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到荼蘼花事了(339)
国外落魄的日子?
指的是江湛出国疗伤的那段时间吗?
那时江湛为了与江家脱离关系,不惜拿刀捅自己威胁江老爷子……
当时他身负重伤却不愿告诉我。
还一人偷偷跑去国外疗养。
为此我伤心好久,直到某天在路上再次与他相遇。
时隔半年江湛回来了。
他还白手起家创立自己的公司,一度比肩声名赫赫的江家,风头一时无两。
我好奇他的发迹史,私下打探过,但江湛不愿过多透露。
只说遇到运气好遇到贵人相助。
这般想着,江顷暗含威胁的嗓音传来说,“当年你差点病死街头,是我把你救了回去,我不但替你治病还出资替你置办资产,你说过你欠我一个人情,而今是时候还清了。”
我听懂他的意思。
江湛口中的贵人就是江顷!
他能把事业做大做强也是因为江顷的势力!
原来,从一开始,这就是个惊天阴谋。
雨中的江湛浑身湿透,额前碎发有些凌乱,看的我心口绞痛。
我好想下去抱抱我的江湛哥哥。
此刻的他最想见的肯定是我。
明明我们的距离很近很近,但就是无法拥抱对方!
我恨死这栋华丽的囚牢!
江湛缓缓吐了口气问,“你想我如何报答?”
“把江家过继给江诩。”
江湛毫不犹豫点头答应。
在他眼里,江家根本不值一提。
不然当初也不会为了我抛下江家。
江顷摸着下巴满意道,“至于陈荼蘼的安危……把江柏年带过来,我就放了你心爱的女人。”
江顷这招是真的狠!
让江湛在亲人和爱人之间做选择。
虽然江柏年做的坏事罄竹难书,但他总归是江湛的父亲。
他比谁都清楚,一旦交出江柏年,他的父亲终究难逃一死。
所以江湛犹豫了。
我站在二楼窗口透过漫天雨帘望向楼下的男人,他抿着泛白的唇不语。
我很心疼他也理解他,可心里的痛是那般明显。
我不想听到江湛的回答,关上窗户整个人软若无骨的躺在床上,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我突然不想离开了。
待在这挺好的。
江顷把我照顾的事无巨细,还不用我操心公司的事。
更不用回去面对复杂的戴家。
前几天戴家管家联系我,说是戴斯的事他会抓紧时间处理好,不久我就要启程返回戴家,接手戴家的权势。
直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自己会是大家族的私生女,还莫名其妙成为家族掌权人。
我的人生是开挂了吗?!
我又睡了一觉,连晚饭都没吃。
凌晨四点我被几道惊雷吵醒。
我没了睡意,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怔,情绪说不上的惆怅。
早上八点,女佣进来喊我下楼吃早餐。
我换了件长裙下去。
之前江顷也会陪我吃早餐,像个长辈那般关怀我。
我深知他对我没有敌意,偶尔也会与他闲聊几句。
他和我说,这些食物都是他亲自下厨做的。
我问他,“为什么要待我好?”
他笑的一脸慈爱,“你与江诩一般大,看到你不自觉会想起他。”
江顷很在乎自己的儿子。
我在他的眼里看到呼之欲出的浓浓父爱。
可惜……
他至今无法与儿子相认。
不过今天江顷没有下来,我好奇问女佣,“江先生呢?”
她有些恐慌道,“先生生病了。”
生病?
难不成昨天淋雨感冒了?
我问女佣是不是感冒,她连连摇头,说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我虽诧异,但不会过多探究。
用完早餐,我坐在客厅沙发看书。
这是我唯一娱乐的方式。
这里与外界是隔开的,我的手机也被没收了。
看了不到二十分钟,我听到楼上传来一道低吼声。
接着有玻璃碎地的声音。
我抬头望去,声源好像就是从江顷的房间发出的。
我让女佣去看看情况,她不敢。
我担心江顷出什么意外,匆匆上楼。
卧室门被反锁,我进不去。
无奈下我只能下楼找门口的保镖帮忙,门被踹开后,我看到江顷手里拿着水果刀正在自残。
手腕被割出一道道血口子。
殷红色的血液落在洁净的地板上,场景相当骇人。
我抓着保镖的衣角问,“他怎么了?”
保镖答,“江先生患有人格分裂症,现在可能是病情复发。”
人格分裂症……
江诩也有这病。
发病时特别吓人。
我喃喃问,“不送医院吗?”
保镖摇头叹息,“江先生的病控制不住,每次复发他都得靠自残才能保持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