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此处天使降临[综](687)

薄野翎从知道上川曦逃脱成功时就知道对方一定会来，她不紧不慢地把对方引进客厅，又找来常备的家用医疗箱。

上川曦挑了挑眉，但还是脱掉了外套，露出伤痕累累裹满绷带的身体来。

“我以为你们没有发生战斗。”绷带包得草率，上面都是斑驳的血痕，薄野翎定定看了一下，才扯开目光去拿药。

“确实没有。”绷带和撕裂的血肉粘合在一起，被解开绷带的上川曦呲牙咧嘴地笑了一下，“我从头到尾都没发现那家伙藏在什么地方。不得不承认，那家伙是个高明的猎手，我觉得你或许也不一定能打得过。”

“我已经输了。”

薄野翎平静地说着，她半蹲在上川曦身边，空出手来拉开了自己衣领。

柔和明亮的白炽灯下，盘踞在少女胸口的伤疤狰狞可怖，但少女的神色仍旧浅淡，她松开手指继续处理对方的伤口，雪白衣领上留下一点红梅般的血迹。

上川曦没有接话，薄野翎胸口的伤让她怔了一下，她好像看到什么超出认知的东西，不得不暂时安静下来整理自己的思绪。

“你被吃了什么……”上川曦忽然问。

薄野翎没有回答，她看见上川曦拆下绷带的身体上，那是被什么撕咬过的痕迹。

“她靠吃下别人来获得力量。”

一直沉默坐在一边的公主说话了。这位像是背景板一样的女性总是带着一种呆滞的哀漠，她看向薄野翎，慢慢说出自己来此的理由，“在你与她战斗的时候，我看见了一道空间的裂痕，里面一片漆黑。”

薄野翎思忖片刻，猜测：“故事的目光集中于我们的时候，你去了一个地方，遇见了一个人，她与你说了什么，对吗？”

公主有些惊愕，但还是缓缓点头。

“你们能不在一个可怜的伤员面前打哑谜吗？我要忍着痛不叫出来就够难了，现在还要猜谜了是不是？”上川曦立即表示不满。

“没什么……”薄野翎解释，“只是她替我去赴了一个很久以前的约而已。”

银发少女安抚地笑了笑，力量微弱的简单治疗后替上川换上干净的绷带。

“你不想知道她说了什么吗？”公主追问。

薄野翎思索了一下，很快笑道：“大概能猜到。”

上川曦面无表情地地踢了下薄野翎的腿。

“真的没什么，只是有个人，说她会在适合的时候告诉我一些秘密。”薄野翎仰头看着上川曦，“但我现在已经不想听了，因为我……大概察觉到她要说什么了，而那样的事情，早在遇见你之前，我就已经做不到了。”

“你已经想好了吗？”公主继续追问。

薄野翎点点头。

薄野翎替上川曦换好了绷带，坐回到沙发上。公主得到答案后不愿再与薄野翎多呆，先离开了。

上川曦不做声地从袋子里掏出罐装啤酒递给薄野翎，薄野翎本不喝酒，但看上川曦拧了拉环便飒爽地仰头就喝，明明一身伤还十分爽朗落拓的样子，便也犹豫着接下来。

她拧开拉环闻了闻，随后小心尝了口，然后忍不住整张脸皱在一起。

上川曦笑了她两声，单手支着脑袋看桌上的书本问薄野翎在做什么，薄野翎回答她在准备考大学，但话说完，薄野翎便微微一顿，她紧皱的眉眼慢慢淡开，像是一下子不觉得啤酒的味道有多奇怪了。

“但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她这么笑了笑，又慢慢啜了一口。

两个女孩子都不说什么了，只是喝酒，就像很久以前一个夜晚的河道上，她们也是这样沉默无言地呆在一起，一个喝酒一个喝饮料，喝到最后分道扬镳。

上川曦带的啤酒不少，但等薄野翎喝完一罐，她已经把剩下的啤酒都解决了。

上川曦喝完了就撤，打着酒嗝跟薄野翎挥手，薄野翎已经醉了，迈着站不稳的步子送对方到门口。

上川曦往外走，居民区亮着灯，但往远看仍是一片黑暗。这是个被黑暗包裹的桃源，有着好似风平浪静的力量，但往外眺望，现实的黑洞仍旧没有尽头，在她必将去往的前方凝视着她。

“喂，阿翎。”上川曦回头，“你可以吃掉我的。”

那样还能做最后一搏。

薄野翎醉得脸色酡红，她站不稳，扶在门边，闻言就笑，眼眯成一条线，“我已经吃掉生下我的母亲了。”

她与那个家伙是更相似的东西，同样可以把吃掉的人变成自己的力量，何况还有故事的加持。

但薄野翎不会那么做，她早已经选好自己的结局了，无止境的穿越与杀戮都应该停止，这些血腥的桥段毫无意义。

上川曦走了。

薄野翎倚门吹了会儿风，也转了回去。她原本想收拾一下客厅，但酒劲太上头了，她不过是靠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下，便忍不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