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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贵妃(136)

作者: 忘还生 阅读记录

可姜负雪一只手臂就能将她又捞回来,教她明白自己不过是蚍蜉撼树罢了。

“娇儿也是喜欢的吧,我碰你的时候,你颤得厉害。”他轻呵气。

她再听不得,发了疯似的捶打他,要是有剑,只怕也敢捅下去,“你禽兽!姜负雪我恨你!伪君子!”

声音传到车外,让霜败的头垂得更低,甚至想待会再来。

车里的衣冠禽兽只淡淡说道:“再不住嘴,我就堵住你下面的嘴。”

一句话成功让宴音哑了嗓子。

制止住了怀中人的挣扎,他往外头说道:“继续往前走,再多备几匹马,让人骑着从各小道上走。”

车外应了一声“是”,忙不迭地走了。

宴音听着,知道他什么意图,咬牙道:“你若是伤害阿声,我和你拼命!”

“看来夫人是故意要惹恼我的,嫌方才还不够?”

那只本该是调琴执笔的素手,成了宴音的噩梦,又往她身下去,像怎么也温暖不了的白蛇。

她有些崩溃,使劲地踢打着姜负雪,反倒被捉住了足,直接又翻倒了下去,狐裘散开,显出底下的细腻凝脂来。

姜负雪冷眼看着,凤目映照着跃动的烛火。

他记得手放上她身子的感觉,若扣得紧些,那肌肤能显出几道沟壑来,再离开,就会留下红印子。

心里想着,漫涌的欲从眼睛里流露出来。

宴音就在这样的目光下,慌乱地拾起狐裘又将自己盖住,躬身缩成一团。等他再去拉扯,直接就上嘴要咬。

宴音再凶残,在姜负雪眼里也只是嗷嗷叫的羊羔,轻而易举地攫住她的下巴。

她想退,如雪的面容已经靠近,这吻慢带着怒气,像两只兽在撕咬,很快就尝到了血腥味。

唇离开了,姜负雪怜爱地轻抚她唇角的伤口:“疼吗?再闹会更疼。”声音温柔又残忍。

宴音貌盛,浓淡皆宜,此时青丝散落,唇角有伤,纤细五指抓着狐裘的一角,脆弱如将将跌碎的瓷娃娃。

姜负雪头一次认真苛责了一番自己,他当真是个衣冠禽兽,只想让眼前人再碎得彻底,他再拼好,再摔碎她,宴音不乐意也罢,由着她哭闹不休。

宴音躲开他的手,将手边能摸到的一切砸了过去,甚至高举那亮着的烛台。

拂袖挥灭烛火,信手接住那锋利的烛台,宴音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尖锐的烛台也不能再下去半分。

“你知道这烛台杀不死我,”他轻易戳穿了宴音撑起的凶狠,“只想伤我的话,可是跑不掉的。”

不过这反应倒是让他欣赏,她不是一般爱寻死觅活的闺阁小姐,即使在鹿岑书院课业不佳,却有十分的洞察力。

被抓回来了会小心看人脸色,能屈能伸,受了侵害,想的也不是自裁保节,而是要反抗。

这样鲜活的性子,实在很难让人不喜欢。

“咣当——”烛台掉到了地板上,宴音落在了他怀里。

“又惹我生气,不记得我说过的话了?”说这些话,他是在笑的,是缱绻低语。

她记得,那些话肮脏下流,也是威胁,她不敢不记得。

“你生不生气,有区别吗?”宴音破罐子破摔离起来,跟坐在烧红的铁板

结果倒磨得男人几乎想丢了从容平和,将她吞下,一时间忍得面色黑沉。

“自然有,乖乖的,我就不碰你,可好。”姜负雪止住她,打起了商量来,清隽凤目中暗藏着算计。

宴音不说话,是在思量他话中的可信度,手掌撑开他们之间的距离,以防他再耍流氓。

姜负雪叹了口气,又道:“你一次次将我丢下,我是气急了才那般的,可终究是要过一辈子的人,你现在还不愿意,我不会逼你。”

姜负雪循循善诱,一如往昔,变回了那个细心布置陷阱的猎人。

“你说的话我自然都记在心里了,你因疑我而出走,我不知如何证明清白,唯有此生护好你,才能不教你冤枉了我。”

宴音听着这话,又是一刻无言。

缓缓咽下了喉间血气,她不知道姜负雪说的是真话还是同她作戏稳住她,但既然他变了态度,对自己来说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便假意信了他,等他放松了警惕的时候,定要跑到天涯海角去,再也不见这人!

她打定了主意,也慢慢放松下身子,攥着他衣角问:“你说的,是真的?”

被这样一双小心翼翼的杏眼凝着,宴音仿佛又变回从前的小意温柔来。

姜负雪只想轻怜蜜爱,亲吻她颊侧道:“自然是真的。”

她捂住了脸:“你刚说了不会碰我!”

“只是暂不与你敦伦,”姜负雪自觉这已是最大的让步,“好了,乖,先把衣裳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