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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一病不起(130)+番外

起身把头发拢上,褚墨一如寻常招呼道,“请坐。”

清川忙应了一声,在凳子上坐下,却因神思不属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踉跄了一下才坐稳。

褚墨将方才徐长空所言关于小相村的事大致描述一遍,当然没有提到褚家和穿书者的事,只说邪修想要复活其夫人。

他语气平缓,清川逐渐中褚墨的描述中恢复平静,他自是不会怀疑褚墨,听到最后徐长空的下场更是大快人心,“墨墨做得好,这些邪修作恶多端,就该生不如死。”

“不错,只希望他能多活几日。”褚墨笑道。

清川刚恢复正常的脸色又红了,“是,是啊。”

褚墨只当做没看见清川的脸色,“明日清塘醒来,就劳烦你告知他一声吧。此间事了,我尚有些私事要去处理,接下来便不与你们同行了。”

“啊?”没想到褚墨会突然告辞,清川有些猝不及防,要问褚墨办什么事,又想起他方才说是私事,百般纠结之下,只得问道:“不等清塘醒来再走吗?”

“不了,你明日与他说一声便好,他会知道的。”褚墨道,“不早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见褚墨都如此说了,清川也不好再留,只得站起来往外走,走出几步,他踌躇道:“墨墨,我……”

“嗯?”褚墨抬起头,正好打断清川的话,“什么?”

清川看向褚墨一如年少时清澈平静的眸子,顿觉一盆冷水浇头淋下,半晌扯出个笑容说道:“没事,只是想和你说一句再会。”

褚墨也回以一个笑容,点头道:“嗯,再会。”

次早,下了一夜的暴雨终于停歇,屋檐上的积水滴滴答答,躲在屋檐下的燕子扑棱棱飞出去觅食。

正如褚墨所说,就在东边出现第一缕晨光时,清塘醒来,他脸色惨白坐在床头,听清川一五一十将昨夜褚墨所说之话复述一遍。

最后清川说道:“他说有私事处理,先走一步,叫我与你说一声,你自然明白。”

清塘眼神有些发直,半晌笑了笑,“嗯。收拾收拾,我们也走罢。”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清川有些不满,“你们一个个神神秘秘的,有话也不说清楚。”

清塘正起身更衣,听见清川抱怨,顿了顿神,说道:“你只要知道,在墨墨心中,我们一直是华琴华栋便好。”

清川挠了挠后脑勺,不明白清塘是什么意思,“我们不就是华琴华栋吗?”能有什么分别?

突然清川灵光一闪,想到昨晚被打断的那句话,眼神逐渐黯淡下来,也是,他都表现的那么明显了,傻子也看得出来,褚墨那般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般仓促离开,想必也不是因为事出紧急,而单纯是为了避嫌罢了。

见清川想通,清塘笑了笑,“走吧。”

清川道:“那我以后还能和墨墨说话吗?”

“不是与你说了?在墨墨心中,我们一直与从前一样。”清塘笑道,“当然可以与他说话。”

他们与褚墨可以是朋友,是兄长,是任何一个角色,却绝不会成为道侣。清塘细细品读着褚墨的用意,笑了笑。

当年倔强的孩子长大了,成为了一个温柔的人,连拒绝都这般委婉。

但他怎么有些不甘心呢?

半年后,北嘉城,天刚蒙蒙亮。

城南茶馆,说书人在楼下慷慨激昂,小二楼上楼下穿梭着送茶,每张桌子都坐得满满当当,人声鼎沸,闹闹哄哄。

二楼靠窗户边,几个衣着不一的人拼成一桌,边喝茶边闲谈。

屠夫道:“城北贺家出大事了,你们可知道?”

算卦的老头咦了一声:“那贺家不是修真世家吗?他们出事你能知道?出什么事了?”

屠夫白他一眼,“你这老头,不是成日里算卦的吗?上通天文下晓地理,怎么不掐指算算?就知道你是装神弄鬼的假把戏。”

算卦的嘿嘿一笑,“我这只能算算小老百姓,那些神仙人物我哪能算得准,快说说。”

书生道:“这位大哥,你赶紧讲讲吧。”

屠夫喝了口茶,压低了声音:“我有个兄弟在贺家当值,平日里送些猪羊鱼肉进去,昨儿晚上五更准时送肉进去,在后首敲门许久无人应,见门没关,壮着胆子进去,发现里头仆人躺了一地,他先以为死了,吓得屁滚尿流,后才发现是睡着了。”

算卦的道:“这又有何?仆人躲懒贪睡多得是,有什奇怪的?”

“哎呀,你且听我先说完不迟,你这老头,怎么话忒多?”屠夫不耐烦道,“还听不听的了?”

书生忙打缓和,“大哥,您继续说。”

屠夫这才继续,“我那兄弟叫了几声,那些仆人明明打着鼾,却都似睡死了一般,没一个醒来的,他想着给贺家送了这么些年东西,也不曾见过他家长什么样,便想趁着此刻好生看看这修行世家与普通家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