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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定谔爱情(190)

闻岁脑袋死死埋在枕头里,感觉上面的布料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汗还是别的。

眼前变成了一片虚无的白, 好像过了很久, 才感觉肩膀被很轻柔地吻了一下,夹裹着沉沉的呼吸。

江暗把人抱在怀里, 有一搭没一搭的顺着他的蝴蝶骨触碰着,说话声音很慢:“起来,我带你去泡个澡。”

闻岁别过脑袋看他, 眼尾红得厉害, 委屈道:“动不了。”

江暗抵着他的肩膀闷笑了一声:“那我抱你去。”

“不用。”闻岁到底还是要脸, 推开人咬牙切齿起身,只是脚刚落地,小腿就跟着打颤。

余光落在那个拆开的小盒上, 来的时候满满当当,现在快空了,禽兽一个。

江暗跟着利落起身,进浴室半蹲在地上往浴缸里放水,后背上残留着交错的红痕,都是方才闹腾的时候留下的。

闻岁懒洋洋靠在浴室边上,眼神睥睨地看着他,满眼都是怨念:“生日开心吗?”

“开心。”江暗笑了笑,伸手往浴池里试水温,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由内到外的愉悦。

闻岁敛着眼睫,骂道:“我让你教,没让你从头实践到尾,有你这么当哥哥的么。”

听到这话,江暗滚了滚喉咙,视线落在他白皙的脖颈上,那条平安符的红绳边上,密密麻麻都是自己吮吸出来的吻痕,光是看上一眼,方才的感觉几乎又要卷土重来。

闻岁跟着他的视线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斑驳成一片,半闭着眼面无表情地踩着水躺进浴缸。

他知道他哥这人从小就有点领地意识,大概是寄人篱下的缘故,只要是属于自己的东西都会工工整整刻上自己的名字,不管是杯子碗筷还是课本,跟别人总是分割很清。

后来住在一起久了,这些动作才逐渐被磨平,但骨子里仍然残留着这种有些固执的习惯。

现在这个所有物变成了自己,之前每次亲热的时候,时不时地也总爱往着身上留下痕迹,好像是在证明什么,或者至少下意识的举动。

要不是因为怕自己疼,他简直怀疑这人会拉着去纹一个“江暗所属”,去稳固心里的掌控欲。

这样的过往,闻岁觉得有点心疼,又很无奈:“你属狗的?”

江暗跨进浴缸,把人拎到自己腿上抱着,才道歉道:“抱歉,没忍住。”

闻岁把平安符取下来放到一边,仰头躺在他的肩头,温热的雾气蔓延上来。

他长长舒了口气,才慢悠悠吐槽道:“我来之前,确实是做好了万全准备,还找儿子要了不少资料。只是万万没想到……下次,我不管,我要在上面。我们公平一点,有来有回。”

江暗搭着他的腰,低头咬他的肩膀,嗓音里带了点笑意:“不用下次,你现在就在。”

重新被这么一闹,闻岁警惕心上来,瞬间浑身紧绷,连带着呼吸都放慢了。

他手指紧张地抓着浴缸的边缘,又打了滑,嚣张全无:“哥,来日方长,我们悠着点儿。”

“好不容易跟你过一次生日,不应该让我尽兴?”江暗垂着眼眸,掩盖不住满心的喜欢,大概是喝了酒又过于高兴,没控制住到底还是放纵了一点。

雾气蒸腾着就有些心猿意马,他微微扶着闻岁的腰,稍微动了一下,溅起了一池的水花。

来之前,闻岁本来是抱着想让人高兴的想法,但没想到是这种程度的尽兴。

怎么从浴室里出来,又是怎么入睡的,他已经记不清了。更荒唐的是,甚至开始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只是感觉里里外外都酸麻成了一片。

再次睁眼的时候,被照进来的日光晃眯了眼,恍如隔世。

旁边的枕头空了一半,只剩下孤零零的自己。恍惚之间,又感觉像是一场幻觉,人呢?

脑袋边上手机一直在震动,闻岁半闭着眼睛接起,带了点不耐烦的起床气:“喂?哪位?”

出声的时候,才发现嗓子哑得像是得了一场重感冒,又钝又沙,相当苟延馋喘的意味。

对面季小屿停顿了几秒钟,大概是在确认是不是打错了电话,好几秒钟才回:“闻岁?你怎么了?”

“被我哥搞死了。”闻岁破罐破摔一字一顿说完,伸手捏过床头温热的水杯,囫囵往干涩的嗓子里灌了两口。

季小屿再度沉默了一阵:“……你还真是直白得厉害,不是要当1吗?就这么从了?”

“别跟我提这个,说着我就来气,你发我那资料根本不靠谱。”闻岁舔了舔下唇,“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我们三个已经起床在楼下集合了,是想问你元旦假期有什么安排,要一起出去玩吗?”季小屿后知后觉想起来打电话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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