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请您育成逃生boss![无限]/无尽凶棺(923)

“阿祈呢?”

一男一女显出了虚影,听到了里面的响动声,赶忙走到了里面。

猫死了。

它四肢抽搐,躺在了地上,身体被外力扯开了两半。

在瞧见屋内的东西之后,男人脸色惨白,举起了随手能拿到的扫帚:“滚啊,你们这群东西,别缠着我儿子,他不是你们的盘中餐。”

那东西牙齿层次不齐,舌头被拉得老长,样貌极度丑陋。它站在飘窗上,看着床上的殷长夏,嘴里不断滴落黄色液体。

滴答——

咕噜——

女人瑟瑟发抖的趴在殷长夏的身上,嚎啕大哭了起来:“呜呜呜……”

男人牙关打颤:“别、别哭,小任之前不是告诉我们吗?越恐惧就会越危险。”

女人:“这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如果可以,谁愿意去做那种事。现在阿珩也被我们逼走了。”

男人:“……”

陆子珩身体僵硬,缓缓转过头去,眼底是止不住的震惊。

这是他那天走后的发生的事情吗?

殷长夏捏紧了拳头打了过去,直接伤到了陆子珩的脸:“还看?”

过去和未来在同一时空交织了起来。

通过一个载物,正在双向进行着。

之前是殷长夏闪躲,现在却轮到了陆子珩。他的侧脸都被拳风擦到,嘴角渗出血液,感受到了肉体的疼痛。

只是……陆子珩的心已经乱了。

陆子珩不想对战,反倒想将目光方向那边——

男人和女人的阻拦根本没用,不一会儿那只鬼物,便窜到了里面,趴在了天花板上,正在用肥硕得舌头一下下的舔着男孩的脸。

“嘻嘻嘻……”

“养灵体质。”

随着它的动作,那些窜入男孩身体里的黑丝开始增多。

养灵体质被激发了出来。

那一天夜晚,暴雨惊雷,窗户被开启,瓢泼的大雨涌入了进来。

一道惊雷闪过,女人望向了外面,发现鬼物们趴在外面的屋子,阴气浓郁到影响到了他们的眼睛,让原本无法见到的东西,也变得清晰。

太多了。

这就是养灵体质的魅力吗?

女人牙关打颤,却仍然不肯松手,想要保护男孩:“如果你们要夺的话,就夺走我的命好了。”

她站在屋内,朝着那帮东西大喊。

然而它们仍旧暴躁的拍打着窗户,无数烂泥般的碎肉飞溅到了窗户上。

除了最强的这只进入到了房间内部,其余低级邪物们,全都被屋内的符纸困在了外面。

瞧见天花板的鬼物更加得寸进尺,男人一把抱起了正在床上昏睡得男孩。

“走!去阿珩的卧室!”

“阿珩那边……?”

“小任给了我们两张,还有一张在阿珩那边。”

两张?

大约这东西十分珍贵,那个时候的任叔只能做得出两张,他们却没有用在自己身上,还是有一张给了自己。

陆子珩眼神闪烁,有种深陷于过去的错觉。

这种后知后觉的‘对他好’,才是真正的钝刀子。

像是烈酒入喉,又痛又让人上瘾。

‘过去’不受控制的继续展露着,已经脱离了最初的预设轨迹——

两人冒险抵达了大儿子的卧室,看见那边脏东西在门口守着,却迟迟无法进入,这才松了一口气。

男人满眼的红血丝:“阿珩走了也好,走了也好……”

女人:“你是故意让阿珩知道的吧?别以为我不知道。”

男人:“你知道……还陪我演了这场戏?”

女人:“我受够了,这是夏家的事,我不想再延续那些东西。自从我们动了这个念头之后,每次回到那间宅子,他们都在催促着,让我们把阿珩带到凶棺的房间……”

男人沉默了下来,满脸的绝望,只是抱紧了小儿子。

明明他最初……也不是为了这个目的去收养的陆子珩,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觉得无力。

是他太软弱了。

既没有力量反抗,也没有玉碎的决心,于是便只能这样不上不下,卡在痛苦当中。

“……故意让我知道?”陆子珩低声呢喃,大脑那根弦快要彻底崩断。

殷长夏当时只知道自己发了高烧,迷迷糊糊看到一些画面,但根本不清晰。

可陆子珩的动作却受到了影响,他的回击渐渐变弱,整个人透着更加强烈的死寂。

他并没有因此而被救赎,反倒陷入了更加剧烈的空洞当中。

他这个时候应该感受到什么?

是痛苦吗?

是喜悦吗?

毕竟得知了真相,那个远比他想象中更加残酷的真相,他应该要有一些反应的。

陆子珩眼瞳一片漆黑:“没有,为什么都没有……”

“别吵了!该死,别再继续呈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