邢温书已经尽量不让谢安双抬手,也还是难免会不经意间牵扯开裂。
到了明日继续围猎,他的小陛下又得伤成什么样。
邢温书心疼得不行,但是为了大局着想,谢安双必须要去明日的围猎,而且必须保持昨日那样的成绩。
这就是身为帝王的身不由己。站得越高,底下关注窥伺的人同样越多。
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谢安双伤口附近的肌肤。
谢安双本就怀有些羞耻心,感受到右臂上微凉微痒的触感时,身子一僵,当即就炸毛了:“放、放肆!孤是让你包扎,你、你这是作甚!”
邢温书却在这时认真地说:“臣在心疼陛下。”
谢安双一滞,几乎是不用回头就能猜到此刻邢温书面上的神情。
他攥了攥手,撇过头回应:“孤、孤好得很,不需要你无处安放的怜悯。”
“不是怜悯,也不是同情。”邢温书继续认真地回复,指尖顺着他的右臂划向了他背后的一道伤疤,“只是心疼陛下所要背负的东西罢了。”
微微的酥麻感顺着邢温书指尖的动作在谢安双背部蔓延,他一手紧紧攥着床单,险些就要以为他是在试探自己的过去。
他尚未想好要如何反驳回去,邢温书已经重新将直接收回来,莞尔一笑:“抱歉,是臣失态了,还请陛下见谅。”
说完,邢温书又继续他包扎的动作,就好似方才的小插曲根本不存在。
谢安双蜷了下指尖,趁着邢温书专注于给他包扎的时候抬眸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看着他眸间依旧不曾散去的心疼。
那样真诚,纯粹,总令他忍不住想越陷越深,忍不住想放纵自己沉沦。
可是……
为什么就偏偏是邢温书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赶着去酒店太忙了,然后码字的时候腿抽筋疼了好久呜呜呜呜
生死时速赶在两分钟前写完,营养液和地雷就挪到明天再感谢mua!
第49章
给伤口换完药不久, 谢安双又看了会儿书就干脆直接上床睡觉。
邢温书自觉走去给他点安神香,却没找到香料,困惑地问:“陛下, 安神香换了别处放置么?”
“嗯?”谢安双尚未来得及上床, 闻言走过去看了眼, 果然看见香炉旁专门放置安神香的地方已经空了。
他回想了下,轻咳一声:“……昨夜手抖放多了,应是用完了。去问问福源是否备有多的吧。”
邢温书依言照做,但最后只带回来一个遗憾的消息:“福公公说行宫内没有备置多的安神香。”
谢安双微蹙眉。自登基以来,他除却十分劳累与生病之际,其余时间都是伴着安神香入睡。倘若没有安神香, 他还不如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