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羡意则在帮陆时渊收拾行李。
“听外婆说，那边这个季节, 还特别冷，你这羽绒够厚吗？我再帮你多准备一套保暖衣吧。”
“不用, 够穿了。”陆时渊搂着她，“我很快就回来。”
苏羡意点头。
两人自从在一起后，就极少分开，她心里终究有些不舍。
“等我回来，正好陪你去产检。”陆时渊早已将行程计划好。
待陆时渊离开后，家中瞬间就变得空落落，往日都能看到陆老和程老爷子靠窗对弈, 如今只剩陆老爷子一个人，一边撸着猫，一边自己下棋。
“小胆儿, 要不你陪我下棋吧。”
小家伙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
说真的,
我只是一只猫而已！
陆小胆近来胆子是真小，尤其是之前肖冬忆来送礼时, 更是直接躲得找不到人, 也就是陆时渊离开后，它才开始在客厅溜达。
感慨着：
好在保住了自己的完好之躯。
——
与陆时渊同行的，除了程家二老，还有他那小徒弟，一行四人，没有搭乘飞机，而是坐火车，途径青海湖、德令哈……等地，他还拍了照片发给苏羡意。
这是与燕京截然不同的风景。
视野广袤，雪山连绵。
没有到过这里，你可能真的无法感受到祖国山河的壮阔斑斓。
苏羡意看着照片，只有羡慕。
“你们夫妻俩感情真好。”陆时渊正和苏羡意发信息，听到有人感叹，看了她一眼，她正擦手擦拭着火车车窗，入目就是皑皑雪景，“有机会，带你妻子过来，如果我有空，可以全程陪你们。”
陆时渊点头，“你准备长期留在这边？”
“如果没有特别原因，应该会在这里多留几年。”
“家人同意？”
她摇着头，“不太同意。”
两人是同行，都不是难相处的人，一路同行，倒是相处得不错。
待抵达程家二老住处，很快就病人找上门，有些病人不便行动，就必须出门看诊，在这里，不似燕京，距离相隔远，程老出去一次总是不易。
恰好陆时渊在，倒是陪着他那小徒弟走访了多家病人。
这个时节，燕京城内已回温，而这里，早晚温差大，干冷异常。
不过白天光照足，倒是很暖和。
许多人会专门挑着这时候来感受阳光。
——
此时的燕京城，回南天，已有些暖意。
何氏的重启发布会也在元宵节后提上日程，整个燕京城便又喧闹起来。
“我们可能找到集森老总妹妹的下落了。”男人开始汇报近期查找的工作。
“找到了？”何耀拿着手机，与手下打电话。
“只是……”
那人支支吾吾，却怎么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只是什么？”
“陆家早我们一步，已经接触到她了。”
何耀手指瞬间收紧，那力道，似要把手机捏碎！
第702章 得不到就毁掉，让陆时渊也消失
房间内，死一般寂静。
只有何耀手指微曲，指关节敲击桌面发出的脆响声，“嘭、嘭——”刺耳得地狱传来的勾魂号角。
“耀哥？”
电话那端的人，就得不到回应，试探着低唤了他一声。
“是陆家的谁？陆识微？”
同为女性，陆识微社交也广，他自然第一个就想到了她。
“不是。”
“那是？”
“陆二少。”
“……”
何耀手指再度收紧。
“看他们相处得状态，接触得也并非一日两日了，我们想要从集森下手，恐怕很难。。如果他们统一战线，那我们的处境定然会十分艰难。”
“雪区本就地广人稀，听说到了春季动物繁衍的时节，盗猎者很多。”何耀说道。
“那边，幅员辽阔，各个民族也多，原本就是多事地带。”
对面的人愣住：“耀哥，您的意思是……”
“既然是我得不到的助力，就是无用的东西，自然也不能让她成为别人的助力。”
“那二少……”
“你说呢？”
“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挂了电话后不久，传来敲门声，何耀低声说：“进来。”
拧开门进来的，不是旁人，却是消失很久，未曾露过面的何文涛。
也是何耀的父亲。
自从之前何氏发布会闹了那么一场，何氏宣布破产清算后，他便消失在了大众视野。
“阿耀。”何文涛与他说话, 都赔着小心。
“你有事？”
何耀眼神阴鸷, 刚得知陆家提前接触到了季家人，这让他如何不恼怒。
“该、该吃饭了，我做了你爱吃的东西。”
何耀点头。
父子俩同桌吃饭，偌大的何家老宅, 气氛诡异又安静。