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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867)+番外

要说,她来秦国这么久了,在这些朝臣面前也只开过两次口。

一是跟先秦王赢稷要了太傅之位。

还有这一次,则是与众望所归的沛南山长、相伯先生争这监国之职。

她知道,她在他们眼中一直是安份守纪、沉默寡言,如今大放厥词,他们愤怒她是一条不会喊的狗突然咬人了,不过那是因为那都是一些不重要的事,她乐意他们忽略她,让她安静地听取众官议会之长,学习为官之道。

但实则,她的野心一直都在,她等的、要的,便是眼前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当然,要论实打实的政绩奉献,她自比不上劳苦功高的沛南山长与相伯先生,所以要想在高人面前拔尖,她唯一占优势的,那就是她行事不用依仗秦国借力。

“你有何资格在此大放厥词?”

“监国岂是你此等女子可做的!”

“陈芮,你为太傅已是古今破例,你还不知足,非要吾秦国再次贻笑大方于九州方肯罢休吗?!”

这一次,他们没有了顾忌,也不再掩饰,他们怒不可遏地以最大恶意来诋毁、羞辱于她,想借此打消她的痴心妄想。

可以说,一开始她这个太傅在他们眼中,便是一不值。

陈白起很冷静,面对这些怒目不屑而视的人,她也没有急赤白脸上前与他们争辩,只等他们一股气都说完了,她才施施然一笑。

她一步踏前,笑意敛住。

“资格?我既为秦国三公,先王认,宗庙认,这天下再如何耻笑于我,但他们亦认,既是如此,我陈芮为何不能一争这监国之职?”

她说完,再踏前一步,无垢清澈的眼瞳看着他们。

“我为女身,除此之外,我与尔等还有何不同,如今秦国有难,倘若我有能力助秦国趟过危河、行过火难,我为何不能担监国之职?”

她再度踏前一步,这一步,蕴含着无穷的威严,她周身流动的空气沉凝,似将这一方空气都抽走了,众人窒息。

这时众官只见她三步,便像投胎换骨变了个人似的,那内敛的气势一外放,便叫人头皮发麻,不敢直视。

“若以我之能可胜在座诸位,我为何不能担这监国之职?”

她的发聩三问,在朝堂之上响遏行云,他们一时都只能傻怔地看着她,哑口无言。

好像这才是他们第一次认识这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陈芮,这时他们也都想起来了,眼前这个气势逼人的陈芮,这个曾一力降十分的陈芮在殿前展现过何等恐怖的身手。

完了!

他们想。

如果此时他们再坚决反对,愤然不同意她参与监国之争,她会不会心性大变,直接操起兵器便将他们屠杀在殿中?!

当然,他们其中不缺口伐笔诛的官,他们自有一套正理歪理来反驳于她的说辞,但他们不敢,尤其在她气焰尤其嚣张顶盛之际。

但在犹豫、纠结跟憋屈之中,他们仍旧傲骨不屈地坚持着,这时,宫正骥伏抱着幼主进入了政事殿,身后还跟着领着一队尉兵的威风凛凛卫尉大人。

这一刻,他们的到来如同一缕曙光照耀着他们,将他们从太傅陈芮的阴影下解救出来。

他们都颀然得意的以为卫尉带兵是前来镇压陈芮这个恶势力的。

只可惜,这缕曙光下一秒却变成了笼罩在他们头顶之上更大的阴影。

因为他们联合取出一份先王的遗诏。

骥伏已是年过半百,掌管王宫事处几十年,过度的操劳令他鬓角全白了,但他的面相十分和善,即便他本人实则十分有诚府。

他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诏书,道:“这封诏书是先王临终前便早已姒写好的,他曾言道,他欠陈芮一条命,当时的公子璟欠她三条命,若陈芮愿意为了公子璟留在秦国效力,那这份诏书便在最适当的时候拿出来。”

所谓最适当的时候,便是宫正骥伏与卫尉木子羯一同认可她之时,若察觉她其心有异,这一份遗诏便再无现世的可能。

这段时日他们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她,也在暗中考核她。

最终,他们认可了她,并且双方达成了一条秘密协议,关乎秦国,关乎赢璟,关乎她自身。

“当初先王托孤为三位大臣,并在遗诏中提及陈芮为秦王的亚父,她既为太傅亦是主公亚父,且金印紫绶,她自亦有资格监国。”

木子羯看了陈白起一眼,也道:“此言不假。”

亚父?!

她当了太傅不算,竟还要当幼主的亚父!

先不论真与假,这事若是宫正与卫尉不出面,不在此时拿出先王遗诏,此事又有何人知晓?

宫正与卫尉为何会站在她那一边,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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