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他就是不肯篡位(82)+番外
看来是已经酒意上头了。这是自己在这里喝了多久?
邢温书无奈扶额,将食盒放在一边,伸手要把谢安双怀里的那半坛子酒抽走。
谢安双似乎是看出他的举动,一把将酒坛子抱得更紧,似有不满地看着他:“这是我的,你要喝就拿别的。”
言行举止跟个小孩似的。
邢温书耐着性子哄他:“臣不是要喝陛下的,只是陛下已经喝太多了,再喝下去明日会起不来的。”
谢安双轻哼一声,抱得更紧:“那就起不来呗,反正我才懒得和那群老狐狸打交道。”
不止是个小孩,还是个任性的小孩。
邢温书又试图哄劝了几句,最后还是劝不动,忍不住问:“陛下今日究竟是怎么了?忽然这么想喝酒?”
谢安双歪歪头,似是片刻后才听明白他在问什么,理直气壮地回答:“我开心,你管我?”
“那陛下为何如此开心?”邢温书耐着性子继续问下去,顺便趁他不注意时悄悄接近他怀里的酒坛。
谢安双却在这时说:“因为你吹的曲子呀!”
邢温书顿了一下,就快要触及酒坛的指尖也停在原处:“因为臣的曲子?”
“嗯。”谢安双微微低下头,眼底流露出些邢温书看不懂的浅浅笑意,“就好像身临其境一样,去到了广阔的战场。”
邢温书听到他的话,收回了自己的手,看着他的神情,问:“陛下喜欢战场?”
谢安双轻轻地回答:“喜欢。我曾经最想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到战场去从军。”
他的声音很小,却清晰地落在了邢温书心底。
“曾经”。
也就是如今不再想做,亦或是……不再能做。
邢温书在宴席上吹奏的曲子,确实是平日行军途中振奋士气时最常用的,但他没想到竟牵动了谢安双这般的心思。
他说是说开心,其实深藏心底更多的或许还是忧愁,所以才会跑到屋顶上喝了这么多酒罢。
邢温书不由得有些心疼,最后还是没忍心没收他的酒坛,坐到他的身边陪他,又问:“那陛下缘何会喜欢战场?臣记得,陛下似乎没有接触过……”
“接触过的。”谢安双突然打断他,声音变得比刚才坚定,“在你随军出征的时候,我就去了解过了。”
邢温书稍愣:“在臣随军出征的时候?”
也就是说,那时候谢安双其实有在关注他?
他尚未来得及深想,谢安双似乎后知后觉有些不自在,生硬地转移话题:“对了,你不是说做……做糖裹花吗?”
“是糖裹落花生。”邢温书纠正了他的说辞,从食盒中拿出小碟糖裹落花生递给他,顺便也随手拿过一坛酒揭开倒出小半杯,思索起方才谢安双话语的意思。
有小食吃的谢安双不再管他想的什么,拿起一颗来试了一下。
裹着糖霜的落花生入口先是满满的沁甜,咬开后脆脆香香,味道很不错。
谢安双没吃过这种口感的东西,一下子就喜欢上,接连吃了小半才想起要分邢温书一些。
他端着碟子扭头想喊邢温书,却看见他刚抿下一口酒,看着手中的酒杯似乎在专注地思索些什么。
谢安双眨下眼睛,没有打断他的思绪,静静地在旁边看着他。
月光下的邢温书恍若被罩上一层霜白薄纱,精致的侧颜有一半隐没在阴影中,白日里殷红的唇瓣这时已经看不真切,但是隐约能看出还沾着酒液的微润。
近在咫尺的心上人。
想亲。
而在这时,邢温书留意到身旁人的视线,扭头看向他,目露疑惑:“怎么了?陛下是有何事要说么?”
一如既往的温和嗓音撩动了谢安双心底一根紧绷的弦,直白地说:“想亲你。”
邢温书:“……?”
他眸中闪过错愕,似是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然而还不等他辨别是不是幻听时,谢安双已经凑上来,在他唇瓣上轻轻落下一吻。
这是一个稍纵即逝的吻,仅仅片刻后谢安双就起身离开,唯有一阵浅淡的安神香气味萦绕于鼻翼间。
末了谢安双还轻轻舔下唇,评价:“邢爱卿的唇也是甜的!”
然后他就开开心心地继续吃小食,独留邢温书错愕半晌后才终于回神。
唇瓣间仿佛还残余着微热的温度,浸着浓烈的酒香,邢温书一时间竟分不清究竟是酒醉人,还是方才的吻醉人。
他扭头看向浑然不觉的谢安双,最终只余下一个无奈而纵容的笑意。
他的小陛下也太犯规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旦喝醉就超级坦率直球的小陛下ww
——
居然那么多猜丞相先亲的小可爱哈哈哈
咱丞相大人是有君子包袱的,在彻底表明心意之前是不会做这种太逾矩事情的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