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他将她抱起,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淡淡的答了一句。
“夫君说话不算数。”阮姝撇过头,嘟着嘴,细棉的手,用尽全身力气将他的胸膛抵开,但却好像一点作用都没有,“姝姝生气了,不理夫君了。”
他将她轻放在床上,一指去戳她嘟起的殷红小嘴,“姝姝,何时爱生气了?”
他牵着笑,伸着一指复上她的颈窝处,轻轻一挠,便挠得身下的人“咯咯”得发笑。
“好痒,夫君,姝姝不跟你玩。” 她笑着将他的手指团住,方才还堵着气,现在全然又忘于脑后,蜷着身子,往他宽大的怀里挨了过去。圆亮的眼睛盯着陆渲好看的轮廓,软道,“ 夫君,姝姝想和夫君早些歇息了。”
坚实的胸膛将她拥入怀里,一个吻轻挑在她的唇上,“睡吧。”
阮姝将陆渲抱得更紧了些,但却手上无力,怎都觉得和夫君不够近。于是抬起一脚,便架在了陆渲的腿上,一只手摸着陆渲的大掌,带着他抚上隐隐作痛的小腹,道,“夫君,可以抱得姝姝再紧些吗?”
他的凤眸看向她,任她摆布,搂着她的右手,将她往身上揽了揽,却不敢再用力过多。
娇小的身子,虽好似丰润了一点,但于他而言,还是小小的一只,感觉只稍稍使劲,就能将她揉了碎。
“本王怕把姝姝弄疼了。”他道,又扯了丝被,将她牢牢得裹了进去,“别着凉了。”
“唔……姝姝喜欢夫君搂得紧紧的。”阮姝迷糊合上眼睛,已经进入梦呓,“不过,这样好热。”
原本屋里就热,加上陆渲这样将她包在被子里,完全将她闷出了一身汗。
不过,她已有些疲惫,也并未在意身上的变化,只不消一会儿,便“呼呼”睡了去。
待次日醒来,身边的人,已经不见,只剩暖暖的暖炉还似昨日依旧。
“夫君,去哪儿了?”阮姝从床上起来,揉着眼睛问向天影和琴儿。
她的睡眼朦胧,脸上是微消的困倦,一头乌黑柔亮的长发披肩,赤脚踩在软铺的狐狸皮毛上。
“王妃,你来月事了,可要注意保暖,不要着凉了,。”琴儿看阮姝的身上,只着一件白纱质地的中衣,隐约间,渐渐丰满的山丘若隐若现。赶紧拿来一件大氅为阮姝披上。
阮姝擦了擦额上的细汗,将琴儿为她披上的衣服推了开,“琴儿,你怎么和夫君一样,都这样怕姝姝着凉呀?”她琥珀色的眼眸望向琴儿,干净的眸色只看出一丝疑惑,“可姝姝好热。”
“都是王爷交代的,说不要让王妃着凉了。”琴儿笑着将食盒中的菜一一摆开,“还有这些,王爷特意请人去温太医那里拿的食谱,生怕再生出万一。”
“唔?无欢还在吗?无欢这样厉害,为什么夫君还要去温太医那里?”阮姝喝了一口粥,也不知粥里放了什么,只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甚是好吃。嘴里喝着粥,脑瓜里想到什么便问出来,又咽着粥,含糊道,“夫君去哪里了呀?”
“东无欢还在。”无影如鹰的眼睛,望向窗外,“王爷今日有事出府了。”
阮姝并没有细究。
那明眸下,还有些乌黑的黑眼圈。
连打了两个“哈哈”,喝了几口粥便拖着身子,又躺回了床上,“琴儿,麻烦帮姝姝看看,还有哪些新衣?一会儿拿些好看的,去给无欢。”
温热的屋内,让人困意绵绵,特别是来月事的时候,更是全身无力困顿。
阮姝想着躺在床上睡一觉,或许夫君就回来了,便在迷糊中,又睡了过去。
可接下来的几日里,直到她例事都走了,她都未等到陆渲回来。
“夫君,不会出事了吧?”
阮姝心中担忧,起先还有琴儿和天影安慰,后来,见陆渲迟迟不归,便是茶饭不思,寝食难安。
就是偶尔睡着,都是从噩梦中惊醒。
“姝姝要去找夫君。”连日的担心,让阮姝圆鼓鼓的脸,都退去,成了标准的鹅蛋脸。
“王妃不要担心,王爷没有大碍。”天影安抚道,鹰隼般的眼眸给人一种坚定和安全之感。
“天影,是不是知道夫君在哪里?可不可以告诉姝姝?”阮姝哭得红肿的眼睛,巴望向天影,希望得到一些消息。
“……”天影如鹰的眼眸,望向别处,不再忍心看到阮姝泪雨点滴的样子,但又奈不过她的恳求。
思忖良久,道,“王爷去找东无通了,不过,王爷去的那个地方,恕天影不能告知王妃。”
天影说了此话后,便任由阮姝怎么哀求,都缄口不答了。
她不作声,一是因王爷向来的规定,不准对外泄露行踪,二也是为了防止王妃,真做出跑去找王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